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盯了许大茂一眼。
之前许大茂陷害自己偷齿轮的事,还没找他算账。
等解决完阎埠贵的家,就轮到他了。
许大茂被方岩盯得心里直发毛,感觉像是被死神盯上一样,连忙躲进人群里。
“老阎,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答应方岩啊!”
易中海见阎埠贵还在迟疑,连忙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劝道:
“真要让方岩把事闹到街道办,王主任一过来,对你的惩罚就不是批评教育了,很可能拿下你三大爷的职务!”
阎埠贵顿时浑身打个冷战。
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这个三大爷的职务。
要是撤掉他的三大爷,比杀了他还难受。
阎埠贵再不犹豫,立即看向方岩说道:“行,我答应你,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回头朝着阎解成喝道:
“臭小子,赶紧过来。”
“对着屋子主位,给你方伯伯磕头道歉。”
阎解成见自己被打,还要磕头道歉,心里老大的不愿意。
但看到阎埠贵含怒的眼神,只得忍着头痛,乖乖地走了过去。
“扑嗵!”
阎解成冲着方岩屋子的主位,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方伯伯,都是我出言不逊,我知道错了。”
“您在天有灵,就饶过我吧。”
“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阎解成双手撑地,额头磕到地面上,咚咚作响。
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阎解成这才停止,偷偷瞄向阎埠贵。
阎埠贵看向方岩,满脸讨好道:“方岩,你看这样行不行?”
“念他初犯,就这样吧。”
“记住,今后一个月里,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到屋前磕头道歉。”
“要是哪天敢不来,别怪我不气。”
方岩盯着跪在地上的阎解成,沉声喝道。
阎解成吓得连连点头,眼底却是充满怨恨之色。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事情得到解决,易中海朝着众人挥了挥手。
没热闹看了,众人各回各家。
阎埠贵让阎解成回家里,拿一块备用的玻璃过来。
父子俩齐上阵,一起给方岩换上。
三大妈也拿来扫帚,清理着方岩屋里的玻璃碴。
秦淮茹也拿着扫帚过来帮忙。
方岩看了眼秦淮茹,没有说什么。
贾张氏之所以敢对全院口无遮拦,除了有易中海暗中支持,还有秦淮茹这个背锅侠。
秦淮茹经常热心帮邻居做事,口碑还是不错的。
否则贾张氏早就在院里混不下去了。
方岩靠在床上看书,头也不抬。
阎埠贵一家咚咚咣咣地忙着。
“棒梗,过来!”
许大茂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月亮门,朝着在门口玩耍的棒梗招手。
棒梗看了眼许大茂,犹豫了下,还是跑了过去。
“棒梗,我问你。”
“上次我让你往方岩床下放东西,你放了没有?”
许大茂拉着棒梗进了旁边的凉亭,低声问道。
棒梗没少因为这件事被秦淮茹训斥。
他对许大茂也有怨恨。
面对许大茂的询问,棒梗生气道:“都是你让我放东西,害得我被我妈骂,你就是个坏人,我妈让我以后远离你。”
说完,棒梗远远地跑开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
“老子让你做事,又不是没给你东西吃,白眼狼。”
许大茂张口骂道。
骂完后。
他细想棒梗的话。
棒梗应该是把东西放到方岩屋里了。
为什么没被公安搜出来呢?
许大茂想不通。
……
半小时后。
屋里的玻璃碴打扫干净了。
窗户玻璃也安装好了。
阎埠贵简单跟方岩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老婆和孩子回去了。
“三大爷,我还是那句话。”
眼看阎埠贵要走,方岩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一家子与其把气撒在我身上,还不如好好给阎解成买身衣服鞋子,好好捯饬一下,让他别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
“想要娶媳妇,请人家姑娘下馆子,多吃几次,不要怕花钱。”
阎埠贵满脸陪笑地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爸,我不服气!”
“那狗日的方岩存心让我们难堪,咱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你,你好歹也是院里的三大爷,得想办法治治他!”
阎解成本想找方岩算账,没想到被反教训一顿。
还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每天到他屋里磕头道歉。
这要是传出去,于莉就更不可能跟在他一起了。
“行了,你那嘴臭的毛病得改改。”
“别说方岩,我都想抽你!”
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接着叹了口气,“眼下你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还是安生点好,过几天,你再请于莉到家里吃一顿。”
“到时候亮出我们的家底,好好招待一下。”
“至于方岩,你一个毛头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阎解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让他去请于莉到家吃饭。
他也得请得动啊!
就今天于莉那种眼神,恐怕他就是去十趟,都未必能见到人。
这门亲事,要是黄了。
以他的条件,再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看的媳妇啊!
况且于莉的妹妹,还跟方岩搞对象。
要是方岩跟于莉妹妹说几句他的坏话,那就彻底完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浑啊!”
阎解成终于醒悟过来。
他发现自己今天,做了一件糊涂到家的大蠢事。
秦淮茹打扫完房间后,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待在屋里。
“你不怕你婆婆说你闲话?”
方岩看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杯水,“你始终揪着棒梗不放,她还敢说什么,她啥也不敢说,就怕你把她大孙子送进派出所。”
“你就不怨我?”
方岩饶有兴致地问道。
秦淮茹捧着水杯,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能怨你什么,子不教母之过,我替他受罚是应该的,况且……”
说到况且,她的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况且也不算受罚。
贾东旭活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是媳妇,是母亲,是儿媳妇。
贾东旭死后。
她觉得自己是母亲,是儿媳妇。
但最近这些天。
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个女人。
体验到了做女人的真正快乐。
“行了,我回去了,免得老婆子又多嘴。”
秦淮茹深深地看了眼方岩。
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