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路边烧烤摊。
徐天盛想到之前在乡下，他们也是一群人下了班去吃烧烤。
一群人围在一起，吹着夜风喝着酒，那时候多开心。
徐天盛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秦暖淡笑。
是啊，那个时候多开心。
顾西沉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像是见不到太阳的夜空。
和他无话可说，和对她心怀不轨的徐天盛就有话可说？
还笑的那么开心？
顾西沉大步走过去，挺拔高大的身影被夜晚昏黄的灯光拉长，连地上的影子都阴沉沉的。
秦暖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转头一看，脸上笑意收敛：“你来干什么？”
对他就冷脸？
连个笑脸都没有？
“打扰你们约会了？”顾西沉语调幽幽：“陈老知道你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吗？”
“顾西沉，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顾西沉冷嗤，下巴一抬周围环境：“约会也不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他眼中的讥讽毫不遮掩。
顾西沉冷睨了下神态自若的徐天盛，朝秦暖冷笑：“你喜欢他什么？带你吃路边摊，也不怕晚上回去窜稀？”
“......”
正在咬烤串的徐天盛动作一僵，吃不下去了。
画面太强烈。
老板端过来一盘烤鱼：“小姑娘你要的烤鱼。”
秦暖看着烤的金黄酥脆的烤鱼，忽然胃里有点犯恶心。
见两人都吃不下去了，顾西沉若无其事拿起一次性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嘴里：“真难吃。”
幽幽扫了眼秦暖，像是在说，你的眼光还比不上这盘子里的烤鱼。
烤鱼至少看起来还不错。
一次性筷子丢一边，长腿曲着。
小方桌不大，他的膝盖刚好碰到秦暖的腿。
秦暖避开，对徐天盛说道：“改天再请你吃饭。”
徐天盛也知道今天有顾西沉在，饭是别想吃了，温声道：“好。”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秦暖点头，去结账。
结了账，两人一起离开。
对顾西沉，秦暖连看都没看一眼。
顾西沉淡然不了了，昏黄灯光下脸色漆黑漆黑。
“秦小暖，你不想知道陈老车祸的原因？”
秦暖转头，神色淡淡：“我自己会查，不劳顾三爷费心。”
本来等着秦暖回头的顾西沉，眼睁睁看着秦暖和徐天盛一道离开。
顾西沉心里一团火憋得他烦躁。
“先生，你还吃吗？”老板走过来，问他桌上的东西还吃不吃。
顾西沉忽然站起来，人高马大的，比老板高了一头还多：“这么难吃的东西，狗都不吃。”
老板脸色一沉，指着只吃了一口的烤鱼：“这谁吃的？”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就是这个长得帅炸天脑子又有病的男人吃的。
顾西沉脸黑了。
老板冷哼，边收拾边嘀咕：“就没见过追女人，当着人家面说窜稀的，恶不恶心。”
“.......”
顾西沉阴沉着脸离开。
在医馆门口看到两人熟稔道别。
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不像是道别，像是生死分别。
“怎么。”顾西沉单手插兜走过去：“舍不得？要不要挽留一下，想必那个傻子肯定会同意。”
脑子没发育好的蠢货。
人家都结婚，孩子都三岁半了，还当小姑娘呢。
顾西沉眯眼，凑近：“秦小暖，那傻子知不知道你结婚有孩子了？”
语气别有深意：“有了我这个情人，还想要第二个。”
“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开后宫呢？”
秦暖看着他吃了砒霜似的嘴，淡然道：“情人？就你？”
一副开后宫都轮不到你的眼神，让顾西沉脸色黑的像下水道里的污泥，又臭又黑。
秦暖直接转头就走，医馆大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