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流筝的脑袋有些懵,“你是说你家脏脏包是顾远东?”
“嗯。”
“卧槽——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好好当你的总裁夫人就好了。”
宋轻语瞪了谢流筝一眼,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谢流筝立刻抱住了她的腰,“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别跟我计较。”
随后她愤怒道:“这裴京墨也太不是个东西了,那么有钱不早点告诉你,让你这么辛苦工作养家,简直该死。”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了,我们小语宝宝视金钱如粪土,你是难过他一直欺骗你。”
一个宋延峰一个楚行之,又加上一个裴京墨,宋轻语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何况,她好不容易从楚行之带给她的阴影中走出来,好不容易接受裴京墨,却给她这么沉重的打击。
换谁谁都受不了。
“不管什么理由,骗人就是不对,你等我,我现在就上去教训她一顿。”
“不用了。”宋轻语拉住了谢流筝的胳膊,“我想回家了。”
谢流筝心疼地摸了摸宋轻语苍白的小脸,“要不先去我家住几天吧?”
宋轻语摇了摇头,“我想回云栖花园。”
谢流筝只好将宋轻语送回云栖花园,沈昼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谢流筝第一次见识到了沈昼的粘人。
“筝筝,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谢流筝拗不过宋轻语,“好吧,那你有什么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
宋轻语强撑着笑了笑,“嗯。”
谢流筝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了抱她,“不想笑就不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宋轻语也不强颜欢笑了。
鼎鼎看到宋轻语回家,摇着小尾巴热情地迎了上来。
宋轻语心情复杂地抱起它,在各个房间里看了看。
到处都是她和裴京墨生活的痕迹,以前看到这些她会觉得幸福,现在只有讽刺。
因为她一直以为的幸福和甜蜜,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
被自己最信任最爱的人,捅了一刀。
可真疼啊!
宋轻语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箱正要出门,裴京墨急匆匆赶了回来。
他像是跑回来的,整个人喘得厉害。
宋轻语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离开,裴京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去哪里?”
“去哪里都跟你没有关系。”
裴京墨知道宋轻语正在气头上,他克制着想要将她锁起来的疯狂念头,捏着拳头隐忍道:“你住在这里,我走。”
宋轻语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房子是你租的。”
“我有住的地方,但你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去哪里?”
宋轻语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啊,裴京墨可以回顾家,而她无家可归。
鼎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咬住宋轻语的裤脚不让她走。
裴京墨见状,立刻说道:“小曦狗毛过敏,不能把鼎鼎带回去,鼎鼎留在这里,就麻烦你了。”
宋轻语看了看鼎鼎,又看了看这个家,说实话,她确实有点舍不得。
“解语者还需要你,希望你能继续上班。”
裴京墨走了。
宋轻语抱着鼎鼎坐在沙发上,心里想着大不了到时候她自己付房租。
可一想到她和裴京墨就这么断了,胸口像是被人拿刀生生剜了一块肉似的,痛不欲生。
她将脸埋进鼎鼎的肚子,又忍不住想哭,“鼎鼎,我该怎么办啊?”
—
谢流筝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门就被醋意大发的沈昼按在门上狂吻。
他似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舌,微凉的大手急切地伸进了谢流筝的衣服里。
“等等——”
谢流筝推开沈昼,气喘吁吁道:“你忘了我今天大姨妈来了。”
“操!”
沈昼低咒一声,脸色阴沉沉的,心情很差的样子。
谢流筝看着他这副样子,抱着他的腰笑了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小语是我最好的闺蜜,你怎么连她的醋都吃啊?”
沈昼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一有点小事,你就抛下我去找她,在你心目中,她是不是比我重要?”
谢流筝坐起身体严肃道:“小语这次遇到的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她会和她老公离婚?”
“哦?”
“哎,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小语的老公是一个建筑工人,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马甲,你猜是谁?”
沈昼眼眸微微一闪,“谁?”
“天启集团总裁顾远东啊!”
回来的路上,谢流筝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前顾远东让傅临寒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看上了我,想潜规则我,还误会我是他的白月光,没想到我是沾了小语的光。”
谢流筝有些感慨,“真是没想到,我闺蜜嫁的人竟然是上京太子爷。”
见沈昼半天没反应,谢流筝捧起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沈昼搂着谢流筝的腰,“那你觉得那个裴京墨,就是顾远东爱宋轻语吗?”
“还是爱的吧,顾远东是谁啊?上京太子爷,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不爱,怎么可能那么伺候小语。”
沈昼笑了笑,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如果将来,我让你在我和宋轻语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谢流筝:“……”
这话听起来像女朋友问男朋友,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我为什么要在你和小语之间选?你们两个我都要拥有。”
“如果必须选一个呢?”
谢流筝不知道沈昼为什么固执地想得到这个答案,按理来说,为了哄沈昼高兴,她应该说会选他。
可她没有撒谎。
“我会选小语。”
沈昼神情一变,在她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谢流筝又气又疼,“我明天还要拍戏呢!”
沈昼冷冷地看着谢流筝,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
“诶——”
谢流筝摸着下巴无语至极,什么鬼啊,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