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没觉得有什么,跳下马车又回头补了句:“对了,回头记得去看那话本子啊!”
晏铮应了,回到府中将那《咏娘记》找出来。
焚香煮茶,备好一切翻开书页,结果只看了不到半柱香就把孟扬叫进去。
据晏家下人说,那是他们头次看见孟侍卫被罚,站了一天马步还不够,听说还将那咏什么记的话本子抄默十遍,苦得他寒冬腊月跑去冲凉水,次日还染了风寒……
而另一头,楚若颜上了薛翎马车后,行出二里地,薛翎才小心问道:“表妹,你跟安宁侯……你们……”
“表姐别误会,我们只是路上恰巧遇见,他顺道捎我一程。”楚若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方才好像是要去找我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薛翎这才惊醒过来猛拍额头:“对,是我娘!她最近不知怎么,吃不下东西,身子也乏得厉害,整日整日的昏睡,还说胸口酸痛得厉害!”
“什么?那请过大夫了吗?”
“请过了!可那回春堂的大夫说我娘是害了不知名的病症,得回去翻古方,祖母把他赶出府去,让我再请几个大夫回去,可京城里有点名气的早就被各家请回府上了,我想到之前给娘调理身子的那位老神医,才来寻你看能不能请他出马?”
楚若颜明白了:“走,去天一酒楼!”
天一酒楼,后院。
大肚掌柜把她俩带进来,秦老神医正蹲在角落里看蛐蛐。
大肚掌柜恭声道:“老神医,有人找您,是楚大……”
话没说完那老头儿就挥手:“滚滚滚,都别烦我老头子!”
大肚掌柜无奈耸肩:“方才我就跟您说过了,没阁主的吩咐,谁也请不动这位老神医,你们要不还是另请高明吧?”
薛翎急得要上前,楚若颜拦下她:“多谢掌柜,我们自己试试吧。”
大肚掌柜摇摇头走到一边,楚若颜深吸口气大声道:“要、死、人、了!”
只见刚还看蛐蛐看得不亦乐乎的老头蹭地跳起来:“哪里死人了?谁要死了?快带我老头子去瞅瞅!”
他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什么宝贝似的,楚若颜递了个眼神给薛翎,后者泫然欲泣:“是我娘!她昏睡不醒,已经、已经好几天了……”
秦老神医立刻蹦过来:“只是昏睡不醒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哎呀别废话了,边走边说!”他拽着薛翎就冲出去,留下大肚掌柜风中凌乱。
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只听阁主号令吗?
这楚大姑娘怎么一句话就把人诓走了?
曹家。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楚静已经醒了,正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极不舒服的模样。
曹老夫人在旁边陪着她,听到动静忙问:“是翎儿回来了吗?”
薛翎快步进去:“祖母,老神医请回来了!”
说完秦老神医就一个箭步冲进去:“人呢、人在哪儿?断气了没?”
曹老夫人一愣,跟着进来的楚若颜忙道:“老太太莫要误会,这老神医就是喜欢说胡话,但医术是极高明的!”
曹老夫人信得过她,起身让开位置,就见那老头儿窜到楚静身边,伸手搭脉。
结果这一搭之下,脸色瞬变,整个屋子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老、老神医,我娘她不会是……”薛翎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唯恐听到不治之症一类的话。
曹老夫人也紧张地望着他,谁知这老神医扭头瞪楚若颜:“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要死人了?这分明是要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