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若在兰家逗一逗贺旺财也没什么,偏她能把属于兰妆的狗给带回家,实在说不过去。

    贺旺财是他小时候养的。

    可养了没多久,他便被强制性的送到了柳郸。

    他一走,贺旺财便没人照顾,贺京准知道,不重新给它找个主人,它一定会死。

    当时除了兰妆,另一个发小霍铖不在国内,他没有人可以信任。

    旺财便一直在兰家长大。

    这次若没有兰家人同意,贺茹带不走它。

    -

    第二天,江宝瓷去拿包时,在咖啡店看到了一条新闻。

    新闻是昨晚一款名车的发布会酒宴,配照全是达官显贵。

    其中就有贺京准。

    他端着酒杯,站在一位中年男人对面,身侧还跟了位穿冰蓝色鱼尾裙的小姑娘。

    三人似乎聊的很尽兴,中年男人笑容和蔼,手掌拍在贺京准肩膀,长辈慈爱的模样。

    而他身边的小姑娘仰着脑袋,眼神里的迷恋满到溢了出来。

    江宝瓷视线定了会,从新闻上移开。

    这小姑娘她认得,是兰家二小姐兰黛。

    阳光从咖啡馆的落地窗扫到她脸颊,皮肤嫩的能掐出水,连丝毛孔都瞧不见。

    “怎么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对面的万秀妮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这包我超喜欢,就是没抢到,我再给你加两成行不?”

    江宝瓷浓羽般的眼睫映着阴影,云淡风轻收了手机:“可以。”

    “......”万秀妮愣了愣,惊喜,“你不跟我要回去了?”

    “嗯,”江宝瓷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生怕她反悔,万秀妮迅速把多出的钱转给了她:“好姐妹,我说你什么关系啊,你知道这包多难抢到吗?”

    江宝瓷:“不用关系。”

    万秀妮询问的眼神:“?”

    “职场性|骚|扰,”江宝瓷拎包起身,扔了句,“老板给的封口费。”

    回到贺家,红红将熨烫平整的外套拎了过来:“少夫人,这是三少扔下来的,放您房间,还是他...”

    外套是昨天贺京准带回来的,高级手工定制,打算穿去酒会的,后来两人吵了几句嘴,他便说,不去了。

    然后将这衣服留了下来。

    结果不还是去了。

    并且,换了件外套,换了个人陪。

    不等她讲完,江宝瓷平铺直叙:“放他房间。”

    “好,”红红嘟囔,“三少房间都有霉味了,他回来住过几次啊。”

    江宝瓷淡定吐了个数字:“四五次吧。”

    “......”红红震惊,“这一年吗?”

    她来贺家晚,以前的事并不清楚。

    江宝瓷叮嘱:“我要直播,别叫人打扰我。”

    “好嘞。”

    琢磨一屋子颓败的陈旧味也不行,红红打算喊几个人大清扫一遍。

    “咱老板真是暴殄天物,”红红撞了撞火火胳膊,“放着少夫人这么漂亮的老婆都不回家。”

    火火无动于衷:“有强力胶吗?”

    “做什么?”

    “给三少房间的门锁灌满。”

    “......”

    -

    贺京准回来时,胶水尚未散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他忍不住皱眉:“干什么了?”

    “您回来了?”红红有些吃惊,毕竟她还停留在江宝瓷口中的一年才回来四五次的频率中,她表情跟见鬼一样,“您怎么回来了!”

    这最近回来的频率有点高啊。

    胶水都没干呢。

    “......”贺京准长眸眯起,“我怎么不能回?”

    火火连忙咳了咳。

    贺京准似笑非笑:“怎么,我老婆往屋里藏|人了,让你们这么心虚?”

    红红撇嘴:“少夫人藏|人也不在贺家藏啊,就像您玩,不也是出去玩的。”

    火火立刻踢了她一脚:“闭嘴,再乱说,我保不了你命。”

    “她跟你们谈过我?”然而贺京准出乎意料的没发火,只是往厅内走了几步,四处打量两眼,漫不经心道,“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