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母的恶意,舒岚泣不成声,“明明是有人针对我,你们怎么什么都怪我啊?”
“他怎么不针对别人就针对你?还是因为你有问题,咱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出门在外,你为什么非要得罪别人!”舒母可不管这些。
长年累月的操劳让她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不管是谁,只要提到钱,她立马就炸了。
“享福的时候不想着爹娘,赔钱的时候就知道回来找我们兜底,把你养这么大还不够,是不是还要负担你的生老病死?”
舒岚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直接把电话挂断,一个人回到出租屋里流眼泪。
就算是张老减少了赔款金额,可是对她来说还是一笔巨款,现在她又失业了,没有任何收入。
哭完以后,舒岚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招聘软件开始投简历,她以为凭借着在张老研究所工作的经历,至少也能找份差不多的工作。
可HR看到简历以后直接拒绝了她,就连面试机会也不肯给。
舒岚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其中一位HR发消息过来:像你这种恶意损坏实验仪器的人,我们可不敢要。
舒岚顿时就觉得天塌了。
她居然已经上了行业黑名单!
这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办法找到科研行业的工作,张老那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既然他们不仁,那她也不义!
舒岚眼里爆发出猛烈的恨意,不管是张老还是顾眠,她一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
顾眠这边。
她解决了仪器的问题,在研究所也算是一战成名。
现在再也没有人敢笑话她空窗期六年,更没有人敢质疑张老为什么收下她。
之前那几个在背后嚼她舌根的,现在更是灰溜溜的找上来道歉,“对不起啊顾眠,我们之前对你有偏见,在背后议论了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是给你买的水杯,保温效果特别好。”
其中一人把杯子放到顾眠桌子上,这是他们一同凑钱拿出来的赔罪礼。
他们之所以会过来主动道歉,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赌约,另一方面也是怕顾眠以后给他们穿小鞋。
顾眠只是笑笑,“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他们都主动过来道歉了,她如果死咬着不放,那岂不是显得她这个人斤斤计较?
再说之前他们已经道过一次歉了,现在是第二次,她看到了他们的诚意,那过去的不愉快当然就一笔勾销了。
隔壁实验室里。
张老正在做实验,突然接到慕行舟打过来的电话:“二爷爷,仪器的事情解决了吗?”
他之前虽然给李总的助理捎了一句话,可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万一聚星集团看不上顾眠的设计稿,也不愿意给她详谈的机会,那岂不是会耽误二爷爷的事?
“当然解决了,仪器都送过来了,顾眠这孩子真厉害,我看她是干一行行一行。”张老对顾眠赞不绝口。
未了张老甚至还补充一句:“如果她去做生意,成就也不会在你之下。”
慕行舟半信半疑。
他承认顾眠确实是有几分本事,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实验室里面站稳脚尖,还帮着二爷爷解决了两个难题。
包括上次他和外国人谈合作,也是因为有顾眠的帮忙才能顺利拿下。
可二爷爷对顾眠的评价这么高,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做生意不单单是谈成几个项目就可以的,还需要有战略眼光,会投资。
“你可别不相信,我看人很准的。”张老越是这么说,慕行舟就越想要试探一下顾眠。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张老对顾眠的滤镜太大了,还是顾眠真的有这么优秀。
正好他最近打算开发一座商场,还没有想好具体选址在哪,或许可以让顾眠来当这个参谋。
等到顾眠的下班时间,慕行舟准时开车停在研究所外面,然后降下车窗。
看到他,顾眠快步走过来,“你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有事,上车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慕行舟直接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顾眠当然不会立马上车,她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先说你过来找我干什么,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上你的车。”
万一等她上车以后,慕行舟提出了一个让她特别为难的要求,那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顾眠,咱们两个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难道我还能害你吗?”慕行舟不知道该夸她有警惕心,还是该怪她把人想的太坏了。
顾眠仔细想想,慕行舟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实际行动还真的没有为难过她。
她确实不应该这么想他。
“再说了,你之前答应要让我使唤使唤,现在期限还没过,我让你上车,难道你不听?”慕行舟又补充了一句。
顾眠收回刚刚心里的小愧疚。
她走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座,然后系好安全带,“现在我已经上车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我确实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慕行舟把早已准备好的商场策划书拿给她,“我现在初步选好了三个地址,各有优缺,我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最后定在哪里比较好。”
顾眠本来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
这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难题。
“你先给我点时间,我看一下商场的定位。”慕行舟负责开车,顾眠就负责仔仔细细的看策划案。
直到他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顾眠的策划案才看了一半。
看她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慕行舟主动说道:“还是等吃完饭再看吧,要不然让二爷爷知道,他肯定又要怪我了。”
“怎么会?张老人很好的,不会凶你。”顾眠现在看到关键地方,头都没抬。
慕行舟叹了口气,“之前确实是这样,可是自从他收到了一个满意的徒弟后,我这个孙辈就只能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