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出来了:“这漫天飞的谣言,你就不在乎?”

    江宝瓷:“你也说是谣言...”

    “要是真的呢?”贺京准眼尾涌起风霜,“要是真像谣言所说,我跟兰妆...”

    “真的又怎么样!”江宝瓷没耐心,“每个人都会喜欢人、也会被人喜欢,任何人喜欢你都没关系,她只要别因为喜欢你来针对我、来害我,我通通无所谓!”

    “......”

    轻奢风的厅急速凝固,空气不知何时停了。

    贺京准一向苍白的皮肤能看见血管在跳动。

    “我喜欢她也无所谓吗?”他声音更轻更低了。

    江宝瓷鼻腔被酸涩填充:“我能左右别人的感情吗?”

    “我就问你,”贺京准高大颀长的站着,表情却像个负气的小孩,“我问你是不是无所谓?”

    江宝瓷吸吸鼻子。

    嘴唇刚动,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贺京准倏然捂住她嘴,强势又霸道:“你说有所谓。”

    “......”

    贺京准弯腰,平视进她眼睛,慢慢哄道:“说你在乎。”

    江宝瓷不说。

    哪怕贺京准给她带了一堆礼物。

    洗漱时,贺京准倚在洗手间墙壁,脚尖不停地轻踢贺旺财狗腿,意味不明道:“谁有你妈犟啊,谁犟得过她啊...”

    江宝瓷烦死了,砰的一脚踹上门。

    贺旺财不乐意,狗爪子吱吖吱吖抓门板,造出的声音让她牙酸。

    偏某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不管,还跟着起哄:“你以为努力就能成功?你在这里刨半天,不如去楼下跟外婆讲句话...”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洗手间的门卷着风开了。

    江宝瓷面无表情:“你少威胁我。”

    贺京准双手抄兜,斜斜倚住门框,身上是风尘仆仆的衬衫,领带早扔到了一边。

    “我这脸上的伤你看见没,”贺京准凝住她,阐述,“你咬的。”

    距离她乱亲乱咬已经过去整月,伤疤早没了,但他非要提出来。

    贺京准:“别人问怎么回事,我说你咬的。”

    江宝瓷:“......”

    贺京准目光垂直往下,直勾勾地锁她,猝然冒了句:“你老公回家,你没个反应的?”

    “......”江宝瓷无语到不想讲话,“我该有什么反应?”

    贺京准下巴微扬,倨傲的姿态,手指点点自己唇,又拍拍自己胸膛。

    示意的明明白白。

    江宝瓷猝不及防地笑喷了。

    贺京准面子挂不住,手掌桎梏她下颌,托她抬脸:“活腻了是不是?”

    江宝瓷巴掌大的脸搭在他手心,眉眼弯成月亮,明媚成一汪春水,瑰色的唇垂涎欲滴。

    贺京准心尖忽地软塌塌下去。

    “想我吗?”他躬背,额头抵住她的,喃声问。

    江宝瓷一颗死寂的心被他三勾两不勾,赫然漏跳一拍。

    她脖颈后缩,否认:“不...”

    像是猜到她的答复,贺京准只听了一个字便耐心告罄,脑袋一歪覆住她唇。

    贺旺财扑哧喘气,尾巴摇出重影,在两人腿边蹭来蹭去。

    江宝瓷近一米七的身高,只踩拖鞋的时候,在贺京准怀里也显不出优势,整个人反而被他宽阔的肩覆住,轻轻松松被禁锢在男人怀内。

    她总是不愿这种亲热的。

    贺京准心知肚明,却不许她躲,一条铁臂箍住她纤腰,往上托,迫使她迎接自己的热情。

    他吻得深,拇指扣住她下巴,引她陪自己唇齿交缠。

    来势汹汹的思念,哪怕见到人了也没丝毫缓解,想把她揉进血液,揣着带着。

    贺京准甚至已经想不起上一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若用现在的心境,他扛不了这么久时间。

    许是知道她喜欢过自己,她并不讨厌自己,脸皮也开始厚了,总敢缠她磨她,发火也没关系,不厌恶他的靠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