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着打火机,漆黑的眼望不见底,“该处理的要加速处理。”
“呕——”
病房里,传来呕吐声。
祁斯爵脚步一转,急忙进屋,“怎么回事?”
姜清棠趴在床沿,正对着垃圾桶呕吐。
“应该是肠胃不适。”
护士在旁给她顺背,“我看她刚吐出来几片药。”
药?
医生一听,狐疑的看向他,“知道她吃了什么药吗?”
祁斯爵拽着他走出病房,“我让枭准备的,假的避孕药而已。”
医生问:“维生素?”
他点了点头。
医生沉声解释:“维生素也是不能乱吃的。得根据人的体质适量服用。”
“她应该是本就身体劳累,造成药物引起的肠胃负荷。”
祁斯爵听后,紧了紧垂在侧的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影响备孕吗?”
“你确定要在一切未定的情况下,让她怀孕?”
医生听后,面露凝色。
“你们还年轻,要孩子,可以不必太过着急的。”
话落后,他思忖一番后又道:“老爷子现在也还康健,抱曾孙晚几年也无妨。”
“不是因为爷爷……”
祁斯爵话到嘴边,却又止住。
他扭头,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人,眼底的柔情一闪而过。
“我只是怕再错过!”
再错过?
“她……是当年郎叶山的那个孩子?”
医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底划过一抹惊诧。
“嗯,是她。”
祁斯爵语气中带着哽咽,“舅舅,我不想再错过她。”
医生听后,眼底眸色浓郁,看不出情绪。
“你若能护得住,那你就按着你心走。”
“不过身为过来人……你既唤我一声舅舅,我还是要提醒你。能力不够的时候,切勿谈情爱。”
医生离开后,祁斯爵推门进屋。
姜清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护士在旁给她重新输液。
“嗡嗡——”
姜清棠的手机响起。
他按下接听,“棠棠,你到B市了吗?”
“她现在在休息,你晚点再打来。”
话音刚落,陈薇岐就在电话一头咒骂。
“艹!”
“姓祁的,你对我家棠棠又做了什么?”
“一根烂黄瓜,能别玷污我家棠棠吗?”
电话一头,陈薇岐喝了一宿的酒,酒劲仍未消退。
“哎哎哎,说话啊!”
电话里传来盲音,隔绝了她的咒骂。
“叩叩叩——”
酒店套房外传来敲门声。
她上前开门。
“你好,查房!”
门外,赫然站着几个制服男。
“查房?”
不等她回神,两个男模前后从浴室,洗手间出来。
两人腰间系着浴巾,健硕的身材曲线,惹人垂涎。
“小姐,你可能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啊?!”
陈薇岐低头扫了眼身上完好的衣服,一头雾水。
……
姜清棠退烧苏醒,已是次日。
她拿着电话,喝着粥暖胃,听着陈薇岐在电话一头咒骂。
“那个姓祁的,居然安排人搞我!”
“你这也没证据啊?你怎么觉得会是他呢?”
姜清棠觉得是祁斯爵举报的可能性为零。
“再说了,他又不知道你那天在哪?还男模……”
“艹,你这么快就向着他了?”
陈薇岐听无法说服她,“怪不得有句话说,女人的爱,是会随着性·爱而转移的。你可别……”
“咳咳咳——”
姜清棠进嘴的粥险些喷出来,“陈薇岐,你发什么神经?!”
“我这可是有根有据的!网上不少营销号也说过啊,女人一生被激素控制。”
“女人在性·爱上也会释放激素,我这可是科学依据!”
陈薇岐在电话一头,说的头头是道。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给我科普这个?”
听她越说越得劲,姜清棠适时转移话题。
“我是来告状的!可奈何你做不了我的青天大老爷!”
听筒里传来陈薇岐无奈的控诉。
“好了,这事我会问问他。如果真是他……”
姜清棠想了想,她好像也不能怎样,顶多就是跟他争执上几句。
陈薇岐在电话里气不平,“就是他,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帮我骂他几句也是好的!”
“好,如果真的是他,我尽量做到让他……给你道个歉。”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总要试一试。
毕竟陈薇岐是她仅有的闺蜜。
可不能因为他,没了这么一个好闺蜜。
“嗯嗯嗯——”
陈薇岐脾气大,但也好哄。
顺毛捋一捋,立马就能降住。
这一点……
她倒觉得跟祁斯爵有点雷同。
但她不愿顺着他捋毛,反而喜欢拔毛!
“嘤嘤嘤——”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闯入一只帕恰狗。
水灵灵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仰头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
“想吃?”
她语气柔和,随手就要从碟子里挑出一点肉片喂它。
“果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能吃别人给的食物。”
一个小女孩找进来,上前抱起狗,一脸警惕的望着她。
“不能随便喂别人的猫狗!这是常识!”
她不满的说完后,抱着狗就走。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肉片,塞入自己嘴里。
“我又不是狗贩子,肉也没毒……”
一碗粥她只吃了一半儿,看护见状默默收拾走。
“姜小姐,有吩咐随时叫我。”
她离开前,还贴心叮嘱。
“好,谢谢。”
她靠坐在床头,扭头看向窗外。
湛蓝的天空下,一群白鸽飞过。
突然好想出去转转。
她掀开被子下床,套上外套,正准备出门。
“咔哒——”
祁斯爵风尘仆仆的回来,眉眼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你……”
她淡然开口:“去采风了?”
祁斯爵“嗯”了一声,脱下外套,转身进了洗手间。
姜清棠脚下的步子一转,视线落在他的外套上。
刚刚他进来时,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冲水声响起后不久,祁斯爵从洗手间出来。
他的走动带动了屋内的风·流动。
“栀子花香……”
“什么?”
祁斯爵挽着袖口的手一顿。
“你身上有栀子花香,很好闻。”
姜清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语气平静的出奇。
栀子花香?
祁斯爵低头闻了闻,平和的眉宇顿时拧起,“这是……”
“你我之间,不必解释。”
姜清棠寡淡的打断他的话,“哦,对了。陈薇岐来了电话,她说……”
“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去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