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听见声音传过来。

    “要不是听人说,咱们还真不知道。医院给开的这个单子,能不要票,买二两白糖。

    你们爷俩饿了吧,我给你们冲碗白糖水补充补充。”

    原来她妈去供销社了。

    丑妮放轻动作,走到楼梯口。

    再迈正常的步子走到王老蔫他们那间病房外,推门进去,已经脸色如常。

    听到这饭哪来的,田玉芬难得的夸了她一句机灵。

    吃完饭,丑妮又把饭盒还了回去,就回家了。

    已经四点多了,她也饿了,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肉包子,还是热乎的。

    边走边吃,脑中合计分家的事。

    知道了王老蔫害她的目的,这分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

    王老蔫的计划里,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哥这个大劳力,一辈子给他们老王家扛长活。

    兄妹两个都分出去,王老蔫怎么肯,这是场硬仗。

    接下来的两天,丑妮也不管往镇上送饭的事,一个是亲爹亲哥,一个是亲老爷们,王萍和侯月菊要是寸的住劲,就让他们身上有伤还挨饿。

    三天后王老蔫和王老大出院回家。

    一场初雪下来,王老蔫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张罗着让田玉芬炒两个菜,他和他大哥好好喝两杯。

    丑妮知道,她分家的契机来了。

    外面飘着小雪,屁股底下的炕烧的热乎乎的。

    一口酒下肚,辛辣刺激,吃上一颗花生米压下那股子辣味,倒是觉得那花生米更香了。

    浑身都暖和起来。

    王老蔫和他大哥一直喝到天大黑,外面都静了下来。

    最后是王大嫂过来,拎着王大哥的耳朵把他拽回去的。

    自己家里,王老蔫也喝的五迷三道的,他大哥一被叫走,他大着舌头说了句,“我睡会”就蹭到炕头那睡觉。

    田玉芬怕他着凉,把棉被给他盖上了。

    捡了桌子碗筷,天头不早了,也都躺下睡觉。

    王老蔫睡到一半,是被热醒的,小腹憋胀的厉害,他掀起被子,就去外屋地放水。

    现在天气冷了,都是把痰盂放到外屋,小便就在屋里解决了。

    抖落抖落,他里里歪斜的转身进屋。

    还嘀咕了一句,“啥时候把厚门帘挂上的?”

    浑身燥热的厉害,血往那处涌,王老蔫就摸进了旁边的被服卷,想找田玉芬释放一下。

    触手这皮子怎么还嫩了不少?

    许是酒劲大的缘故,他也没往细想,扑上去就要办事。

    “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雪夜。

    侯月菊半醒半梦间,还以为是自己男人想要了。

    她今天把被单都浆洗了,捶了半天胳膊都酸了,正半推半就,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动作,这手劲,这感觉,不是自己男人!

    “啊!!!!哪个王八犊子?!

    王老大!你死哪去了?!!!”

    侯月菊大喊大叫着,连踹带挠,想要挣脱身上的男人。

    这功夫,不仅炕头睡着的王老大被吵醒了,连东屋的人也都吵醒了。

    旁边院子里的吴婶子一家,也听到动静,都立起了耳朵。

    王老大被侯月菊不停的尖叫,瞌睡立马就吓跑了。

    嘴里叫着,“怎么回事?”

    拉开灯一看,王老蔫还拉着侯月菊要往她身上压呢。

    自己爹要绿自己!

    王老大血往脑瓜顶上冲,攥紧了拳头,对着王老蔫就是一拳。

    自个爸咋的?为老不尊,简直畜生不如!

    这一拳,让精虫上脑的王老蔫清明了一下。

    迷迷糊糊的吼着,“谁?老大,你敢打你老子!”

    “我打你怎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