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差点呛到,“并没有,您不在,少夫人明显都年轻了...啊,你打我|干嘛!”
火火一脸无语,又推又掐把她弄了出去。
贺京准眉尾压着戾色,眼中积起层峦叠嶂,脚步踩在地板时,仿佛能步步生冰莲。
手掌扣住门把时,贺京准警觉地发现不对劲,原该轻松转开的房门竟然纹丝不动。
他目光聚了过去,待看见满到溢出来的胶水,那腔无法言说的淤堵宛若有了出口,灌进了丝丝缕缕的清风。
这是不让他进卧室?
不知想到哪里,贺京准脸色稍稍缓和,又走向另一边,敲了敲江宝瓷的门。
里面很久才传来脚步声。
四目相对那一刻,江宝瓷无比暴躁:“红红没告诉你,我在直播,不要来打扰?”
“......”贺京准凝她脸庞,“吃枪药了?”
不想讲这种无聊的对话,江宝瓷“砰”的下把门关掉。
门板带起的风扇到贺京准脸上,他舔舔唇,重新敲门。
“我睡哪个房间?”他低声问。
江宝瓷把门打开,眼中茫然:“住你自己房啊。”
“......”贺京准眼神似乎一闪而过的别扭,“你都灌上胶水了,我还怎么住。”
胶水?
贺京准目光朝下,视线拢住她:“我惹你了?又用这招。”
“......”江宝瓷糊里糊涂,迈步朝他房间走,瞧见门锁上的猫腻时,倏地懂了。
江宝瓷回头,没想到贺京准跟的太近,鼻尖险些撞上他胸膛,连忙往后缩:“这不是我灌的。”
贺京准手心快速挡在她脑袋与门板之间,斥道:“毛手毛脚。”
江宝瓷强调:“不是我灌的。”
“......”
沉默须臾,江宝瓷帮他出主意:“我帮你砸开,我这有斧头。”
“......”贺京准额角抽了下,“你为什么会有斧头?”
江宝瓷重新回了卧室,从柜子里摸出把精致的小斧头,得意地炫耀:“可爱吧,定制款,这里还有我名字,人间富贵花——江宝宝特制。”
“......”
江宝瓷操纵着那把小斧头,十分熟练的开始砸门。
伴着斧头砸击的声响,贺京准感觉自己的脑门也疼:“你本事挺多。”
“气气,”江宝瓷砸得专注,“这指定是红红火火干的,你也别骂她们,尤其是红红,好像有点智商不全、灵识未开...”
贺京准:“你比她还缺。”
江宝瓷猝然转身,挥舞着手中的小斧头:“我砍你信不信?”
贺京准攥住她手腕,冷沉的眸子盯住她:“别砸了,没必要。”
“......”江宝瓷防备的眼神,“我不跟你睡。”
贺京准嗖地抽走她斧头,凉凉道:“我也不跟滚地雷睡。”
“......”
神经兮兮,大晚上回来找她吵架。
沉默短瞬。
江宝瓷想气气他,故意矫揉造作:“如果我说,我邀请你,跟我睡...”
贺京准将眼睛从她脸上移开,不知看向哪里:“除非你保证不打人。”
江宝瓷好脾气地点头:“好的,我不能保证。”
“......”
“好了,”江宝瓷再次把自己的小斧头抢回来,“你跟狗睡去吧。”
“......”贺京准闭了闭眼,气坏了,“我非睡不可。”
见两句话就把人气到,江宝瓷弯月眼纯透,两颗梨涡若隐若现,笑的极为得意:“老板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任务交待?”
“这我家,”贺京准腔调硬邦邦的,“我不能回了?”
“好的呢,”江宝瓷说,“那老板回自己家是有什么任务交待?”
“......”
沉默。
场面定格数秒,贺京准摁着火:“你把舌头捋平了说话...”
说到这,他咬牙补了句:“再喊句老板试试,扣你工资。”
江宝瓷嘴角一瘪,像是受极了委屈,任谁看见都认为是自己犯了错:“我已经穷到要卖包了,你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