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制的。效果很好。”
吴师傅陈恳的问:“祁少想要备上一瓶?”
他浅笑,轻点头,“我太太时常发生磕碰,身上容易起淤血。”
姜清棠一愣。
“在我房里,我去取来。”
“吴师傅。”
见他要出去,姜清棠唤住他,“祁少的伤势还劳烦请保密。”
吴师傅点了点头,“放心。不泄露病人情况,是基本职业素养。”
等屋内只剩下她跟祁斯爵后,她转身,居高临下的询问祁斯爵:“我什么时候经常磕碰了?”
他这话讲得她跟小脑萎缩似的!
祁斯爵眼神玩味儿的睨了她一眼,没多解释。
兀自转过轮椅,朝着门口而去。
姜清棠紧随其后。
“你倒是回答我啊!”
两人刚出房门,慕老正好过来寻人。
“看的怎么样?”
“吴师傅说无什么大碍,正常养着就好。”
姜清棠浅笑回应,“慕爷爷,我们来时,在山道上闻到了药香。中医堂是不是就在附近?”
“你鼻子倒是灵。”
“中医堂的确在山上有建,不过在山背面。”
慕老话语慈和,“回头我让家里管家领着你们去。”
几人走到厅,吴师傅正好下楼。
手里拿了两个瓶子,一个棕色,一个浅蓝色。
“这两个都是去淤的药。”
“吴师傅家的跌倒去淤药可是出了名的药效快!”
慕老见状,在旁应和。
“我们就是知道慕爷爷您的眼光,所以特意向吴师傅要的。”
祁斯爵接过药瓶,“多谢。”
“祁少气了。”
“慕老,吴师傅,山下来了人。说是要请吴师傅上门诊治。”
佣人急急忙忙的进来汇报。
慕老低沉问:“什么情况了解过吗?”
“说是家里老人从楼上摔下来,骨折。”
听完佣人的转述,慕老眼神示意吴师傅,“忙去吧!”
吴师傅匆忙从楼上取了医药箱,跟着人离开下山。
“老吴手艺活,平日里我请他都不见得能赶上。你跟祁少这次赶巧了。”
从小洋房折返途中,慕老对着两人讲着吴师傅的事迹。
两人静静听着。
“所以吴师傅从上京那边退休下来的老前辈。”
“嗯。要不然,他的手艺,连我都不见得能有机会让他出诊。”
闲聊间,三人再次回到主宅。
此时,院内已多了一辆车。
管家上前汇报,“慕老,姜医生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慕老面色沉了沉,显然对来人不是很欢迎。
“少夫人担心默小少爷病况恶化,特意叫来的。”
“病况恶化?但凡她要是在怀孕听劝,也不至于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慕老指责的话语刚落,回过神来,对着二人道:“棠棠,你陪着祁少在别墅转转。我去看看。”
姜清棠虽然好奇那个孩子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竟能让一个中医世家束手无策。
却还是选择尊重他人隐私,“嗯,您忙您的。”
慕老跟管家上楼后不久,佣人过来传话。
“慕老交代给二位的房已经准备好了。”
一路奔波,又来回走了一趟,她也的确累了。
想着歇歇脚。
“麻烦你带路。”
房准备的很温馨。
阳台上还有鲜花绽放的盆栽。
佣人退下后,姜清棠锁了房门。
“你说,爷爷知道慕老还有这么小的幼孙吗?”
明明都是做太爷爷都绰绰有余的年纪。
“慕家,本就家世复杂。与面上所见,大为不同。”
祁斯爵将两瓶药揣她的手提包里。
“听你这话,你知道?”
祁斯爵倒了一杯水,从她包里取出医生开的药,服下。
“嗯,以前听爷爷说起过一二。”
“慕老跟我爷爷相比,两者没有可比性。”
姜清棠对这些世家的事情了解不多。
“怎么讲?”
“有这个闲兴致去八卦别人家,不如想着怎么经营好自家!”
祁斯爵脑袋稍稍一偏,漆黑的眼眸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姜清棠撇撇嘴,“搞得好像你有在用心经营似的!”
“是要今天去中医堂把脉,还是明天?”
祁斯爵瞥了眼窗外,乌云密集,大有变天的征兆。
“这都城还真是爱下雨!”
姜清棠也注意到了,走到落地窗前,嘟囔着;“原本还想着能有机会好好游玩下呢。”
偏老天爷不作美。
祁斯爵伤腿,天气还阴晴不定。
她点开天气预报,瞥了眼。
今晚有暴雨。
明后天是阵雨。
“挑明天不下雨的时候过去。”
话音刚落,就听楼上传来惊呼声。
她回头,跟祁斯爵对视一眼。
“去看看?”
楼上,打砸声伴随着孩子的尖叫声,刺耳的很。
她越过他,刚要开门出去,手腕被他攥住。
“别人家的家事,不想我们跟上去,就是不想隐私无藏。你去凑什么热闹?”
祁斯爵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姜清棠抿了抿春,“可我担心那个孩子……再说了,你刚刚偷摸着掐那个孩子大腿,我有点担心。”
不确定他下手轻重程度。
要是被慕家佣人发现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多尴尬。
“是他拽你头发在先!”
祁斯爵靠着椅背,神色幽暗。
“我要是不那么做,你的头皮被他扯了都有可能!”
“那个孩子,你看着可爱。但实际上跟可爱完全不沾边!收起你的恻隐之心跟八卦心,别去凑近那个孩子!”
姜清棠惊诧不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谁让你除了傅家相关,其他一律不入耳!”
祁斯爵哂笑一声,递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姜清棠狐疑的盯着他,“你做过背调了?”
话落,她立刻回神过来,“哦,对了,你有特殊渠道打听这些事。”
祁斯爵扯了下嘴角,冷嘁:“还不算太笨!”
“来慕家,只是给你把脉,调理身子。其他的别掺和!”
“哐当!”
话落,楼上碎裂的玻璃直接从他们窗前坠落。
同时跌落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佣。
“啊!”
惊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姜清棠刚要起身,祁斯爵一把按住她,“忘记我怎么叮嘱你了?”
“可是……有人坠楼了!”
“慕家家仆,不是祁家的人。你操哪门子的心?”
祁斯爵眼神转冷,带着对她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