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甩手:“不收。”
贺京准:“不收不走。”
“......”
这小月光究竟是谁的?
江宝瓷窝火:“我的小月光,行了吗,你别自作多情,也就是你出现得早,但凡我早一点,都没你啥事!”
话落,贺京准脸更黑了:“这句也给我咽回去。”
“......”
龟毛男。
晋城很大,江宝瓷两眼一摸黑,也不知该往哪里寻人,只能催贺京准多派些人出去,每条街道都找找。
马上要过年,到处都是熙攘的热闹,人贩子也确实好下手。
兰妆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天气阴沉,冷风往鼻腔里钻,江宝瓷用手捂住口鼻,等那阵被激出来的酸意过去。
贺京准瞥她:“不会丢,你不至于哭吧?”
江宝瓷一撒手,恼了:“我这是被冷风吹的!你个没有心的三狗子!”
“......”贺京准面无表情,“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个人。”
江宝瓷冷哼,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贺京准默了默,长腿跨上台阶,两秒功夫进了临街的一家服装店,抬手将模特身上的围巾取下,用最快的速度付钱走人。
江宝瓷已经走远几米,身后一道加快的脚步声,不等她回头,男人已经挡在她前面。
贺京准呼吸微急,长睫沉着,遮住他瞳孔里的光,不苟言笑的将那条围巾在她脖颈绕了两圈,连同下巴和口鼻一起遮住。
缠完围巾,他眼帘撩高,不咸不淡问:“三狗子有进步没?”
晋城这个冬天是寒冬,阳光刺眼挂在天空,却无一丝暖意。
江宝瓷瞳眸澄澈,怔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贺京准一向不怕冷,他只是不爱晒太阳,皮肤苍白到没有血色。
这是他曾经受过非人折磨的证明。
江宝瓷嗓子眼里忽然麻麻的,被劣质麻辣精淹泡过,钝到辨不清原本情绪。
男人虽苍白了些,但帅到难言,一双眼睛是顶级画家都要惊叹的轮廓,狭长,垂眼时弧度朝上,看起来极为无情,鼻骨高挺,带有一点驼峰,立体掺杂性感。
兀自发呆,手机忽然响了。
江宝瓷猛一回神,慌乱地别开视线,看向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宝瓷点了接通。
忽然,她脸色变了几变:“你谁?”
对方似乎报了名号。
江宝瓷的表情由防备碎裂成错愕:“你说你叫什么?”
贺京准皱眉,紧紧凝住她。
这个电话接得古怪,江宝瓷情绪的变化也值得揣摩。
不多久,她嗯了声,将电话挂了。
贺京准古井无波:“谁?”
“兰妆找到了,”江宝瓷言简意赅,“在下门路最大的那家肯德基。”
贺京准:“这人是谁?”
江宝瓷旋即扯唇,觉得命运还挺意思:“先过去再说。”
下门路不远,开车十分钟,只是现在堵,江宝瓷嫌麻烦,拽着他手往那边跑。
贺京准十分不爽,她方才那表情好像是联系上了小情郎,两天没给他笑一个,居然因为一个电话笑。
这天阳光极烈,到处都明晃晃的,两人影子被拉到细长,时不时交叠。
人群摩肩接踵,贺京准扣紧她手,偶尔将她拽到怀里,免得被行人冲撞。
肯德基近到咫尺,全透明落地窗边,兰妆手心托腮,恹恹坐着,而她对面是个年轻的陌生男人。
望见他们来了,兰妆一瘪唇,迷失的小鸡仔看见妈妈似的:“宝瓷姐姐...”
江宝瓷额头沁汗,将围巾取下搭在臂弯:“这是你土生土长的城市,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跑丢的?”
兰妆方想解释,她对面的年轻男人吱吖推开木质椅子,起身,满眼震惊:“宝瓷?江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