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和几个伙计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赵天明的酒楼。
此时,酒楼内宋江、卢俊义、吴用、武松、戴宗、时迁、石秀、史进、鲁智深、李逵等人正围坐一桌,饮酒畅谈。
朱贵一进门,众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他身上。
“朱贵兄弟,你可算来了!”宋江率先起身相迎,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朱贵拱手行礼,与众人简单寒暄一番后,便在桌旁坐下。
“来来来,先喝杯酒,解解乏。”卢俊义递过一杯酒。
朱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说道:“诸位兄弟,今儿个真是有惊无险。”
众人纷纷好奇,吴用轻摇羽扇问道:“朱贵兄弟,途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贵便将途中与曾密遭遇的事情向众人详细说了一遍。
“我与几个伙计本是正常赶路,未曾想竟遇到那曾密带人拦截。那曾密嚣张跋扈,上来就要抢夺我们的货物。我自然不肯,便与他交起手来。可那曾密确实厉害,我渐落下风。就在危急时刻,我瞧见旁边一篓鱼虾,灵机一动,用它解了围。”朱贵说得绘声绘色,众人仿佛身临其境。
武松听罢,拍案而起:“这曾密好生无礼,竟敢如此欺负我们兄弟!”
戴宗说道:“这曾密向来蛮横,此次吃了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时迁眨眨眼睛,笑道:“不过朱贵大哥这一招倒是巧妙,让那曾密出了大丑。”
石秀握紧拳头:“若他再来找麻烦,定要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宋江沉思片刻,说道:“兄弟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曾密背后或许有人撑腰,我们不可贸然行动。”
吴用点头表示赞同:“大哥所言极是,我们需先摸清对方底细,再做打算。”
曾密通过收买赵天明身边的人,得知了赵天明的出行路线。他那阴险狡诈的心思立刻开始转动,谋划着一系列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赵天明。这一切的报复,皆是因为朱贵此前让他当众出丑,丢尽了颜面。
赵天明前往解珍解宝那里取预定好的野味。他带着几个随从,心情还算不错,想着这批新鲜的野味能为酒楼增添不少特色菜品。
当他们来到解珍解宝的住处时,却发现兄弟俩一脸愁容。
原来,他们原本设好的陷阱和捕获的猎物不知为何都不见了踪影,周围还有些可疑的脚印和凌乱的痕迹。
解珍无奈地说道:“赵老板,真是对不住,今天怕是没法给您提供足够的野味了。”
赵天明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这并非解珍解宝兄弟的过错,安慰道:“无妨,想必是遇到了些意外情况。”
就在赵天明准备离开另想办法时,曾密安排的人出现了。他们伪装成猎户,扛着几只看似肥美的野味,主动上前搭讪:“这位老板,看您像是在为野味的事儿发愁,我们这儿刚打的,新鲜着呢,价格也公道,您要不要?”
赵天明犹豫了一下,想到酒楼的生意不能耽搁,便查看了一下这些野味,觉得还算不错,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买下了这些野味。
随后,赵天明带着随从继续赶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曾密精心设计的陷阱。
曾密首先派了几个手下乔装打扮成普通的路人,埋伏在赵天明必经的一条狭窄小巷两侧。当赵天明带着随从经过时,这些人突然冲出来,故意制造混乱和拥堵,让赵天明一行人的前进受到阻碍。
接着,他又安排了另一些手下,在道路前方的拐角处堆放了一些杂物,甚至还故意打翻了一辆装满货物的推车,使得道路彻底被堵塞。赵天明不得不停下脚步,试图清理道路。
而就在这时,曾密安排的弓箭手悄悄隐藏在附近的屋顶上。趁着赵天明等人忙于疏通道路,无暇顾及其他时,弓箭手突然射箭。这些箭支如雨点般密集射来,赵天明的随从们纷纷举盾抵挡,但仍有一支箭擦过赵天明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随从们大惊失色,高喊:“保护老爷!”他们奋不顾身地将赵天明围在中间,形成一道人肉盾牌。
与此同时,曾密还让人在道路的更远处燃起浓烟,制造出失火的假象。浓烟滚滚,不仅让视线受阻,还引起了周围民众的恐慌,纷纷四处奔逃,进一步加剧了混乱的局面。
赵天明忍着伤痛,大声喊道:“不要慌乱,有序撤退!”
然而,敌人的攻击愈发猛烈,又有随从受伤倒下。但他们依然紧紧围绕在赵天明身旁,拼死抵抗。
曾密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得意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朱贵,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赵天明不过是个开始。”
就在局面愈发危急之时,随从们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忠诚。他们有的挥舞着刀剑,砍向冲上来的敌人;有的用身体挡住射来的箭支,毫不退缩。
在众人的舍命保护下,赵天明一行终于寻到了一个突破口。他们且战且退,逐渐摆脱了敌人的包围。
曾密的手下试图追击,但由于赵天明的随从们顽强抵抗,最终未能得逞。
赵天明在随从们的搀扶下,得以逃脱。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混乱的战场,心中暗暗发誓:“曾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曾密眼见赵天明逃脱,愤怒地跺脚:“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但他转念一想,这次也给了赵天明一个狠狠的教训,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随后,他们匆匆离去,身影消失在弥漫的烟雾之中。
赵天明在随从们的拼死保护下,终是逃脱了曾密的追杀。然而,他伤势极重,意识模糊。随从们心急如焚,七手八脚地将受伤的赵天明抬回了酒楼。
酒楼里的众好汉们见此情景,皆是大惊失色。鲁智深瞪大了眼睛,急问道:“这是咋回事?赵掌柜怎会伤成这样?”武松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火。
吴用赶忙上前,大声说道:“诸位兄弟,都不要动赵掌柜!他伤势严重,此时不可随意搬动,以免加重伤情。”众人听了,纷纷止住脚步,围在一旁,焦急地望着赵天明。
吴用接着说道:“快,派人去把安神医安道全请来!”
一名机灵的伙计立刻应道:“我这就去!”说罢,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众人在酒楼里焦急地等待着,气氛紧张而压抑。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多时,那名伙计带着安道全匆匆赶来。安道全背着药箱,神色凝重。
“快让我看看!”安道全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赵天明身旁。
他仔细地查看了赵天明的伤口,眉头紧皱,说道:“这伤势不轻啊,好在送来及时。”
随后,安道全迅速从药箱中取出工具和草药,开始为赵天明处理伤口。众人在一旁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安道全手法娴熟,清洗伤口、敷药、包扎,一气呵成。忙活了好一阵,安道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暂无大碍了,不过还需好好调养。”
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吴用说道:“多谢安神医,此番多亏了你。”
安道全摆了摆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气。只是这赵掌柜究竟遭遇了何事?”
众人咬牙切齿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安道全,安道全听后,也是气愤不已:“这曾密实在可恶,定不能饶了他!”
就在这时,赵天明的妻子荷香闻讯赶来。她原本正在家中操持家务,听到丈夫受伤的消息,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路小跑着来到酒楼。
“相公!”荷香悲呼一声,冲到赵天明身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看着赵天明苍白的面容和染血的衣衫,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不敢,生怕弄疼了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荷香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担忧。
吴用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告诉了荷香。
荷香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坚定:“这个曾密,竟敢如此狠毒!”
荷香转过头,紧紧盯着安道全,急切地问道:“安神医,我相公他……他不会有事吧?”
安道全安慰道:“夫人放心,赵掌柜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调养。”
荷香听了,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天明。
众好汉见赵掌柜受了伤,皆是怒不可遏。
“这个曾头市,竟然敢惹到赵掌柜的头上,我们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脾气火爆的李逵挥舞着双斧,大声吼道。
“没错,不能放过他!”史进也跟着喊道,提枪便要往外冲。
其他好汉们也是群情激奋,纷纷叫嚷着要去找曾密算账。一时间,酒楼里充满了愤怒的喊叫声。
眼看众人就要冲出酒楼去找曾密拼命,宋江和吴用连忙上前拦住。
“宋兄弟,暂且息怒,咱们不可鲁莽行事。”吴用劝说道。
“哼!那曾密如此嚣张,难道就这么放过他?”鲁智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情愿。
宋江神色严肃,说道:“诸位兄弟,我理解大家的愤怒,但此时冲动行事,只怕会中了那曾密的奸计。”
吴用接着说道:“哥哥说得对,那曾密胆敢如此,定是有所准备。我们若贸然前去,未必能占到便宜,反而可能陷入危险。”
武松紧握拳头,说道:“那依吴学究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吴用轻摇羽扇,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先摸清曾密的底细,再制定周全的计划,定要让他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宋江点头道:“正是如此,兄弟们暂且忍耐,相信我和吴学究定会想出良策,为赵掌柜报仇。”
众好汉听了宋江和吴用的话,虽然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但也明白鲁莽行事并非上策,便暂时压下了冲动。
酒楼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大家都在等待着宋江和吴用想出对付曾密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