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呼吸粗重,额角青筋暴起,眼眶里面满是血丝,脸上的狠戾,一点点变成了阴冷。
“想杀我?”
“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落,他的手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微微用力,骨节泛白,眼神里满是阴狠的杀意。
这次,江晚棠也换了一柄长剑。
戚铭挥舞着长剑,再次朝着江晚棠疯狂地刺去,猩红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凶狠。
江晚棠眸光泛冷,身姿轻盈地向后跃开,双脚在地面轻点,如蜻蜓点水般翻跃而起,红衣翩跹,宛如盛开在血与火中的彼岸花。
就在戚铭的剑即将刺空之时,江晚棠看准时机,猛地向前冲去,身体如离弦之箭,她侧身避开戚铭横扫而来的一剑,那剑尖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割得她脸颊生疼...
但她丝毫不在意,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直取戚铭的咽喉。
戚铭心中大惊,匆忙向后仰头,江晚棠的匕首擦着他的下巴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戚铭恼羞成怒,只见他双手紧握剑柄,将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其中,长剑泛起一层诡异的光芒。
而后他猛地向前一步,朝着江晚棠连劈数剑,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那剑风似能开山裂石,两人的长剑相交,“铛铛铛”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迸溅出刺眼的火花。
江晚棠剑法轻盈中透着坚韧,她巧妙地变换着剑招,以柔克刚,在每一次激烈的碰撞后,她顺势借力旋转身体,长剑如旋风般挥出,形成一道圆形的剑幕,朝着戚铭笼罩而去...
戚铭见状,大喝一声,将剑举过头顶,内力爆发,朝着江晚棠的长剑幕狠狠劈下,竟生生地将那长剑劈开一道口子。
江晚棠眼神一凝,身体微微一侧,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手腕一转,长剑朝着戚铭的手臂削去,戚铭急忙收剑回防,可江晚棠的速度太快,他的手臂还是被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渗出...
受伤的戚铭更加疯狂,他不顾伤痛,再次发起猛烈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剑气搅得沸腾起来...
江晚棠一改防守姿态改为进攻,两人连过数招后,戚铭敏锐地的从她的剑式中察觉到了几分熟悉。
他眼眸微眯,眸色寒冽阴沉,落在江晚棠的剑上:“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他早就查探过江晚棠的底细,就是一个寻常的乡野丫头。
可她如今不但会功夫,且功夫还不浅,最重要的是那熟悉的剑招,他总觉着在谁身上看过,只是一时间,他想不起来是谁。
到底是谁呢?
戚铭直觉这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在他愣神之际,
江晚棠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去地府,问阎王吧...”
说罢,凌厉的杀招瞬息变化,直逼戚铭。
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间便欺身至戚铭身前,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戚铭大惊失色,慌忙举剑格挡。
然而,江晚棠的杀招岂会如此简单,只见她手腕一抖,剑招突变,原本直刺的一剑化作了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戚铭的防御,朝着他的肋下划去。
这一剑又快又狠,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划过,不给戚铭丝毫反应的机会。
戚铭只感觉肋下一阵刺痛,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被她这样打断,戚铭已经将刚刚的问题抛诸了脑后,全力应对江晚棠的进攻。
而他受了重伤,渐渐的落了下风。
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戚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趁着江晚棠与他对招的间隙,猛地虚晃一招,身子如鬼魅般朝着一旁的云裳窜去。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的长剑在昏暗的光线中划过一道森冷的弧线,剑身因快速的挥动而发出“呜呜”的低鸣...
那剑尖直直地朝着云裳而去,速度之快,带起的气流瞬间让云裳的发丝飞舞起来。
云裳本就虚弱,此时眼中满是惊恐,她想躲避,可身体被绑在刑架上无法出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夺命的剑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凝固。
江晚棠见状瞳孔骤缩,想也未想,脚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云裳的方向扑去......
“噗呲”一声,长剑入体。
在这短暂的间隙里,江晚棠身形如电般落在云裳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那冰冷的剑尖直直刺入她的左肩,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
“姐姐!”
云裳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泪水夺眶而出。
眼看着江晚棠为她挡剑,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江晚棠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快速转身挥剑朝着身后的戚铭刺去。
戚铭来不及反应,长剑半截尽数没入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晚棠。
江晚棠很快又用力拔出长剑,随着剑身的抽出,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她的身上。
戚铭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江晚棠转过身,看向云裳,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没事了,别怕,姐姐在。”
说着,她快速将云裳从刑架上解了下来。
云裳紧紧的抱着江晚棠,难受的哭了起来。
江晚棠轻轻拍着云裳的后背,安抚着她。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大批人朝着这边赶来。
江晚棠眼神一凛,让云裳找个角落先躲了起来,而她握紧手中染血的长剑,眼神警惕地看向刑房门口。
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数十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为首的男人面容冷峻,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在扫视了屋内的场景后,目光落在了戚铭和江晚棠身上,瞳孔猛缩。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