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李军勇惊呼，一脸地不敢置信。
“嗯，但是他不记得我们了。”顾清寒也不隐瞒事实，如实相告。
李军勇一听到这话，就坐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记得的我们了？”
“清寒，谢谢你告诉我，到时候找个时间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嗯。”
李军勇送走了顾清寒，靠在门框上，眼眶通红，默默擦拭着流下的泪水。
等心情平复之后，就在门外站了许久。
后边的门突然被拉开，李大婶探头出来，“军勇，谁来了？站在外边干什么？”
“没谁，就是清寒过来有事情问我，我们先进去吧。”
“你这孩子，人过来也不请进屋里坐坐。”李大婶拍了拍李军勇的肩膀，唠叨了一句，转身走了进来。
李军勇佯装镇定，正要微启唇角，而后闭上了嘴巴。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还是先不说为好。
……
这是灯会的第三天。
酉时时分，天色尚早。
许愿照旧来到了摊位上。
街市上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热闹。
“愿丫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愿抬头，朝着来人点头，“牛大爷，您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听说这边有个扑克牌玩吗，还有小孩子能玩的游戏，正好过来瞧瞧。”
牛大爷牵着两个九、十岁的小少年走了过来，看见摊位上的卖的瓜子和花生，大手一挥，“愿丫头，你这些都给来三个竹筒。”
“好嘞，你稍等。”
牛元良新奇的看向一旁桌子上，两个小孩子玩着的游戏，看向许愿，“姐姐，我要玩这个。”
而后拉了拉旁边站着的小少年，那小少年皱了皱眉头，面上虽没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正好还有一桌，许愿连忙上前招待，“可以，这边坐。”
“愿丫头，家里的猪崽子怎么样了？”牛大爷坐在一边，扒拉着买来的花生，一颗花生仁下去，“嘎嘣”脆。
“好着呢。”许愿将扑克牌拿了出来，放到了牛元良的那张坐在桌子上。
“那就好，对了，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牛大爷看了看四周，这摊子上就只有许愿一个人在。
许愿点头，本来顾清寒还想着跟来的，但是许愿拒绝了，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养伤的好，跟过来凑什么热闹。
牛大爷一听惊呼：“那你晚上回去的时候有村里的人一道回去的吧，姑娘家在外边还是注意安全。”看着跟自家孙女差不多大的许愿，不禁感叹，要是自家孙女有许愿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有的，您放心。您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招待了人。”许愿看见摊位前又有几个人过来买瓜子花生，连忙起身。
这是最后一天过来摆摊，瓜子和花生的数量不多，照这样每人都来两个竹筒，应该会很快就收摊了。
……
“少爷，我们明天也该回去了，要不要买点回去。”冬庆驾着马车最后一次闲逛县城，正巧来到了许愿的摊位上。
“走吧。”
安泽禹想起那滋味，真是可惜了，这偌大的县城就只此这一家有这种瓜子和花生。
这可是多好的生意啊，北城那边的最差这种消遣的零嘴了。
望至许愿的摊位上，正巧这会没有什么顾。
安泽禹内心大喜，简直是天赐良机，朝东庆使了一个眼色。
冬庆接收到自己少爷的信号，点头，整理了一些着装，面带微笑，将瓜子和花生各买了五个竹筒的量，而后礼貌的看向站在摊位前的许愿。
“姑娘，不知你现在可否方便，我们有一笔买卖想要与你合作一下。”
买卖?
许愿抬头，看向眼前人，这小哥眼熟的很，来过摊位上买过一次，还是之前在大街上撒钱的散财财子。
倒是怎么个合作的法，反正这时候有空，将他要的份量打包好之后，许愿欣然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里谈吧。”许愿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毕竟还得看铺子呢。
“呃……”冬庆前一秒还在欣喜这姑娘答应了还在想着在什么地方协商比较好，下一秒打回现实，这么随便的吗？
冬庆不由的看向正在后方马车上坐着的少爷，那布帘探出了一双手，挥了挥。
“这怎么行，愿丫头，你去店铺里谈，这里大庭广众的，不好说话，我跟你看着摊子。”牛大爷忍不住开口。
“不用了，王大爷，我自有打算。”许愿也知道这里讨论不合适，但是许愿不打算跟他们扯嘴皮子太久。
“行。”牛大爷见丫头不像是没有主意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坐吧。”许愿带着冬庆坐到了后边的座位上。
“这位公子，我也不啰嗦，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这是我的条件，你看看能不能接受？”许愿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字据。
做生意嘛，还是讲究早做打算的好，况且面前的人还不是临安县城的。
冬庆接过字据，认真看了起来，看了看面前的许愿，内心感慨：这姑娘不简单。
“姑娘，我要给我们东家过目一下，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行，你们尽早做打算，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许愿给的条件其实不是很苛刻，就是买的配方和分红。
东庆点头，连忙起身往马车处走去。
“这么快？”牛大爷抬头，就看见许愿走了过来。
“我早就已经写好了字据，让他们确认一下上边的条件而已。”
“不愧是你，所以成了？”
“还没，说是要东家的确认一下。”
许愿拿起水囊，给自己灌了一口。
“许愿？”
一声惊呼的女声响起。
许愿抬头，“是我！”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带着面巾我都认不出你了？”叶秋儿上前，激动地喊道，而后朝着坐在摊位上的牛大爷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样，还满意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前几天就回来了，谢谢你。就你一个人来这里吗？”
许愿倒了两竹筒的花生和瓜子，包在一起，捆了起来，递给了叶秋儿，“谢礼，你拿回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叶秋儿笑了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很自然接过许愿递过来东西。
“正好遇上，拿去吧。”叶秋儿递过来一个布包，还有一个油纸包，扔给了许愿，挑了挑眉，“家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晚上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你也是，路上小心。”摸到滚烫的油纸包，许愿心中一暖，目送叶秋儿走远，将还发着烫的油纸包放到了一边，把布包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一个包好的长条状的东西“砰”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