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抓起抽纸砸了过去。
贺京准游刃有余的把抽纸接住、放回原位,开门下车。
往商场走时,他手掌跟装了导航似的,精准扣住江宝瓷的手,十指相扣,让她抽也抽不开。
商超是手扶电梯,两侧布满广告,正前方是个LED显示屏,滚动播放着一家精品店的广告。
不知哪一刻,贺京准眉心动了动,刀刻般的下颌朝上示意:“好看吗?”
江宝瓷循着看去,显示屏定在一对精美的瓷娃娃上。
瓷娃娃是车吸饰品,国风,从头发到衣服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去买了。”贺京准记下店铺地址,霸道地说。
江宝瓷无言:“不好看。”
“别嘴硬,”贺京准把她手抬高,用另只手抚两人交握处,“这小姑娘亲这小男生的样子,多像你昨晚亲我。”
“......”江宝瓷下意识反驳,“你凭什么确定是小姑娘先亲的小男生?”
贺京准手点向某个地方:“你看,小姑娘的嘴嘟的高。”
江宝瓷被无语笑了:“所以?”
“我要买,”贺京准雷厉风行,引着她进了那家店,“把它们放在车里,一看到它们,就想起你昨晚亲我。”
“......”
贺京准:“很热情的。”
江宝瓷:“......”
这事过不去了对吧。
她就主动亲了一次,做什么把她讲的像个流氓。
除了那对车吸娃娃,贺京准还买了顶帽子,奶白色贝雷的,往她脑袋上一扣,跟打扮洋娃娃似的,极为满意欣赏的眼神。
结账时,贺京准把柜台旁边装饰桶里的布偶娃娃拿了一对,一块付了钱。
江宝瓷满脸黑线:“买娃娃干嘛?”
贺京准:“给你玩。”
江宝瓷:“我不玩。”
贺京准:“玩。”
“......”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我跟你说,”江宝瓷平静道,“我从七岁开始就不玩这些了。”
贺京准两只手调整了下她贝雷帽的位置,极为耐心:“那从23岁开始,玩。”
商超在六楼,精品店在三楼,两人边走边闲逛,江宝瓷没什么购物的兴致,倒是贺京准拽着她买了不少东西。
江宝瓷对他在某个方面的品味忍无可忍,十分抗拒跟他一起走入女装店。
“我发现了,”她淡定不了,“你对女装的审美就两点,一是裹的严实,二是贵的,用一个字概括,丑的。”
贺京准默了默:“两个字。”
“......”江宝瓷想逃,“我不缺衣服,不需要。”
贺京准扣住她手,一紧一松的捏:“花同样的钱,买块布料多的,赚了。”
江宝瓷黑人脸。
她拒绝、坚决拒绝跟他一起买女装。
“我们现在来玩个游戏。”她平静道。
“嗯。”
江宝瓷:“你像以前那样,保持高冷,我来追你。”
“......”贺京准轻咳,“好。”
两人往商超走。
五分钟后。
贺京准停在原地,不愿走了,语调荒谬:“你追了?”
江宝瓷面无表情:“你是高冷人设,请别破坏规则。”
“......”贺京准绷着脸,知道自己上当了,“你也没追,同样破坏规则。”
“我追了。”
“我没发现。”
“那是你的问题。”
“......”
贺京准气到差点踉跄。
商场人多,他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边走边注意避让,还要被她气到头脑晕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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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瓷盯着购物清单上的用品,嘴巴里咕哝哪用得了这么多东西,光坚果都列了十几种。
贺京准把清单抽走:“我跟外婆说,咱们在润都过年三十。”
江宝瓷有点酸:“这肯定不是因为你,这是因为我喜欢吃。”
“......”贺京准余光瞥她,“哦。”
被他含沙射影的眼神激到,江宝瓷强调:“你是人,只有来了,我外婆才会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