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想现在就走!
厉王妃还想说什么,凤彦启先问道:“可有解法?”
大夫摇摇头:“小店虽然也算盛京……”
“什么叫没有解法?”厉王妃当即怒了。
凤彦启抬手阻止厉王妃:“母妃稍安勿躁,听大夫把话说完。”
厉王妃这才压住情绪。
大夫战战兢兢的道:“小店也算盛京城顶尖的医馆之一了,只要大夏境内的药材应有尽有。
但这南疆的蛊毒奇诡,药材多取材于南疆。
这天高路远,实在不好弄到药材。
有些禁区的东西,就算有人卖,也没有人敢买。
我们也不敢公然违规出售。”
“笑话,没有人敢买,却被用来毒害我们王爷了!”厉王妃都气笑了。
只因她觉得,自家王爷的毒与献王府以及上头脱不开干系!
因为蛊毒之术,除了施毒害人的,如今盛京城内深谙此道的,便是顾云眠,与御医那边了。
哪有人精通医治,却不通下毒的?
他们这是故意逼反吗?
不反的话,以后只能做缩头乌龟,反了的话……
厉王妃一时间咬牙切齿!
当着大夫的面,还不能骂出声。
直接就对大夫怒斥:“要这庸医何用?
依本妃看,分明就是你们卖的解药出了问题。
如今没有挽救办法,便要推卸责任说没有的卖!
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的医馆也别开了!”
大夫吓住了:“解药?草民没有卖解药给贵府啊……”
仔细回想,厉王府好像的确在和善堂订了不少香囊和保命解药。
只是,香囊出货了,解药后头他们嫌太贵,闹着退单了。
“那解药就是你们最大的东家献王妃卖给我们的,一千两四粒呢!
若是不给我们王爷瞧好了,咱们便官府见!”
大夫傻眼,王妃卖了一千两四粒卖给厉王府?
估计也就献王妃敢这么狮子大开口了!
是他们的话,铺子得被查封。
“回去找你们能做主的来说话吧!”凤彦启说。
大夫一愣,这意思是放他走?
那还等什么?
提着医箱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这件事,他得汇报给二小姐。
搞不好,要出大乱子了。
云青曦听见消息的时候很淡定,直接回了一句:“直接去献王府知会一声即可,其他的不必理会。”
大夫傻眼:“啊?厉王府可说了,不给说法要去报官的!
他们一向霸道,小的怕他们来砸店。”
云青曦视线这才从手里的医书上挪开:“报官做什么?
解药又不是走的医馆的账。
他们敢来砸店铺的话,直接去报巡城司,让他们帮忙维护秩序。”
大夫想想也是,那解药还不知道什么来头。
无凭无据的,就想栽赃?这也太没道理!
赶紧就去让人知会献王府一声。
而献王府这边,顾云眠先一步得知了消息。
献王府,夫妻二人就着秋高气爽,在亭子里处理一些事务。
凤翎御的一边是朝中公务,顾云眠的一旁是一口大箱子。
箱子里是茶楼收集来的一些最新资料。
顾云眠一声冷笑:“谁告官谁举证,让他们去告好了。”
别说他们从凤翎御手里不要脸的求匀药的时候没有凭据。
就算有,谁又能证明,厉王有没有瞎吃别的东西?
如今还以为这是十多年前,厉王府的一言堂?
等托个十天半个月,早就消化干净了。
她还未出嫁时,厉王府淑容郡主就没少找她麻烦,这是人尽皆知的。
谁知道他们这次是不是又找茬来了?
只是顾云眠有些纳闷,真言蛊?
不免疑惑的看凤翎御:“这明显是有人针对厉王府。”
而她能够想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二人视线对上,凤翎御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眠儿。”
这夸的,顾云眠无奈:“也就那么几个人,如今厉王府上蹿下跳的,害怕别人看不见他们的野心。
陛下能忍?”
又说:“御医们都会真言蛊了……听说今天去厉王府参宴的,寥寥无几。
这一手,倒是一下子让咱们看清楚哪些人和厉王府沆瀣一气。”
凤翎御深深看了顾云眠一眼:“皇兄身边的确有一位奇人异事。
只不过此人身负奇术,皇兄怕难以掌控,所以将其囚禁在一处。
一般人,无法接触到。”
顾云眠微微诧异,一下子就听出弦外之音。
夏帝居然没有杀了姬无尽?
顾云眠有些不能理解,凤翎御解释道:“当年皇兄与楚侯府的姑娘算是情投意合。
后来退婚,不是不够喜欢。
而是觉得自己护得住她,便让她去过普通人的安稳生活。
谁知道,还是被自己牵连。
让阴险之人害的家破人亡,不得好死,唯一的孩子也受尽苦楚。
皇兄始终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不过,也不能不给万民一个交代。
便拘着他,这辈子不会放他出来。”
顾云眠了悟,所以是为旧情人留了情面,终身监禁了吗?
她不知道对于姬无尽来说,失去自由算什么。
但是,能够保住一命,算是他的福报了。
至于夏帝利用他的能力去对付别人……顾云眠还是有些担忧。
“眠儿,得空可否帮皇兄问个平安脉?”凤翎御问。
顾云眠诧异:“可是你担心陛下身体有何不妥?
之前见陛下的时候,我观过他面相。
确实谈不上好,只是他心结难解,药用的再多,也不过是延缓速度。
御医院里应该是不缺好东西,正常调理,再好好休息,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只是……”
后面的话顾云眠没有说,只是一声轻叹。
身为帝王,记挂的不仅仅是这朝局,还有天下万民。
日理万机,又怎么可能不操心劳损精气神?
而陛下自己应该也预感到什么,着急了。
所以,才
顾云眠抬眸看向凤翎御:“你近来公务繁重,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府里处理这些事情。
舒王呢?
不会还在摸鱼打诨吧?!”
凤翎御挑眉:“是我的错,陪眠儿少了,说着合上手里的折子。”
顾云眠对上他深邃的星眸,就看他要起身。
顾云眠赶紧按住他,脸颊瞬间有些发烫。
有些心虚的看了眼亭子外头,站的有些远的下人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怕你累着。
他身为国储,该当的责任,应当早担起来。”
这个男人,新婚半个多月以来,食髓知味……讨价还价,隔天一回。
天没亮就起来处理公务,接着去上朝。
她都担心他英年早逝!
却听男生轻笑一声。
顾云眠就知道,自己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