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得了王志强的汗血宝马,心中自是欢喜不已。他抚摸着马的鬃毛,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王志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曾涂的神情,见他心情不错,这才开口说道:“曾大公子,此次送上这宝马,实是有事相求。”
曾涂斜睨了王志强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什么事儿能让你如此破费?说来听听。”
王志强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曾大公子,实不相瞒,有个叫赵天明的,如今成了我的心头大患。”
曾涂皱了皱眉头:“赵天明?此人是何来头?”
王志强连忙解释道:“这赵天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在本地开了一家酒楼,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抢了不少我们的生意。而且,他还结交了一些江湖好汉,势力渐大。我曾试图打压他,可都未能成功。”
曾涂冷笑一声:“哼,不过是个开酒楼的,有何难对付?”
王志强赶忙说道:“曾大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赵天明为人圆滑,手段颇多。他那酒楼不仅菜品独特,服务周到,还经常举办一些活动,吸引了众多人。而且,他与那些江湖好汉关系密切,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惹来麻烦。”
曾涂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群江湖草寇,能成什么气候?”
王志强着急地说道:“曾大公子,切莫小瞧了他们。这些人武艺高强,若是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曾大公子您能出手相助,帮我解决这个赵天明。”
曾涂沉思片刻,说道:“我为何要帮你?这对我有何好处?”
王志强赶忙说道:“曾大公子,只要您能帮我除去赵天明,我愿奉上更多的金银财宝,还有各种珍奇异宝。而且,日后曾头市在这一带的生意,我定当全力协助,保您财源广进。”
曾涂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故作犹豫地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那赵天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王志强一看有戏,赶忙继续说道:“曾大公子,您英勇无比,武艺高强,那赵天明在您面前定然不堪一击。只要您出手,必定马到成功。”
曾涂微微仰头,说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意的份上,本公子就考虑考虑。不过,你得先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赵天明的一切详细情况都告知于我。”
王志强连连点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赵天明的情况全盘托出。曾涂一边听,一边暗自盘算着如何对付赵天明。
曾涂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刚刚得到的汗血宝马的缰绳,另一只手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他咂巴咂巴嘴,大声说道:“这茶,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曾头市的酒来得痛快!”说罢,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王志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曾涂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
曾涂斜睨了王志强一眼,说道:“你说的那赵天明,本公子记下了。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王志强赶忙点头哈腰:“是是是,一切全凭曾大公子做主。”
曾涂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噗”地一声吐了出来,骂道:“什么破茶!”
他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吓得王志强身子一抖。
“你且回去等本公子的消息,别在这儿碍眼!”曾涂嚣张地挥了挥手。
王志强不敢多言,连忙说道:“那小的就先告辞,静候曾大公子佳音。”
王志强退下后,曾涂冲着门外喊道:“管家!”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走进来,弯腰问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曾涂说道:“老曾头,你去给我打探一下那个赵天明的底细,事无巨细,都要给我查清楚!”
老曾头应道:“是,大公子,我这就去办。”
曾涂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一个小小的赵天明,也敢在本公子的地盘上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在大堂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敢抢王志强的生意,就是跟我曾头市过不去。等摸清了他的底,定要让他好看!”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曾涂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身上那股嚣张跋扈的气息。
不久之后,老曾头脚步匆匆地回到了曾头市。他一路奔波,神色略显疲惫,但眼中却透着急切。
此时,曾涂正坐在大堂之中,一只脚搭在椅子边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梗,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老曾头走进大堂,躬身行礼道:“大公子,小的回来了。”
曾涂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老曾头喘了口气,说道:“大公子,小的多方打听,得知水泊梁山的晁盖,不久之后要送一批新鲜的鱼虾到赵天明的酒楼。”
曾涂听闻,冷哼一声,原本松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手中的匕首“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厉声道:“晁盖?他梁山与这赵天明有何关联,为何要给他送鱼虾?”
老曾头赶忙回道:“大公子息怒,小的也未探得确切缘由。只是听闻晁盖对赵天明颇为赏识,有意相助。”
曾涂眉头紧皱,双眼眯成一条缝,透出一股狠辣的气息,“哼,不管什么原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帮赵天明,就是与我曾头市作对。”
沉默片刻,曾涂又问道:“那负责运送这批鱼虾的人是谁?”
老曾头微微颤了颤,说道:“是梁山泊开酒店的那个旱地忽律朱贵。”
曾涂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在大堂中来回踱步,“朱贵?此人我倒是听过,据说也是梁山的一员猛将。”
老曾头点点头,应道:“正是此人。这朱贵平日里在梁山负责打探消息,为人精明能干,此次负责运送鱼虾,想必也是晁盖精心安排。”
曾涂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哼,就算是朱贵又如何?我曾涂可不怕他。”
老曾头面露忧色,劝道:“大公子,梁山好汉个个英勇,我们若是贸然与他们为敌,恐怕……”
曾涂猛地一挥手,打断了老曾头的话,“怕什么?我曾头市兵强马壮,还会怕他一个朱贵?你速速派人去打探朱贵的行踪,待他出发之时,在路上设下埋伏,我要让这批鱼虾到不了赵天明的酒楼。”
老曾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公子,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万一惹恼了梁山……”
曾涂瞪了他一眼,怒吼道:“你若再多言,休怪我不气!按我说的去做!”
老曾头不敢再吭声,只得应道:“是,大公子,小的这就去安排。”
老曾头退下后,曾涂独自站在大堂中,脸色阴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赵天明和梁山的人好看。
曾涂一脸阴沉地对老曾头说道:“去,让曾密带人把朱贵收拾了。”
老曾头领命而去,很快便找到了曾密。
曾密是曾涂的弟弟,生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听闻兄长的吩咐,他二话不说,点齐了一帮手下,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朱贵带着一队人马,押送着装满新鲜鱼虾的车辆,正朝着赵天明的酒楼方向前进。一路上,朱贵小心谨慎,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前方道路上尘土飞扬,曾密带着一群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曾密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持一根狼牙棒,大声喝道:“朱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贵见此情形,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他勒住缰绳,平静地说道:“曾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曾密冷笑一声:“哼,你为赵天明押送货物,就是与我曾头市作对。识相的,乖乖放下货物,兴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朱贵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道:“这批鱼虾是送往赵天明酒楼的,你们曾头市这般蛮横阻拦,就不怕遭报应吗?”
曾密怒目圆睁,吼道:“少废话,兄弟们,给我上!”
说罢,曾密一马当先,挥舞着狼牙棒朝朱贵冲了过来。朱贵身后的手下们也纷纷亮出兵器,准备迎敌。
朱贵深知不能退缩,他抽出腰间的佩刀,迎向曾密。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兵器相交,发出铮铮鸣响。
曾密力大无穷,每一击都带着呼呼风声,朱贵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刀法与之周旋。一时间,双方的人马也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
曾密越打越急,招式越发凶狠,但朱贵却始终沉着应对,寻找着曾密的破绽。
然而,朱贵哪是曾密的对手。几招之后,朱贵便渐露败绩,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曾密瞅准时机,高举狼牙棒,大喝一声:“看招!”一棒子就朝着朱贵狠狠砸去。朱贵心头一惊,慌忙向一旁闪躲,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曾密哪肯罢休,继续步步紧逼,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朱贵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就在曾密再次举起狼牙棒,准备给朱贵致命一击时,朱贵灵机一动,瞧见身旁一篓新鲜的鱼虾,二话不说,抄起那篓子就朝着曾密的脑袋扣去。
曾密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鼻而来。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上挂满了活蹦乱跳的鱼虾。有的鱼还在他脸上甩着尾巴,一只大虾夹住了他的耳朵,几只螃蟹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爬,挠得他又痒又疼。
“哎呀!这是什么鬼东西!”曾密手忙脚乱地想要把鱼虾弄下来,一时间竟顾不上追击朱贵。
他的手下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二公子变成鱼虾大王啦!”
“这模样也太好玩了!”
曾密又羞又恼,怒吼道:“都别笑了!还不快给我追!”
可朱贵趁着曾密慌乱之际,早已带着手下们跳上马车,快马加鞭地逃走了。
马车上的朱贵回头看了看还在和鱼虾作斗争的曾密,忍不住大笑起来:“曾密小儿,今日先饶你一回!”
曾密好不容易把头上的鱼虾弄下来,望着朱贵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朱贵,你别跑!下次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但此时朱贵等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曾密在原地暴跳如雷,而他的手下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