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没回答她,而是拿起她掌心的耳环,一手撩起她的鬓发后,直接给她戴上。
“喜欢吗?”
姜清棠掀了掀眼帘,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
“很好看。”
祁斯爵勾了勾唇角,“喜欢就好。”
“你还没回答我呢?”
在他收回手时,她握住他的手腕,迫切的想要知道回答。
“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重要吗?”
祁斯爵反手扣住她的手,将人圈在双臂下,“现在它属于你。”
姜清棠背倚着护栏,害怕会掉下去,手,下意识环上他的腰。
但又顾虑着他胸口的伤,不敢太用力,只能尽量站直身子。
这一举动,让她身前的柔软与他坚硬的胸膛贴的更加紧密。
祁斯爵眼眸微眯,粗粝的指腹摩·挲上她的唇瓣,语气暧昧道:“我伤还没好,先忍一忍。”
姜清棠脸腾的涨的通红!
“祁斯爵,你能要……”点脸!
“唔——”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向自己,一手撑在栏杆上防止摔倒。
吻,由浅入深。
姜清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唔——”
她腾出手轻轻推了推他腰窝。
“嗯哼——”
男人闷哼一声后,拥她更紧,吻也变得越发霸道且凶狠,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深处般。
“祁……”
意识到事态失控,姜清棠趁着换气时避开他,轻声唤醒他,“你伤口会裂开的!”
祁斯爵挑起她下颚,唇角勾着兴味儿的笑,“知道我伤口会裂开,还勾·引我?嗯?”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明明是他自己……
“我懒得跟你贫嘴,你往后退下,我后背好疼。”
祁斯爵搂着她转到一旁,再将她转了个圈,一把掀开她的披肩。
光洁白皙的后背上有一条红印子。
祁斯爵眼眸幽深,瞥了眼刚刚护栏的位置。
护栏处有一块凸·起。
“没破皮,应该是刚刚被膈着了。”
他将披肩重新给她放下,“怪我,刚刚没留意。”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姜清棠心下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祁斯爵,你吃错药了吗?”
她甚至抬手摸了摸他额头。
确定没发烧。
祁斯爵拧眉,握住她的手捂在胸口位置,“大概是阎罗王那跑一趟,被夺舍了。”
姜清棠一怔。
下一秒,对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姜清棠,你不会心动了吧?”
她恍然回神,意识到被他戏弄了。
“无聊!”
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进屋出了房门。
院子里,司机正在洗车。
见她穿戴整齐的出来,“少夫人是要出门?”
姜清棠回身,见祁斯爵并未跟上来。
“祁少在楼上。”
司机指了指卧室的阳台。
她抬头,见他正背对着在通电话。
攥着手提包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家伙不会跟我闹着玩的吧?”
等了五分钟,见他还没结束通话,抬脚刚要折返。
祁斯爵在楼上对着她说:“你先去,我晚一点到。”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什么拍卖会?”
“我没钱!”
她仰头对着他直接展示空空如也的手提包。
“还是说,你想让我身上的珠宝去换别的珠宝回来?”
她摸着身上的项链跟耳环,话里透着威胁。
“嗡嗡——”
手机震动,弹出银行卡余额提示。
“个十百……亿……”
“够吗?”
祁斯爵对着她挑眉,神色得意。
“让司机先陪你过去,会有专员来接待你。”
“好。”
钱包重新变得鼓囊囊,姜清棠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
千鹤湾到指定拍卖地点,路程一个小时。
“祁太太,这边请。”
接待员早早在大厅等候。
姜清棠一出电梯,就被带至VIP席位。
拍卖开始。
第一件展示品是一颗水果锦囊宝石。
六千三百万起拍。
她拿出手机给祁斯爵发去信息。
你要忙多久?
信息发出去,迟迟没回信。
四十分钟后。
拍品从珠宝变成了古收藏品。
“接下来展示的是,松柏高·立图。”
昏昏欲睡的人,陡然变得清醒。
松柏高·立图一共两幅。
下一秒,拍卖品展示在荧幕上。
“起拍价一个亿!”
“哐当!”
茶盏在她手里险些落地。
“嘶!”
茶水滚烫,洒了她一手。
拍卖的正是多年前,她帮傅时商寻来的那一幅。
“怎么会这样?”
她第一时间给傅时商去了电话。
“叮铃铃——”
电话铃声从隔壁露台传来。
起初以为是巧合。
直至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棠棠,有事吗?”
里面同样伴随着拍卖的声音。
“松柏高·立图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上?”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询问他。
电话一头是冗长的沉默。
良久,他才低沉出声:“你也在?”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将松柏高·立图拍卖?”
再度开口,惊觉嗓音里带着哽咽。
“是不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用到钱?
“这件事说来复杂,你在哪个位置,我来找你?或者……”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跟开门声,“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祁少?”
“你先回答我。”
姜清棠盯着楼下的拍卖,松柏高·立图,已经被竞拍到三个亿。
这一幅画是她当年跋山涉水,从隐世的收藏老者那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
从没想过,傅时商有朝一日会将它拍卖出去。
“遇到了点麻烦,需要这一幅画来兑一个人情。”
听筒里,傅时商的语气透着无奈。
“你如果介意我拍卖出去,那我现在去收回来。”
“你需要什么人情?”
楼下的价格已涨至四个亿。
远远超出了画作原有价值。
电话里再次陷入沉默。
姜清棠不得想起祁白闫在酒店时的那番谈话。
“是跟江城的项目有关吗?”
傅时商语气变得不再平和,“是不是祁少跟你说的?”
“我猜的。”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抚下心底躁动情绪。
“你之前跟我说在江城。现在出现在这里,多半跟江城的项目有关。”
听到她这么说,傅时商语气平缓下来,“的确是有点联系。”
得到证实后,姜清棠关切的问:“事态严重吗?”
“还算可控。就是……”
傅时商在走廊里扫了眼,“方便的话,出来见一面。当面聊,电话里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