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讽一番就被丢人的顾西沉：“......”
深呼口气，隔着大门说道：“你这段时间小心点，那个司机失踪了。”
过了一会，也没听到里边人说话。
顾西沉气得咬牙。
真没良心。
坐在车上点了根烟，顾西沉想到秦暖对他的冷脸，自我攻略。
换做别人，她还没心思冷脸呢。
左砚电话打过来：“顾总，不是季小姐，查到田河踪迹了。”
顾西沉脸上戾气一凝：“在哪？”
“地下黑场。”
顾西沉掐了手里的烟，朝医馆二楼亮起灯光的窗户看了眼，驱车离开。
秦小暖，我说了会给你个交代，就一定会。
第二天一早，秦暖收到消息。
开车撞陈老的叫田河，他的妻子十年前病重陈老没救回来，存心报复。
顾西沉电话被秦暖拉黑了，他换了个手机号。
秦暖认出来了。
看到消息，她有些怀疑。
就算是存心报复，为什么等了十年之久。
五年之前，顾家可是把师父奉为座上宾。
那个时候机会更多。
秦暖去找了陈老。
陈老思索良久：“我记得是有个人在我给顾老头看病后找上我，给他妻子看病，是胃癌晚期，神仙都救不了。”
见秦暖眉心紧皱，陈老问：“不相信？”
秦暖点头。
“有些事查不出来就说明太深了，别着急，既然是真相终究有见天日的那天。”
秦暖见陈老这么淡然的样子，说了句：“师父，你以前的冷静淡然好像回来了。”
有了阳阳之后，师父就特喜欢凶她和师兄。
除了在阳阳面前，脾气也收敛不起来了。
好像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刁民，会伤害他的阳阳小公主。
陈老躺在病床上瞪她一眼：“你有时间就回去，把三楼另一间房给收拾了，阳阳的生活用品我都买好了。”
“你买什么了？师兄说要寄回来。”
“他寄他的，我买我的，又不冲突。”
说起阳阳，陈老苍白的脸色都多了两份血色：“我专门打听哪种床垫适合小孩子睡，是一个进口的牌子，除了贵点，没缺点，我亲自去看了。”
秦暖好奇有多贵。
陈老举起手，五根手指头都张开了。
“五千？”
陈老摇头。
秦暖眼睛瞪大：“五万？”
一条毛巾都能用烂的老头子，竟然买了张五万的床垫。
可真是亲外公。
她当年都没这个待遇，一张木板床睡了好多年。
陈老啧了一声，挺嫌弃的语气：“五十万，没见识。”
秦暖：“.......”
这就是隔辈亲？
——
酒店。
“啪——”
季成州一巴掌抽在季薇脸上。
那张柔美的脸瞬间肿起半张，跟个刚出锅馒头似的。
巴掌来的太快，季薇被打的脑袋都是懵的。
眼前一闪一闪的。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可置信伸手摸了下，痛意撕扯着她脸上的神经，五官都扭曲变形。
“爸爸，你打我？”
季薇不敢相信季成州会对她动手。
她是季成州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用季成州的话来说，她就是季成州的命。
就算整个季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她在季成州心里重要。
两个月前认亲宴轰动整个海城。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那一天纷纷参加，给她庆祝。
排面之大，是她以往二十五年中从未见过的盛景。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也很幸福。
可今天的一巴掌抽下来，像是过往两个月都是幻想。
那些对她的好，高高在上的身份，瞬间支离破碎。
季成州见她眼中惊愕茫然悲凉，各种神色闪现，心中一痛，弯腰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