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滚烫的唇舌,便如兽类般沿着那修长的脖颈一路舔吻啃食,舌尖在她肌肤上肆意勾缠、轻啮,所经之处迅速泛起一连串嫣红的痕迹。

    他一口接着一口地细细品尝,动作间带着几分近乎凶狠的执着。

    让景钰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错觉,感觉下一秒他便会抑制不住地狠狠咬下一口,将她彻底拆解入腹。

    “李岩松……”

    她娇娇怯怯地轻唤着他的名字,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因紧张与悸动交织而成的颤音,似一根轻柔羽毛,不轻不重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李岩松微微抬眸,抬手拢住她的下巴,修长且温凉的指腹沿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摩挲,似是安抚又似逗弄,随后薄唇轻启,淡淡开腔:

    “我的小阿钰,是等不及了吗?”

    说话间,他猛地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五指收紧,力度大得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紧接着腰身一沉,一个用力,两人瞬间完全契合,紧密得不留一丝空隙。

    景钰毫无防备,惊呼出声,在静谧空间里格外刺耳,她自己都被这失控的声音吓了一跳。

    慌乱之下,她下意识地咬住手指,贝齿深深陷入指腹,试图借此压抑住更多失态的声音。

    今日的他全然没了往日的克制与温柔,动作粗暴得近乎狂野,床榻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屋内温度急剧攀升。

    他似是陷入了某种癫狂,每一下都带着要将她揉进骨血的狠劲。

    景钰的双眼溢满了雾气,眼角沁出泪滴,沿着脸颊蜿蜒滑落,打湿了枕巾。

    “李岩松……轻,轻点……”

    她哽咽着求饶,小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臂膀上,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紧实的肌肉,留下一道道浅浅月牙痕。

    可他仿若未闻,双眸紧盯着她脸上那因自己而起的慌乱与迷离,心底那股酸醋灼烧得更旺。

    他俯身,用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却又恶狠狠地低语:

    “那你现在喜欢谁?”

    说罢,惩罚似的加重力道,引得景钰浑身一颤,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

    她的意识有些迷离,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还在延续刚才在阳台上的那个“你喜欢他?”的问题。

    景钰喘息着解释:

    “只喜欢你……”

    软糯的辩白让李岩松的动作有了短暂停顿,似是理智回笼些许。

    但不过须臾,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固定在床头,继续攻城掠地。

    景钰感觉自己像是在汹涌波涛里飘摇的孤舟,被无尽浪潮拍打得支离破碎,意识都渐渐涣散,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却并未放开她,滚烫的胸膛依旧紧紧贴着她汗湿的后背,粗重的呼吸在她耳畔起伏。

    待喘息稍匀,他扳过她的身子,拇指拭去她脸颊泪痕,目光里的疯狂褪去,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声音粗哑:

    “我是真的喜欢你。”

    景钰泪汪汪地望着他,眼眸中蓄满了委屈与惊惶,那她轻颤着唇,带着哭腔嗔怪道:

    “你好凶�9�9�9�9�9�9我不喜欢你了�9�9�9�9�9�9”

    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两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锐利的黑眸中此刻尽是暗沉之色,凉薄的声音裹挟着森然的寒意,一字一顿地质问:

    “那你想喜欢谁?姚子濯吗?”

    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咬得极重。

    景钰心间猛地一缩,只觉得眼前这人此刻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他这执拗性子犯起浑来,自己多说一句都无异于火上浇油,到头来受伤最重的总归是自己。

    于是,到了嘴边的辩驳之词被她硬生生咽下,只能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更多的呜咽溢出。

    可内心那股委屈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层层淹没。

    他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仅凭无端臆想就误解自己和姚子濯。

    自己可以一时为了安抚他而温言哄着他,可长此以往,这般憋屈,终有一天她会被这无尽的压抑消磨殆尽。

    她有自己的骄傲,也不可能在这段感情里完全失去自我,沦为一只只会温顺听话的囚鸟。

    趁着李岩松下楼去拿药膏的间隙,景钰全然不顾双脚还光着,就光着脚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慌乱之中,她身形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却也顾不上许多,冲进房间后“砰”地一声便将房门反锁。

    李岩松回到房间,入目便是景钰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双鞋子歪歪斜斜地扔在地上,凌乱地诉说着她离去时的慌乱和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