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姜清棠也没遮掩,而后话锋一转,“她们也是为了维护你。”
“呵,你管那叫维护?”
祁斯爵瞧着她一副寡淡的神态,散漫扬眉,“不过是拿我当枪使,来驱逐你而已。”
“你倒是看得透彻。”
听到他的话,姜清棠眼底划过一抹浅笑。
祁斯爵淡淡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你难道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又能怎样?芸姨再怎样,跟祁董也是扯了证的。旁人再不认,也无法改变她是祁夫人的事实。”
姜清棠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对上他,“芸姨不犯大错,祁夫人的头衔可以保她一世荣华。”
若是她的一双儿女可以再争气点,富贵延续至她的后代子孙也未必不可。
“你就没想过,世间变数一说?”
祁斯爵听到她的话,蓄意加重语调。
她觉察到他的不悦,“你就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变数。”
“祁家不会易主。”
祁斯爵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眉眼间透着恣意的张狂。
他不会允许这一天的发生。
“嗯,我信你。”
姜清棠从不吝啬对他人的认可与欣赏。
她相信祁斯爵有这个实力,当然,更重要的一点,那也是她允诺了祁老的。
只要她活着一天,无论J.K变成什么样,她不惜肝脑涂地也要将J.K拉回正轨。
“你刚说什么?”
祁斯爵如墨的眸子一紧,眼底划过一丝缱绻。
她以为他没在听,抬眼看向他,“我说,我相信你……”的实力。
“唔——”
话未完,凉唇已被温热覆住。
紧接着一只同样温热的大掌捏住她下巴,渐而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
伸手去推了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以十指相扣的姿势贴墙压在耳边。
“叩叩叩——”
敲门声不合时宜响起。
姜清棠迷离的眼眸随即清明,“有人……”
“唔——”
她刚避开他,下一秒,嘴唇再次被他堵上。
他娴熟的撩·拨,让她脑袋再度陷入混沌。
“叩叩叩——”
“少夫人?”
女佣端着夜宵,继续唤着。
“停下……”
姜清棠心一横,想要学着之前那样咬他。
他先一步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湿润的唇畔,脸上端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又学狗咬?”
姜清棠怒瞪了他一眼。
他才学狗……
“你先放开我,佣人在外面。”
她一开口,气息不稳的厉害。
祁斯爵拢了拢她有些凌乱的睡袍,一手揽过她,斜侧着身子开了门。
“什么事?”
不同于前一秒,他眸色浸冷,不悦的气息明显。
“回……回祁少,是老爷子吩咐的。”
女佣被他的神色吓得不敢直视,哆哆嗦嗦回话。
祁斯爵低眸,这才留意到佣人端着的餐托。
腾出手,接过。
女佣一刻不敢停留的离开。
祁斯爵转身进屋时,姜清棠已利落的进了卧室里侧。
“咔哒——”
清脆的锁门声响。
祁斯爵眉宇微拧,将餐托搁在起居室的茶几上,来到门外。
“出来吃宵夜。”
没得到回应,他又道:“爷爷吩咐后厨准备的。”
“我不饿。要是怕爷爷查的话,直接倒马桶!”
“你不出来,我找爷爷去了。就说你不吃他准备的夜宵。”
祁斯爵单手叉腰,倚在门口,语气欠的很。
“咔哒——”
紧闭的房门,自觉打开。
“祁斯爵,你幼稚不幼稚?多大了,还玩告状那一套?”
姜清棠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祁斯爵做的出来。
“爷爷特意让后厨准备的,别辜负他的心意。乖乖吃掉。”
祁斯爵吊儿郎当的挑眉,显然对她的控诉不当回事。
姜清棠很无奈的怒了下,脚下步子却自觉听话的走向茶几。
“这是什么?”
掀开盖子,发现黑乎乎的,疑似中药。
她又掀开另一个。
一样黑乎乎的,但细闻下,能区分味道。
她不解,“佣人有说这是什么吗?”
“我没问,她也没说。”
祁斯爵拿起闻了闻,眉头不由皱起,“应该吃不死吧?”
姜清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端着汤,就要往阳台走。
“干什么去?”
祁斯爵一把拉住她,“爷爷的心意,不许浪费!”
“那你喝。”
姜清棠将自己那一份递给他,皮笑肉不笑道:“血缘至亲,最能体现孝道。”
祁斯爵一口干完手里那一份。
而后冲着她挑眉,“我喝完了。”
言外之意,她也逃不掉。
见她不为所动,他故技重施,“你不喝,我就去告诉爷爷。”
祁老平日里看着对她很慈和,也很宠溺。
一旦念叨起来,也是符合标准老年人模式,没完没了。
姜清棠招架不住。
两眼一闭,硬着头喝下。
味道上头,直冲天灵盖!
“苦!”
她忍住作呕,想要去漱口,却被他拽着不能脱身,急的直跺脚。
祁斯爵眼眸中噙着懒散的笑,“张嘴。”
姜清棠警惕的扫了他一眼,闭着嘴,坚决不张。
准没好事,当她傻?!
祁斯爵两指夹着蜜饯,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姜清棠怒瞪了他一眼。
有蜜饯不早说!
她伸手去拿,被他抬高手避开,“张嘴。”
姜清棠最尝不了苦的东西。
怕他再整蛊自己,紧闭着嘴。
“你不要,那就算了。”
见状,他往自己嘴里一扔,回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故意……”
她泄愤般去踩他的脚,被他轻松避开。
她心一横,抓着他手腕,就要下口。
他一拉拽,直接将人带入怀里。
“又想学狗咬人?”
“谁让你整我?”
姜清棠仰头,怒视着他。
“是你没问,怎么就是我整你了?”
祁斯爵眉梢轻佻,语气玩味儿,“还是说,你这鼻子只是点缀?药味这么重,闻不出来?”
姜清棠被反驳的毫无辩解能力。
药味苦涩,久久不消散。
手腕被他抓着,不得脱身。
期盼的扫了眼茶几上的蜜饯,低声嘟囔:“太苦了……”
尤其是这种发苦的汤药,双眼薄雾涔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分外令人怜。
祁斯爵低沉着嗓音道:“张嘴。”
“真的……”苦。
她一开口,口腔里的苦味愈发明显。
“唔——”
红唇刚张,嘴里就塞进一颗蜜饯。
甜甜的味道顿时覆盖整个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