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指路的手就被他一把攥过。
下一秒,她背触到冰凉的墙壁。
紧张的情绪如波涛般翻涌而出,“祁斯爵,这里是公共洗手间!”
“刚刚在里面做什么了?”
他抚上她白皙的脖颈,话语低沉。
“上洗手间还能做什么?”
姜清棠微蹙眉,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发作,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嗯?”
他眉眼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阴翳,手轻抚上她的唇畔,“你不说,是等着我来逼问你?”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解个手。”
姜清棠手心微微出汗,但面上仍是镇定自若。
跟陈薇岐发消息的事情,不是不可告知。
只是谈话内容涉及到了傅时商,她不得不防。
同样的,她也担心,祁斯爵以后会将矛头对准陈薇岐。
她凑近他,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酒味。
“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刚刚一对一玩了一局。”
祁斯爵说着,鼻尖抵上她,手紧紧搂着她腰。
嗓音暗哑,“输了,喝了点。”
姜清棠不解,“什么酒,只沾了一点就醉成这样?”
“珍藏的酒,忘记什么牌子的了。”
祁斯爵脑袋耷拉在她肩头,双手跟个铁臂似的拥着她:“你帮我赢回来,好不好?”
“球技不行,还跟人单挑?”
姜清棠根本扶不住他,好几次跟着他踉跄,险些一起倒地。
“姐姐——”
她正纳闷时,兔女郎从门口探过头。
“呦呵,原来祁少来找你来了呀……”
她眼神兴味儿的扫过两人,“司少他们让我找你们。说是等了祁少好久没见着人,问还对赌吗?”
姜清棠瞥了眼醉的找不着南北的祁斯爵,询问她:“他们在对赌什么?”
“赌……”
兔女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祁斯爵,欲言又止。
“他这会儿醉意上头,记不住别人在说什么的。你放心说,我不会告状的。”
姜清棠说着,拍了拍祁斯爵的脸,换来他搂抱的更紧。
“看吧,醉的不成样了。”
“赌……赌姜总你喜不喜欢祁少?”
兔女郎小心翼翼开口,“刚刚小奕陪着你来洗手间,特意跟你说了祁少初恋没?”
姜清棠回想了下,点头。
“那就是了,是靳少安排她这么说的。结果你好像没搭理她……她去回话的时候还说,你在里面跟人偷偷发信息。”
兔女郎全程盯着醉酒的祁斯爵,尽量压低声音告知她。
“祁少喝了酒,那酒好像是叫什么蓝宝石金钻,烈性酒。靳少还TM往里面勾兑了其他烈酒。”
姜清棠听完,心下一沉。
原来小奕在门外那番话是为了测她的反应?
“我知道了,谢谢。对赌,我想祁少这个样子应该没戏了。”
“那桌球还玩吗?”
兔女郎一听,立马改口,“刚刚祁少跟他们一对一,都输球了。”
“姐姐要不去打一盘,帮祁少扳回点面子?”
姜清棠见她面露难色,想着大概是那几个阔少合伙为难一个小姑娘。
“一会过来,我亲自跟他们说。”
“谢谢姐姐。你可真是人美心善,祁少要是不喜欢你,他就是眼瞎!”
兔女郎说完,一蹦一跳,欢脱着离开。
“祁斯爵,醒醒?”
她收回视线,拍了拍他,试图唤醒他。
“真是的,不能喝那么烈的酒,就拒绝嘛!”
“拒绝?”
祁斯爵倏然睁开迷醉的眼,搂着她的腰,与她额间相抵,“你明明拒绝他了,为什么又跟他走了呢?”
拒绝了他?还跟他走?
沈知意出国后不久,听闻被一个富二代追求,后来很快坠入爱河。
他说的应该是她吧?
“祁斯爵,你看清楚,我不是沈知意。”
她拍了拍他面颊,尝试再次唤醒他,“还能走吗?”
“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祁斯爵说着,扯过她,将人强势揽入怀里。
“这家伙……”
姜清棠放弃了挣扎,腾出手,直接给司机去了电话。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姜清棠瞥了眼不停用脸颊蹭着自己的男人,“祁少醉酒了,多带个人上来,把他带下楼。”
“少夫人,是在几楼?”
姜清棠回想了下,“在……祁少专门打桌球的地方,好像是八楼。上楼的时候,记得跟人说,是祁少让你们来的。记得叫我姜总!”
“哎,好。马上就到。”
掐了电话后,将清棠倚着墙壁,承受着祁斯爵大半个重量。
不一会儿,司机抵达。
她借着他跟保镖的力道,推了推紧抱着自己的人,“祁少醉酒了,将他送回后,让波叔给他安排一份醒酒汤。”
司机带着保镖上前,刚要将祁斯爵从姜清棠怀里带出来。
“滚开!”
“我不走!”
祁斯爵一把甩开保镖的手,怒斥:“谁让你们来的?”
醉酒的他,眼底的醉意跟愠色交织,而后再看向姜清棠。
“你叫的?”
“你喝醉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姜清棠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立马将自己的皱褶的衣服稍作整理。
“你要是不想回去,准备继续跟他们对赌,我也拦不住你。”
话落,她越过他,抬脚就要走。
“我没让你走!”
酒劲上头,祁斯爵上前,拉拽过她的手腕。
“每次都是这样,一吵架,你就甩手走人!”
他揉了揉疼得嗡嗡作响的太阳穴,眼眸猩红的盯着她。
“你说我不尊重你,那你姜清棠尊重过我吗?”
尊重二字入耳,姜清棠一颗心倏然提起。
心下暗叫不妙。
“祁斯爵,你清醒些!”
她立马将他拽回洗手间,防止不远处的几人听到他的醉话。
“我很清醒!”
姜清棠一凑近他,才惊觉他身上的酒香味明显比之前更浓烈些。
这酒,后劲竟这么大!
“好好好,你很清醒,我先陪你下楼,好不好?”
年少时,她见过祁斯爵醉酒的样子。
不同于其他人的撒泼打诨。
他一旦深度醉酒,就会变得莫名孩子气,不过好在也还算好哄。
“好。”
祁斯爵说着,就又要上手抱她。
姜清棠下意识想避开,但余光对上司机惊诧的眼神时,放弃了抵抗。
祁斯爵紧紧搂着她,在保镖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
“祁少这是真醉酒了?”
靳舟望为首的几人脚步一转,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