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他们谢家有豆腐坊、烧锅、磨坊、粉坊。在城里有大车店,酒楼等大小买卖。
到了谢广志父亲家里的买卖更加红火,雇佣了大量的家丁和炮手。
日本人来了,谢广志拉起武装与日本人周旋在白山黑水之中。后来经受不住日本人的围剿和威逼利诱投降了日本人。
五光复后,谢广志觉得**没有多大力量,便拉起杆子与人民为敌。关键还是他不赞成**的那些政策。
如果按照打土豪分田地来干,他家就是被打倒,被分田的对象。
民主联军几次围剿谢广志都没有成功,除了谢广志狡猾,还有他在卧龙山区经营了多年。
老百姓有很多给他卖命的,民主联军这边一动,他在卧龙山就知道了。没错都是民主联军吃亏。
赵玉娘对此早有了解,但也是没办法剿灭他。
现在卡穆佳方面提出让景卫凯他们作卧底,来个里应外合,她当然支持。
景卫凯三人刚一进山口就有四个端着大枪的匪徒从树后闪出。他们把枪口对准三人的同时喊道:“站住!下马!把手举起来!”
这四个匪徒早就接到山寨的命令,说有两名**先锋军的人来山里慰问,途中不要拦截,也不要用黑话盘查,他们知道来人是**里的,不懂黑话。
看景卫凯他们举着双手下马了,为首的匪徒便走到他们的近前问道:“我接到的命令是两个人,怎么多了一个?”
景卫凯说道:“途中遇到失散的兄弟,总不能不管吧!”
小头目为难地说:“这可不好办,我接到的命令是两个人。这个人不能上山,哪来的回哪儿去!”
景卫凯没有说什么,而是趁着小头目不注意朝他身前一近身,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
这两个大耳光打得小头目脸色立刻显出青紫色,嘴角和鼻孔都流出了嫣红的鲜血。
后边的三个匪徒看到他们的头被打了都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
景卫凯大吼道:“老子是**先锋军司令部派来的,别说是多带一个人,就是带来千军万马,你们谢旅长也得让我们上山。”
被打的小头目捂着脸吼道:“都他妈的把枪收起来。”
“带我们上山!”景卫凯喊道。
“快,快带他们上山!”小头目喊道。其中一个小匪徒说道:“大哥,蒙上眼睛不?”
“你滚他妈的一边去,蒙你娘个狗眼。”小头目骂道。
景卫凯骑上马,趾高气扬地走在前边。
其实,小头目接到命令了,让他好好接待客人。谢广志知道来者不是一般人,他在桦树沟接受授衔的时候,见过景卫凯。更知道刘小虎是北疆剿总司令部派来的。
薛曾山在给他授衔的时候,他和吴立刚就站在薛曾山的身后。谢广志一再嘱咐小头目要好好迎接。
小头目想装一把牛逼,就拿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挨了两巴掌算彻底消停了。
看景卫凯他们骑马走了,小头目带着手下立即从树后牵出马匹,上马跟着。
在到第二个关卡的时候,有人喊道:“郭大虎,把人接来了?怎么没蒙上眼睛呢?”
这时景卫凯才知道被他打的小头目叫郭大虎。只听郭大虎说:“不用蒙,旅长交代的。”
景卫凯见到那些把守山口的匪徒纷纷收起了大枪,看着他们通过。
骑马走在山路上,景卫凯看到右侧有条湍急的河流向山下流去。景卫凯想到在那个暴雨之夜自己从桦树沟顺流而下去送信。这条河能不能用上呢,但转念一想不行,河边都冻冰了。人要下去漂流还不得冻死。
走着走着,景卫凯觉得身旁的河水倒流了。刚才还觉得是往山外流,怎么现在觉得是往山里流。
他知道自己转向了,山里人管转向叫玛达山,景卫凯玛达山了。
走到一处三岔路口,景卫凯觉得应该走右侧的上山,可是郭大虎喊道:“走左侧!”
众人听从郭大虎的话朝左侧走去。走在山路上,景卫凯明显感到树丛中和山坡上都有人观望他们。他似乎感到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尽管一路明岗暗哨很多,但他们在郭大虎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山寨。
山寨的大门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绸,山寨一片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的景象,谢广志列队相迎。
谢广志之所以搞得这么隆重,是为了彰显他****先锋军第二旅的正统性。现在有北疆剿总人员来亲自慰问自己,他肯定要大张旗鼓地宣传一下。
只有这样才能招来更多的虾兵蟹将,狐朋狗友参加他的**先锋军第二旅。
从大门到聚义大厅铺着红毯,两旁是人们举着各种花束欢迎的人群。景卫凯和常大头肖立强三人在谢广志和其四梁八柱的陪同下走向聚义大厅。
从欢迎的阵势到山寨的装饰以及大厅陈列的物品,景卫凯感觉谢广志资金充足,并且和山下交通顺畅,不然的话不能有这么奢华和丰富的物品来装饰山寨和大厅。
并且,山寨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黄色军服,虽然和国民党正规军有些差别,但确实是整齐划一,标准精致。就连龙尾巴沟的第三旅和要塞贾德金的第一旅都无法和谢广志的第二旅相比。
并且,他们都有军衔,从谢广志的少将开始,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一直到士官。景卫凯都蒙了,这谢广志在哪里知道的国民党军队的军衔标志的呢。
他应该连国民党的正规军都没见过。
景卫凯不得不佩服谢广志的能力和才干啊。
看着景卫凯在沉思,谢广志问道:“刘老弟,想什么呢?”
景卫凯立刻清醒过来,他急忙说道:“我被谢旅长的部队惊住了,没想到谢旅长有这么高的军事素养。”
谢广志一听有些不高兴了,他沉着脸问道:“刘老弟不厚道了,你还没检阅我的部队就说我治军有方,是不是有点言过其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