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根生:“我为啥不信?”

    胡大花:“她本事通天啊?这才几天时间?她就开上小汽车了?”

    曹根生不说话,胡大花急死了,“说话呀!姜糖是靠开家具厂都买得起车了,咱家也得买车!”

    曹根生终于抬头了,“咱家买啥车啊?”

    那一辆车多少钱啊?是他们想买就能买的嘛?

    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还买车呢。

    胡大花:“姜糖靠家具厂买得起车,咱家为啥不能买?你甘心让陈老四那个狗东西背地嚼舌根啊?”

    曹根生:“那姜糖要不单单是家具厂赚钱呢?”

    胡大花一愣,“你这话啥意思,啥叫不单单是家具厂赚钱?”

    曹根生还是那副说话能急死人的模样,“姜糖还开了个木材厂,附近周边的家具厂、木器厂的木材,都是从她那儿拿的货。”

    就他家不知道。

    胡大花尖叫出声:“啥?姜糖还有个木材厂?”

    曹根生被胡大花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突然那么大声干啥呀?”

    胡大花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木材厂?啥木材厂?我咋不知道?我咋从来没听说过?她生意做那么大吗?她就一个死丫头,她……”

    曹根生:“我昨天碰到一个外地来的同行,拉了一车木材,说是在咱们这儿的木材厂拉的货。”

    他们这儿哪儿来的木材厂?

    他们这附近要是有木材厂,他们家也不至于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拿木头!

    曹根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这儿不久前开了一家木材厂。

    曹根生再仔细一问,意外发现那家木材厂的老板是个姓姜的年轻姑娘。

    姓姜的年轻姑娘几个字一出来,曹根生就想到了姜糖。

    也只有姜糖才有这样的胆识。

    姜糖在曹根生家具厂帮忙做事的时候,曹根生就发现了姜糖不单是比普通的女同志更能干,她甚至比大部分男同志都要能干,也更有智慧。

    这也是曹根生懊悔当初姜糖被胡大花和胡定安赶走的时候,他刚好错过的原因。

    如果他那天在家,绝对不会把事情变成后来的样子。

    就算分手,他也会想方设法留姜糖在工厂做事儿。

    反正她一个乡下姑娘,她需要落脚的地方,又需要干活赚钱养活自己。

    毕竟曹根生太清楚姜糖在姜大伯家的处境了。

    姜大伯一家都不待见她,更何况她也确实到了适婚的年龄,再留在姜大伯家,怕是全村都得说她闲话。

    要是曹家能把姜糖留下来,工厂也不至于订单接二连三被抢走。

    胡大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木材厂?她竟然还开了个木材厂,那么大一个厂子,是她说开就开得起来的?”

    曹根生:“我今天早上过去看了,木材厂还有工人在干活,工厂还专门请人看大门,她这生意……做的还挺大。”

    胡大花心里严重失衡,这么说,这姜糖真赚到钱了啊?

    胡大花拉着脸,肺都要被气炸了,“什么木材加工厂?她开了什么加工厂,我也不给她生意做!”

    曹根生深呼吸一口气:“你现在要想的是,咱们真的去拿货了,人家卖不卖。”

    胡大花:“啥,你还真的打算去她那儿拿货啊?那你这不是给她送钱吗?我告诉你曹根生,打死也不去拿她家的货,她休想从我这赚走一分钱!”

    曹根生:“她从咱家赚走的钱还少吗?差这一点儿啊?”

    胡大花气死了,“你……你说啥呢?你有毛病是不是?你这是点我呢?”

    曹根生:“本来就是!”

    胡大花想占便宜,不想让姜糖赚钱,想给她使绊子,结果呢?

    他们家亏了多少啊?

    那三套定制的家具,那可是当二手家具卖的!

    胡大花:“你……你有病吧?我是为了啥?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出口气?我是故意的啊?”

    曹根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现在的问题是……周边的家具厂都是就近拿木材,这也就降低了跑远途拿木材的成本。”

    如果他们还是从原来的地方拿货,这就意味着他们家成了最不赚钱的一家。

    长此以往,他家就失去了竞争力。

    曹根生眉头紧锁,“得想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