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说了,少了一味草香料,是她家乡独有的。”
波叔一听,立马解释。
“草香料?”
祁斯爵眉心紧拧,“她有说叫什么吗?”
波叔摇头,“少爷想知道,不如直接问少夫人。”
祁斯爵眉梢微挑,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她不会说的。”
波叔不解,“为什么?”
祁斯爵扫了眼碗里的面,眼底暗流潮涌,“她怕我尝出那个味道……”
“这……”
波叔不知两人发生过什么,只是祁斯爵不说,他也不能再问。
“那这面……”
“处理了!”
话落,波叔立刻撤走,上前时余光扫了眼电脑屏幕。
“少夫人的电脑……”
“嗯?”
祁斯爵一听,予以眼神警告。
“书房的监控,一直没关过。”
波叔绕着弯提醒。
说完,他端着面碗退下。
监控?
祁斯爵抬头望向身后,书柜正上方,荫蔽处正有一个红点在闪烁。
拿起边上的平板电脑,调取出监控。
画面中,监控正对着屏幕,拍下了密码。
“140820……”
一四年八月二十号……
那是……
姜清棠养父母过世的日子。
他心头一滞,找到白天时,她查看的文件夹。
密码错误。
他再次调取监控,“160923。”
一六年……
那一年,她的生活里早已没了他。
文件夹解密后,发现里面有多个子文件。
他挨个点开,却发现里面全是项目文件。
“啧——”
他正准备关电脑,聊天窗口自动弹出。
聊天软件,姜清棠设置的是开机自启。
白天,她跟陈薇岐在洗手间的聊天记录,同步在了电脑上。
“呵,CP粉?”
祁斯爵沉冷的黑眸深处,泛起汹涌的寒流。
他拿起手机,随手拨号,“给我查一下,陈薇岐的情况。”
“另外……”
他瞥了眼电脑上的几个合作文件,“调查下微棠工作室近几年的合作情况。”
通话结束,他肆意浏览着软件上过往的聊天记录。
除了工作,基本的闲聊也就一个陈薇岐。
他挨个翻找了一遍,电脑里没有一点跟傅时商相关的痕迹。
越是一眼可见的干净,往往猫腻越多。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就不信,找不出来!
天际泛起鱼肚白。
桌上不知不觉堆了两瓶酒。
她的邮箱里,除去工作,还是工作。
就连垃圾邮件都没一封!
他关了电脑,正准备起身。
“哐当——”
手不慎打翻一侧的酒杯,没喝完的酒当即洒在了电脑上。
电脑正处于更新后关机状态。
“该死!”
他慌乱的用纸巾去擦拭,但酒水酒水浸入键盘,直接短路。
“滋滋滋——”
他按下内线,“来人。”
“祁少,有什么吩咐?”
“电脑进水了,尽快拿去修复。天亮前送来!”
他将密码写在便签上,递给保镖。
“对了,记得瞒着少夫人……”
保镖刚要走,他又唤住人,“等一下,安排人去医药公司,取一些避孕药来。”
待人离开后,他用手机给人发了信息。
给我安排不能避孕的药。
再次回到卧室,姜清棠已沉沉睡去。
他掀开被子,拥着她入睡。
……
原定早上的航班,因为睡过头,更改在了下午。
姜清棠换了衣服下楼,祁斯爵正在餐厅用餐。
不同于她的疲惫,他倒显得精神奕奕。
“麻烦给我准备一杯黑咖啡。”
看着桌上的牛奶,橙汁,她吩咐佣人。
她现在急需咖啡提神。
“少夫人要加奶加糖吗?”
“黑咖啡。”
她拉开椅子刚坐下,大腿处传来疼痛。
她蹙眉,咬着唇不出声。
余光扫了眼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在用餐的祁斯爵。
暗暗紧了紧握着筷子的手。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地嘛?
为什么她跟他完全颠倒?
“少夫人,咖啡。”
咖啡刚端到她跟前,祁斯爵修长的手先一步拦截走。
“一大早喝咖啡对胃不好。”
“我很困,没咖啡我精神起不来。”
她伸手就要去拿,却被他先一步直接倒在了垃圾桶内。
她忍住涌起的怒火,“祁斯爵,你这一大早的……”
下一秒,祁斯爵递给她个红盒子药。
“药跟咖啡,你二选一!”
她扫了眼,是避孕药。
“你不是不同意吗?”
“我想了下,你昨晚说的也没错。外头有的是女人乐意生我的孩子,你不乐意。我让她们生就是了,大不了抱回来给你养!”
他语调漫不经心,好似在说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姜清棠心头一哽,紧了紧手,但很快便缓过情绪,“给我药!”
祁斯爵看向她扥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便又恢复一贯的冷漠。
“吃完早餐后服用,别喝咖啡!”
话落,他起身离桌。
确定他离开后,姜清棠二话不说,拿出一颗入嘴,用牛奶就着服下。
餐厅外,祁斯爵站在屏风后头,透过镂空的雕花沉着脸目睹这一幕。
飞机上。
姜清棠困倦感很重,盖着毛毯,不一会儿就睡去。
祁斯爵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在她手腕上。
嗡嗡——
聊天窗口弹出。
滑脉要四五十天后!
“艹!”
祁斯爵低声咒骂,收了手,关了聊天记录。
祁少,是把哪位女星搞大肚子了?
对方发来一个欠欠的表情。
祁斯爵皱眉,回了一个白眼后关了聊天界面。
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B市。
姜清棠睡得浑浑噩噩。
祁斯爵摸了摸她额头,“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我不知道……”
她拢着薄被,虚弱的靠在他怀里。
下了飞机,姜清棠就被安排进了医院。
年轻医生看着体温计,“三十八度七。”
祁斯爵眉头紧拧,“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没休息好,太累。”
医生意味深长的扫了眼祁斯爵,“多日未见,你倒是气色挺好。”
刚还在飞机上问他怎么把脉。
这会儿就带着人来了医院。
祁斯爵面色微沉,回想起她之前就表明她很累。
还以为她是不……
“这姑娘是被你给折腾的?”
退出病房后,医生来到角落,找到正点烟的他。
“她不是姑娘了……”
祁斯爵叼着烟,语气强硬,“她是我太太。”
闻言,医生眯了眯眼,“老爷子安排的那位?”
“嗯。”
祁斯爵沉沉应声,打火机点了数次,都点不着烟。
他只得收了烟,“她什么时候能醒?”
“得退烧,今天能不能退还一定,等着吧。”
医生说着,别有深意的拍了拍他肩膀,“接下来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