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不是能做主把是她这个当姐的嫁出去吗?

    那她也能做主把这俩臭小子嫁出去!

    许安秋在一旁乐得肚子笑疼了。

    “是啊,你问问嘛,说不定你爸妈就乐意呢,我们家儿子多,嫁出去一个不心疼哈哈哈。”

    男同学脸涨得通红。

    他指着许姣姣,手指头哆嗦半天,“你这女同志,咋能羞辱人呢,你不乐意嫁,我还不稀罕呢,你们家把一块钱媒人钱还给我!”

    一副遭受了莫大羞辱的模样。

    许姣姣:“谁收你钱的你跟谁要去!”

    “咳咳,小同志,”许安秋憋着笑,问这男同学,“说了这么多,咱还不知道你叫啥呢,你跟我家老五老六是同学吧,你知道他俩去哪儿了不?”

    “不知道。”

    他这刚丢了个媳妇,心里怨气大着呢。

    许安秋眼疾手快的拉住要走的小孩,“嘿你这小屁孩,跟姐犟是吧?呶,姐给你块糖,你告诉我,许老五许老六死哪去了?”

    这还是她男人葛正利买的哄她家宝珠珍珠的冰糖,她平时馋了就揣两块放口袋里,这会派上用场了。

    刚口口声声说要娶媳妇的小屁孩看见许安秋手里的冰糖,立马走不动道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珠子一转。

    “两块。”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

    许安秋运了运气,又掏出另一块,“行了吧,麻溜的说。”

    男同学满意的将两块冰糖一块含嘴里,一块宝贝地塞进口袋里。

    他嘴里嗦着冰糖,含含糊糊的说∶“我跟许老五许老六可是兄弟呢,要不是看在姐姐你们找得着急的份上,我死都没有不可能告诉你们他俩去找陈三癞子了!”

    许安秋啧啧∶“……那你们可真是好兄弟啊。”

    许姣姣听见这个名字,她脸就黑了。

    她可还没忘上次提到陈三癞子,许老五那做贼心虚的小模样。

    “陈三癞子家在哪?”许姣姣问。

    男同学支支吾吾,眼神乱瞟。

    许姣姣眯起眼∶“不说,冰糖还给我们!”

    男同学立马吓得一手捂住嘴,一手护住自己打着补丁的口袋。

    “向阳胡同!具体哪家我没去过不知道!”

    他也是上次偷偷跟着,才知道许家两兄弟背着他搭上了校外的人,跟踪被许老五发现后,他兴致勃勃的想加入他们,但那个叫陈三癞子混混儿竟然瞧不上他!

    呸,错过他这颗沧海遗珠,算他们眼瞎!

    ......

    向阳胡同,一家破破烂烂的屋子里,此刻许姣姣念叨的许家兄弟俩正被人强摁在地上,嘴对着地上脏污的泥巴可怜兮兮。

    衣服上打着新补丁的许老五屈辱地趴在地上,两条腿像个蚂蚱似的倒腾,面色铁青,他旁边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老六。

    许老五死死盯着前面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毫不留情嘲笑他的人身上,气得浑身颤抖。

    他咬牙切齿的问:“陈哥,你这是啥意思,我兄弟俩可没招你惹你?这就是你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合作伙伴?呵,合作伙伴?”

    尖嘴猴腮的陈三癞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他站起身走过来,一脚狠狠踢在旁边许老六有些不正常弯曲的小腿上。

    “啊!”

    许老六疼的痛呼一声,额头簌簌冒冷汗。

    “你别碰我弟弟!”许老五看到这幕,目眦欲裂的喊。

    陈三癞子被他一咋呼,吓得脸都绿了。

    他‘啧’了声,不气‘啪’一巴掌打在许老五的脑袋上。

    “嘿你个小屁孩!跟老子大小声是吧?要不是老子提溜得快,你弟早特么刚才被人乱棍子打死了,轮到你跟我在这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