秦暖把药箱整理好，起身朝外走。
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
看来季雪已经做了选择，试图取代她，朋友做不成，那就做敌人吧。
只是.......
握上门把手那一刻，秦暖停下脚步。
“季雪，你父亲和季霆也是知道的吧，那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就不算数了。”
“没有你们，或许我在季家站稳脚跟会难上一些，但也不是缺你们不行，毕竟，你们在季家的话语权还不如之前的季琳。”
“我答应季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京城帮过我，既然你们决定了，那今后，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关门声响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季雪缓缓睁开眼。
原本明亮充满生机活力的眸子现在暗沉深不见底。
这才是真实的季雪。
靠别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
秦暖要想取代季成州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
她现在已经成为季成州手里随时都能丢弃的棋子，她等不了秦暖成长起来。
那么接下来，看谁的手段更厉害吧。
她在季家长大，有的是手段对付秦暖。
狠心，是在季家生存下来首要条件。
.......
隔天，程硕慌慌张张跑过来。
“秦姨，外公晕倒了。”
“啪嗒——”
秦暖手中的筷子掉地上。
快速起身朝外走：“怎么回事？”
程硕顿了下：“我刚回去就听我妈说外公晕倒了让我叫你回去，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秦暖脚步微顿：“你没去看？”
程硕摇头：“我一听外公晕倒，着急过来接你。”
不是秦暖多疑，而是她知道陈媛母女的品性。
两个字，不好。
“先回去。”
“好。”
顾西沉眸色微闪：“我和你一起去。”
秦暖头都没回：“你等会不是还要带季雪去看医生。”
季雪拒绝她看病，让顾西沉给她找其他医生。
也不装疯卖傻了。
不过还是缠着顾西沉。
“左砚带她去也一样。”
“还是别了，半路再回来，耽误时间。”
秦暖的话刺的顾西沉脸色阴沉。
上前拉着她的手腕：“秦暖，你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我说了，我和她没关系，是季家主.......”
“张叔，你和我一起。”
秦暖打断的他的话，叫上张叔。
“是，少主。”
顾西沉从未这么无力过。
低声讨好，美色/诱惑，什么招数都试了。
依旧暖不化秦暖那冷冰封的心。
这么多天的热脸贴冷屁股，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我先去公司，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秦暖微顿：“知道了。”
到了湖墅小区，陈老已经醒过来。
但关于他为什么晕倒，他不肯说。
秦暖也没有再强问。
只是看着陈媛神色有一丝的愧疚，秦暖多少猜到一些。
“张叔。”
张一平推门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看到东西的瞬间，陈媛眼睛亮了一下。
她身边的程淼视线紧盯着秦暖。
就连程硕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秦暖把房产证和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递给陈老。
“师父，我原本早该送过来的，您收好。”
至于怎么处理，和她没关系了。
陈老闭了闭眼，没脸面对秦暖。
“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会出差一段时间，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秦暖眼眶微微泛红，眸中蒙上一层薄雾。
“张叔，我们走。”
到门口时，秦暖听到师父叫了她一声。
含着无限的愧疚和歉意。
眼泪瞬间落下。
脚下步子也加快了。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和师父能到这种地步。
她是要给师父养老的呀。
可现在连相处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