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
赵保林回学校去了。
方岩拿到魏河盛养女人的地址,但没有立即过去。
他又跑了趟百货大楼,购买了上海牌的收音机和照相机,加起来花了将近五百块。
想要留下证据,这两样装备是必不可少的。
按照赵保林提供的情况。
魏河盛每周的一三五下午,都会提前下班,来跟养的女人幽会。
方岩提前来到那个女人的住处,利用隐身腰带藏在门边。
那个女人的住处是个独立的小院。
确实是养女人的好地方。
没等多久。
魏河盛的身影就出来在巷口。
他的双手各拎着一个网兜,一个装着水果,另一个装着鸡蛋。
眼下闹鸡瘟。
市场上都找不到鸡蛋了。
魏河盛竟然能拿到鸡蛋,不得不说,路子也挺野的。
说不定他手里的那兜鸡蛋,还是他前天卖出去的。
魏河盛的警惕性很高,站在巷口,不停地左右环顾。
确认没有人后,快步走到小院门前。
“梆梆梆……梆!”
他敲门的手法有些特殊,连续三下,隔几秒又敲一下。
重复了三次。
三次过后。
院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河盛,你可算来了,想死你了!”
从门后走出一个女人,上前便抱住魏河盛。
方岩看向女人,不由得一愣。
原以为魏河盛养的女人,肯定是个妙龄少女,至少是个美貌少妇。
没想到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至于能把魏河盛迷得神魂颠倒。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岩没有多想,趁着两人拥抱之际,溜进院里。
他刚拿出相机,准备拍下他们拥抱的照片,突然想到相机有快门声音。
来这么一下,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于是他放弃拍照,拿出磁带录音机进行录音。
“河盛,我好想你!”
中年妇女紧紧地拥抱着魏河盛,声音充满感情。
看她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被养的样子,反而像是阔别多日的夫妻。
魏河盛抱着女人动情道:“文嫒,我也好想你。”
“咱们的儿子怎么样了?”
叫文嫒的中年妇女松开魏河盛,神情激动地问道。
魏河盛笑道:“咱儿子很好,我已经把他安排到红星小学当体育老师了。”
红星小学当体育老师?
这不是魏文生吗?
难道说魏文生,是魏河盛和这个叫文嫒的女人所生?
方岩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此刻他发现自己就像是瓜田里的猹,发现了一个超级大瓜。
“那个女人呢,还没死吗?”
叫文嫒的女人忽然语气一冷。
魏河盛一脸郁闷道:
“别提了,原以为这次能解决掉她。”
“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父亲及时赶回家发现,把她拉到医院洗胃了,让她捡回一条小命。”
“不过你放心,她不知道是我下的药,还以为是吃螃蟹引发的食物中毒。”
叫文嫒的女人冷哼一声,“算她命大,这都弄不死她。”
方岩听着两人的对话。
猜测他们口中的“她”,很可能就是周桂花。
魏河盛为了这个叫文嫒的女人,竟然给自己的妻子投毒。
再加上魏文生是这个叫文嫒的女人所生。
方岩忽然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
这个魏河盛简直不是人,而是畜生。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咱们一家三口到底何时能团圆?”
叫文嫒的女人催促起来。
魏河盛安抚道:
“文嫒,你先别急。”
“那个女人明天就从医院出来了,等过几天,我再投一次毒,加大剂量,保证让她死透!”
魏河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信誓旦旦。
“这么说,今晚你可以在我这里过夜了?”女人一脸兴奋道。
“当然,我都把东西带来了。”
魏河盛拎起手里的两个网兜。
叫文嫒的女人从他手里接过网兜。
两人边说边朝着屋里走去。
方岩趁着他们有脚步声,赶紧拿出相机拍了张照片。
之后是他们吃晚饭的照片,还有她们在屋里拥吻的照片,以及两人在床上做那事的照片,全都拍了一遍。
收集好证据后,方岩翻墙出来了。
他找到一家照相馆,想要把照片洗出来。
岂料照相馆的师傅见过底片后,竟然说这些照片极度不雅甚至是低俗,拒绝洗片。
方岩只得重新找了家照相馆。
在给底片前,方岩把师傅拉到一旁,给他手里塞了包大前门。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这次师傅没有再说什么,麻利地接过底片。
由于这个时代的照片无法快洗,需要等一段时间。
方岩急着用照片,于是多给了师傅些钱,让他加紧时间洗照片。
师傅收了钱,让他明天来取。
从照相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刚搬自行车进门,就见阎埠贵凑了上来,“方岩,你跟于海棠打招呼了吗?”
“哎呀,瞧我忙的,把这事给忘了。”
方岩抬手拍了下脑袋,随即说道:“明天早上见到于海棠,我第一时间就跟她说这事。”
阎埠贵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说着,转身回屋去了。
方岩看了眼阎埠贵的背影,摇了摇头。
阎埠贵说好请自己下馆子,最后他醉了,反而是自己掏了钱。
阎解成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轮到他花钱的时候,就醉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方岩倒不是可惜那几块钱。
只是觉得阎埠贵实在太精明的,简直把别人当傻子。
刚来到中院,就见刘海中从月亮门走了出来。
“二大爷,这是要出去啊?”
方岩抬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刘海中脸色异常阴沉,但还是点了点头,“去外面解个手。”
“那您可慢点。”
方岩好心提醒道。
刘海中没有回应,阴沉着脸走开了。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就是方岩。
三个齿轮一千五,让他在一周内凑齐。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方岩对刘海中阴沉的脸色毫不介意,哼着小曲,往自己屋子走去。
“方岩,你今天回来这么晚啊?”
何雨水从屋里走了出来。
方岩把车子停在屋檐下,笑道:“雨水也在家啊,最近纺织厂不忙吗?”
“不忙,要不我哪有时间回家呢。”
何雨水笑嘻嘻地说道。
方岩道:“哪天有空,你去你哥屋里把棋盘拿出来,咱俩下一局。”
“行啊。”
何雨水一脸兴奋地答应着,“要是我赢了,你输给我点什么?”
方岩想了想,说道:“你要是能赢了我,我送你一张缝纫机票,怎么样?”
“真的!”
“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水兴奋的都快要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