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盯着大屏幕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皇家收藏过的,怎么会只值一个亿?起码该是翻倍不止的起步价。”
“因为深海蓝钻石项链,面世两条。”
姜清棠剥着葡萄皮,话语轻浅。
“全世界就两条,那岂不是估低了市值?”
百八十亿万,不在话下。
祁斯爵眉梢轻挑,余光意味深长的瞥过她。
她身上,一如既往的素净。
“还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一直以为她对这些珠宝首饰,并不在意。
姜清棠将去皮的葡萄摆在他手边,“因为这两条钻石项链都有瑕疵。所以某种意义上说,影响了市场价值。”
“我刚也说了,如果皇家收藏的话,起码能有一个亿起步价。”
“皇家收藏品很多,大概是不缺这一两条。”
祁斯爵扔了一颗入嘴,“啧——”
姜清棠循声看向他,“酸?”
祁斯爵眯着眼,五官几乎扭拧在一起。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尝过的,甜的。”
她在去皮的时候,葡萄汁水溅起来,刚好落在唇畔上。
“你又不是每颗都尝。”
祁斯爵面色一沉,语气很欠。
“那你不也不是每颗都吃了?”
姜清棠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回怼的话音刚落。
祁斯爵就将号码牌扔到了她腿上,“你来竞价!”
她将号码牌利落的扔回给他,“我没钱。”
而且她也不需要这些奢侈品。
“我带你来,是做我助手的!”
祁斯爵语气冷漠,扫了眼腿上的号码牌,威压的视线扫过她,“自己拿走!”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起身上前。
“啪嗒——”
待她走近,原本搁在他腿上的号码牌,随着他撑·开的双腿,直接掉落在地。
她迎着他兴味儿的目光,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苦笑。
压下情绪,上前一步,刚要弯腰。
向地面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的被他攥住。
向前一个拉扯,她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险些直接磕上他。
她眼疾手快扶住边上的茶桌,盛满怒意的眸子与他平视。
“祁斯爵,你有完没完?!”
“你我之间本就没完的可能!”
浸染了冷意的话音刚落,攥着她手腕的手,强有力的圈过她纤细的腰肢。
“唔——”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
姜清棠皱眉,想要挣脱他,但半蹲的身子加上被他搂腰,完全动弹不了。
他的唇瓣温热,吻,仿若带着电流般覆在她唇上。
一下又一下地游移,像是想克制,却又渴望万分,不满仅于此般。
“嘶——”
吻到情浓时,姜清棠一闭眼,直接咬上他。
两人的口腔里顿时血腥味四溢。
“啧——”
祁斯爵一把推开她,指腹擦拭嘴角的血迹。
眼眸幽冷的盯着因半跪在地毯上的她,“我答应跟你离婚,也才两天的时间,你这是已经开始想替傅时商守身如玉了?”
他敛下的眼眸沉了沉,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这是公众场合。”
姜清棠伸手,摸过地摊上的号码牌后缓缓起身。
“你也不想在离婚前被人爆料我们隐婚的事实吧?”
“姜清棠,是不是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你都不会放在心上?”
祁斯爵眯着的眸子里翻涌着某种晦涩难明的情绪。
闻言,姜清棠抖衣摆的手一顿。
他先前提过,想官宣来着。
可那也只局限于沈知意回国前。
“抱歉,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她这算是变相的为他着想吧?
可奈何,他不领情!
祁斯爵冷嘁道:“哼,你节外生枝的时候还少吗?”
姜清棠心下一堵。
她跟苏锦婳在机场争执的事情,就被匿名人士攥着以勒索。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她这心,实在是憋闷的慌。
见她魂不守舍的回到位置上,祁斯爵打了一个响指。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酒!”
“你不能频繁饮酒的!”
姜清棠猛然回神,第一时间拦下服务员并对提醒他:“你参加拍卖会,喝什么酒?”
“等会儿喝上头,胡乱拍下些东西回去。保不齐,芸姨他们又要阴阳怪气。”
三年来,祁斯爵花重金拍下的奢侈品不计其数。
但家里人,无一人见过他将东西带回去。
她亦不曾见他身边哪一个女人佩戴过。
为此,芸姨跟祁白沁没少趁着家宴内涵他。
说他花钱大手大脚之类的。
祁老面上虽然不说,但私下里,没少对她下过提示。
无非是希望她能帮着照看点祁斯爵的钱兜子。
别让外头的女人,过分收割走。
毕竟,他的钱也算是她的。
虽然她从不曾肖想过,但老爷子却坚持夫妻共有财产,她该尽责盯梢。
“你难道想跟你父亲的关系过分交恶,再让爷爷为难吗?”
祁董口袋里的钱,很紧凑。
一个人花销但也还行,但要养着芸姨跟祁白沁。
这两人可是花大钱的主,尤其是祁白沁。
她不止一次从祁董眼中读到过对祁斯爵的嫉妒。
毕竟J.K总裁这一层身份,祁董不曾拥有过。
J.K实质性的权利,将来更是与他无缘。
“我们不要酒水,来电果汁饮料就可以了。”
不等祁斯爵开口,她更改了对服务员的吩咐。
“好的,两位请稍等。”
服务员刚退出包厢,楼下的拍卖已进入高潮。
“拍下它!”
祁斯爵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沉声威胁她:“你要是不把它拍下来,明天你就别想下床!”
姜清棠:“……”
才消停没两天,这家伙又开始口无遮拦。
她起身走至小面积的露台处,举起手中的牌。
“十三亿,一次!”
“两次!”
“三次!成交!”
多少?!
敲锤定下的那一刻。
姜清棠只觉得像是被一道惊雷炸响,理智也跟着炸的七零八落。
“十三个亿!”
“祁斯爵,你TM有病啊!”
她毅然转身,将号码牌重重的砸向他,“十三个亿,买一串破石头!口袋里的钱,大风刮来的?!”
祁斯爵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倚靠在沙发里。
望向她的眼里满是计算得逞后的兴味儿,“这次是你拍的。”
“我没钱!”
姜清棠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刺猬,大声的同时又要克制着音量不传到楼下。
“祁斯爵,你简直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