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酒量本就不佳。平日里喝的也是低浓度的酒,你们那酒……”
姜清棠说着,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临近的酒吧台。
瓶身与茶几上开封的酒一致。
但不是兔女郎说的蓝宝石金钻。
“蓝宝石金地,烈性堪称第一的酒。祁少这一醉,起码得睡到明天中午。”
且不说,靳舟望还往里面兑了其他烈性酒。
大概睡到明天天黑,都算正常了。
“你们身为祁少的朋友,不会不知道他饮酒有度数限制吧?”
盛淮安眉眼带着笑,“自然知道,这件事……得怪司少,是他提议的。”
“是祁少愿意开局打的,那也得经他同意才能玩。”
司寒枭端着酒杯,冲着她微微一晃,“那今天就要劳烦姜总,好好照顾下祁少了。”
姜清棠冷冷回了他一眼,示意保镖带着人离开。
上了车,祁斯爵搂在她腰间的手依旧没松。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醉了,头疼……”
祁斯爵揉着太阳穴,低沉回应。
“知道自己喝不了高浓度扥酒,还跟人逞强?”
趁着他收手间隙,姜清棠立马叫停司机。
“边上停车。”
“我醉酒了,你还要去哪?”
祁斯爵再度搂住她腰,将人提溜到了腿上。
脑袋抵在她肩膀上,语气认真:“回家,陪我!”
“醉酒需要休息,不是靠人陪着就能解酒的。”
姜清棠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明天出差,想趁着空档去处理下工作,免得回来堆积过多。”
“回去后,波叔给你准备一碗醒酒汤。喝完后安心睡个觉。”
“醒酒汤……”
祁斯爵一听,醉眼迷离的看向她,“你给我准备。”
姜清棠:“……”
合着她前头的话白说了。
“少夫人,工作……可以搬到家里做。”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笑着提醒:“您跟祁少办公,反正只需要一台电脑就成。”
“对,工作搬家里。”
祁斯爵捏住她下巴,扳过她脑袋,直直的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透着若有若无的占有欲。
姜清棠抿了下唇,内心不由开始慌乱起来。
“可是……”
他醉酒了,应该不至于乱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网上说,醉酒的人其实是不能那啥的。
“哪里都不舒服。”
祁斯爵沉沉出声,眉头紧拧,似是真的不舒服。
“那一会儿到了家里,让家庭医生给你检查下。或者,一会儿去趟医院?”
姜清棠说着,目光留意着路边的情况。
正好,她也能顺便买一盒避孕药储备着。
祁斯爵循着她的视线,留意到了路边的药店。
联想到她先前一再跟他表态,不准备生孩子。
漆黑的眸色悄无声息的沉下。
“让家庭医生在家里等着。”
他的话,成功让姜清棠的期盼落空。
不过,她也不急。
反正明天飞B市,她有的是机会偷偷准备。
御墅。
姜清棠亲自下厨给祁斯爵准备醒酒汤。
“少夫人平日里经常下厨吗?”
老佣人在旁,一眼看出她手法很娴熟。
“嗯。以前的时候,经常下厨。”
醒酒汤什么的,根本是小Case。
盛到碗里后,她端着离开,准备上楼。
迎面相遇急急忙忙赶来的家庭医生。
“少夫人。”
家庭医生是个年过五旬,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进屋。
祁斯爵正靠坐在床上,抚着头,一脸难受的样子。
“啤酒是多少度?”
家庭医生只一眼,便眉头紧锁,而后询问姜清棠。
“我只知道蓝宝石,96%,但祁少喝的酒水里还勾兑了其他烈性酒,我不知道度数。”
她放下醒酒汤,看向床上一副头痛欲裂的祁斯爵。
“只是烈性酒,可他这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喝酒造成的。
“祁少多年前脑部受过伤,烈酒有一定的刺激作用。”
家庭医生一脸愁容,“平日里一再交代,让祁少切勿沾酒。真要是忍不住,喝低度数的酒解解馋就好。”
他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回头等祁少解酒了,给他准备点粥,喝了粥后再让他把药服下。”
姜清棠伸手接过,扫了眼瓶身,没有任何标签。
“这是什么药?”
“止头痛的药。”
医生合上医药箱,语气凝重:“少夫人既然能在祁少身侧,还请务必盯着他些。少饮酒,不然这伤的还是自己身体。”
“知道了,谢谢。”
医生在波叔的陪同下离开。
姜清棠端着醒酒汤,来到床边,“趁着还热,慢慢喝。”
“喂我。”
祁斯爵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黑眸迷离的盯着她。
姜清棠心下嘀咕着:他醉酒了,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轻轻吹了吹热气,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很快,碗见空。
她收了碗,准备离开,“我在书房,你若是有事,让佣人来找我。”
刚迈开脚步,手腕就被他攥住,“我说了,今天陪我!”
他一手揉着太阳穴,语气不似之前平和。
“为什么总要让我反复强调呢?”
姜清棠心头一震,端着碗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你现在需要休息。”
“所以呢?”
祁斯爵缓缓抬头,一双眼底深处是骇人的冷意。
“趁着我休息,你准备偷溜?”
姜清棠:“……”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败下阵来,“好,我在这里陪着你。”
佣人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空了碗。
“你先休息。睡醒了,会觉得身体舒服些。”
她驻足在床畔,柔声安抚着他。
“来人!”
“祁少,有什么吩咐吗?”
保镖进来,恭敬回话。
“给我准备一副手铐过来。”
话落,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你答应了,要在这里陪着我的。”
“祁斯爵!你要用手铐烤我?”
姜清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
他这一觉下去,起码得睡到明天。
用手铐铐着她,那她明天飞B市的航班肯定得错过。
“你知道我明天要出差!”
她说着,尝试挣脱他,可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她慌了神,语气哽咽:“祁斯爵,你不能拷住我!”
“区区一个服装贸易合作而已,没了就没了!”
祁斯爵听的不耐烦,厉声道:“就凭你祁少夫人的身份,有的是主动上门跟你求合作的企业。何必执着B市一个三四线的小县城合作?!”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眼眸幽冷的锁着她:“还是说,你其实是打着去B市的幌子,去见其他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