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不等秦韵染把情况说完,楚盛辰就爽快的答应了,并主动提问:“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秦韵染脸上满是惊喜,语气难掩激动:“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我跟对方约一下,如果他今天有时间,那咱们马上出发。”
“好,我这边没问题!”楚盛辰说。
秦韵染连连点头:“嗯嗯,我先跟对方联系,你等我消息。”
乔兮君也是一脸兴奋:“这楚盛辰可以啊,都不问原因,就直接答应了!”
“这才是真男人!不像那帮利字当头的家伙,找他们办点儿事儿,要是好处不给够,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必须为之前叫他死渣男的做法,当面向楚盛辰表示道歉!”
秦韵染松了一口气,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轻松。
这让她不由自主,产生一种错觉。
就好像任何事情,在楚盛辰这里都不叫事儿。
只要楚盛辰本人出面,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当晚,楚盛辰陪着秦韵染,驱车来到临市莲城。
紫云山,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式疗养院。
进入别墅的林荫小道上,秦韵染的这辆奔驰S,远远的就被警卫拦下。
一番详细检查,确认车辆和人员没有问题,并向上进行通报之后,才最终放行。
别墅院门口,同样有警卫站岗。
经历第二道安检,秦韵染和楚盛辰被获准进入。
担任司机的刘玫,则是坐在车里,老老实实的待在停车场。
这么高等级的安保规格,别说楚盛辰这辈子没见过,上一辈子也没见过。
足以证明,这位贵人身份不一般。
一路上,楚盛辰尽量表现的正常一些,毕竟是便宜老丈人惹下的麻烦,自己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举动,都会给秦韵染带来心理压力,觉得过意不去。
但是有一说一,这秦正浩还真是色胆包天。
地上的货你不惹,专挑天上的货!
惹就惹了,好汉做事好汉当也行,头掉了碗大个疤!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关键是秦正浩惹完麻烦,把自己吓个半死不说,还当起了缩头乌龟,不肯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不想着如何弥补错误,而是厚着脸皮躲了起来。
这就太不厚道了!
等于把所有的压力,都扔给了女儿秦韵染。
秦韵染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不但要负责天下荟这一档子事儿,还要耗费精力,给亲爹擦屁股。
怪不得当年秦老太爷力排众议,宁可把天下荟交到年幼的孙女手里,也死活不愿意交给儿子秦正浩。
就秦正浩这性格、这人品,用不了三年,就得把千亿家产败的干干净净!
事实证明,男人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下场一定会很悲惨!
进别墅大门之前,是第三道安检。
最后,楚盛辰捧着的九龙宝剑,盒子换成软质的透明亚克力,二人才被获准进入。
原本用的是红木盒子,就因为上面带有铜制护角,还带有玻璃,安检人员觉得具备一定危险性,所以必须更换。
楚盛辰和秦韵染在专人的引领之下,穿过一道风格古朴的走廊,来到厅之中。
厅的装修和陈设,用一个词来形容十分贴切。
气势恢宏!
整体风格偏秦汉,结合一些宋代元素。
大气磅礴的同时,细微处又显得十分考究。
墙壁上挂着各式兵器,有先秦的青铜戈,有汉朝的环首刀,有辽金的骨朵锤,地面上还立着几具制作精美的明光铠。
以及用盾牌、锁链和其他物品制作的装饰物。
看得出来,此间主人喜爱收藏古代兵器。
厅茶台旁,茶香袅袅。
两位银发老人,正在谈笑风生。
坐在左边,身穿黑色的唐装,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此间主人佟老。
佟老拥有红色背景,长辈乃是鼎鼎大名的开国元勋,他本人也是军方大佬,虽然主动选择激流勇退,已经不再过问军政,但上位者的声势仍在。
被秦正浩挖墙脚的苦主,正是佟老的小儿子。
佟老这么大面子的人,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佟家颜面何在?
要是不严厉惩戒一番,世人会觉得佟家没落了,好欺负。
以后人人效仿,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佟家还怎么混?
另一位满脸堆笑,眉宇之间带着明显的恭维表情,忙着为佟老添茶倒水。
秦韵染一眼认出,这老者正是京城京城排名前三的古玩公司——汇雅斋的创始人,同时也有着鉴定大师头衔的景如松。
汇雅斋,兼具鉴定、收售、拍卖等诸多业务。
景如松今年七十四岁,在业界属于响当当的人物。
秦韵染见景如松在,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显然,景如松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佟老请景如松归来,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鉴宝。
“佟老,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见我们!”秦韵染礼数十足道。
佟老挑了挑眉毛,这就算做是回应了。
景如松看过来,口中发问:“你,就是秦韵染?”
“晚辈秦韵染,见过景老。”秦韵染保持礼貌。
景如松说:“我跟你爷爷秦雪堂关系甚密,他长我几岁,秦兄眼光毒辣,为人仗义,在业界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景老谬赞了!”秦韵染谦虚道。
景如松哼道:“我说的是实话,只可惜世事无常啊,秦兄后继无人,虎父生出了犬子,偌大的家业交给你这个女娃娃,也是一言难尽啊!”
饶是秦韵染胸怀宽广,听到这话也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
景如松看不起秦正浩,属于情有可原。
毕竟秦正浩自己不争气,整天在外面招蜂引蝶,惹是生非。
名声坏掉了,怪不得别人。
再者,景如松是长辈,有资格嘲笑老友家的不肖子孙。
但因为秦韵染是女孩子,景如松就对秦家下了个后继无人的结论,未免有失偏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韵染按捺怒气,继续保持谦虚和礼貌:“景老教训的是。”
谁让亲爹惹下麻烦,落人话柄呢。
既然是来认错和请求原谅,诚意必须给足。
挨打要立正,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佟老这才瞄了秦韵染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按理说,应该是秦正浩来认错才对。
现在,作为女儿的秦韵染,亲自出面代为受过,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这份胆识和责任心实为难得。
佟老是军人出身,喜爱收藏古代兵器。
其中两把刀,是佟老的心心念念之物。
一为大唐陌刀,二是大明锦衣卫绣春刀。
秦韵染既然是有求于人,必定要投其所好。
虽说两把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之物,但是相比之下,大唐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陌刀早就失传了,仅仅是存在于典籍之中。
而且都是一笔带过,连图样都没留下来。
唐朝有规定,任何人不得陪葬陌刀。
这么长时间,想要正常的保存下来,极为困难。
绣春刀是明朝产物,虽然也没有明确的传世消息,但至少距今时间较短一些,寻找起来的成功率也会更高。
所以,秦韵染会把主要精力放在绣春刀上。
“佟老肯见你,是你们秦家几代人的造化,时间宝贵,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景如松一副越俎代庖的做法。
秦韵染点点头,楚盛辰随即捧着盒子上前。
佟老眼睛一亮!
老人家戎马一生,是在尸山血海里打过滚儿的人,对武器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虽然隔这几米远,还有一层亚克力盒子,但佟老还是感觉到一丝丝它的与众不同。
景如松只瞄了一眼,顿时嗤之以鼻:“就这?”
“我说秦韵染,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随便糊弄过关,当佟老是三岁小孩儿,还是当我没见过世面?”
“拿着一个破铁片儿过来,你不会是想说,这就是自己千辛万苦,为佟老找来的绣春刀吧!”
佟老闻言,脸色果然也变了。
“这当然不是绣春刀。”楚盛辰朗声说道。
景如松笑了:“这小子还算实诚,不过这么一来,你可就是把自家老板给卖了呢,就没考虑过秦韵染该如何自处?”
“年轻人,当墙头草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你说说,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