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
季家人可不会做自残的事情。
张一平道：“无碍，我还是陪着少主一起。”
他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离开少主寸步。
但他也不会做伤害家主的事。
“季雪小姐是不是装出来得，少主一眼就能看出来。”
听到这话，覃臻笑出来。
“张叔，你现在都学会拍马屁了。”
张一平一本正经：“不是拍马屁，是事实。”
覃臻翻了个白眼。
顾西沉早秦暖先到别墅。
照顾季雪的佣人站在门外，见到顾西沉过来来，连忙上前：“顾总，季雪小姐现在不让任何人进去，她拿了碎瓷片割伤了胳膊，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
顾西沉沉着脸：“不会拿钥匙开？”
“里边反锁，外边钥匙也打不开。”
佣人低着头小声解释。
顾西沉看向左砚：“撞开。”
左砚招呼一个保镖过来。
“砰——”
房门撞在墙上，弹了弹。
摇摇欲坠。
顾西沉大步走进去。
角落里，季雪衣衫不整，胳膊上一道道刺眼的伤口，血痕蜿蜒而下。
另一只手还拿着碎瓷片，上边血迹斑斑。
人显然已经昏迷。
“救人！”
顾西沉冷声怒吼。
季雪要是死在这里，季成州刚栽的跟头就有了转机。
还可能让季成州发觉徐淮之的端倪。
即便昏迷，有人靠近，季雪就会做出剧烈的反抗。
佣人不行，左砚不行，就连进来的保镖都不行。
全都靠近不了。
左砚心里吐槽，这苦肉计也太明显了。
“夫人还没来吗？”
照这样出血的速度，没一会，血都流干了。
“应该马上就到。”
左砚也不知道秦暖会不会过来。
给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看看。
顾西沉拧眉，走过去，屈身把季雪抱起来。
这次，季雪没挣扎。
安安静静老老实实靠在顾西沉怀里。
秦暖过来就看到这岁月静好的一幕。
当然，前提是季雪胳膊上没有那些伤痕。
覃臻下意识去看秦暖的脸色。
心里又把顾西沉筹臭骂一顿。
前一秒缠/绵，下一秒就能抱着其他女人。
渣男！
秦暖长睫微颤，声音平淡无波：“把她放下吧，运动会让她血液流速加快，死得更快。”
见她这么冷静，说出的话也冷血至极。
顾西沉语气微冷：“这不是有你在，她不会死。”
此言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左砚都懵了。
顾总这是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秦暖点头：“自然，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
姐夫抱着妻妹，这一幕，多少有点可笑。
顾西沉唇角微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候说出来话好像自己都不理解。
见她误会，解释：“她不让别人碰，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所以才......”
秦暖抬手，让他闭嘴。
“放下，不然等会真死了，季家主可是会找上门的。”
语调讥讽。
也不知道是对谁。
顾西沉抿唇，把季雪放回房间床上。
“出去吧。”
不等顾西沉开口，秦暖淡声：“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
顾西沉拧眉：“我没有那么想，我和她也什么都没有，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你.......”
“出去！”
口口声声最爱她，最喜欢她，最重要的是她。
季雪这么拙劣的伎俩他看不出来吗？
他脸上的焦急和紧张是装出来的吗？
果真，心死和家暴一样，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房间里就剩秦暖和昏迷的季雪。
秦暖给她止血包扎伤口。
“用自残的方式换取那微不足道的怜悯，这不是季雪能做出来的事。”
季雪闭着双眸，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