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刚给聋老太太盛好粥,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一大妈这会儿刚端着蒸好的窝头进来。
“外面发生啥事了,这么大声音?”
易中海抬头看向外面道。
一大妈把窝头放到桌上,说道:“是老阎家的阎解成,把方岩的窗户给砸了。”
“嘿嘿。”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拄着拐杖,冷笑不已。
她都不敢去砸方岩的窗户。
这阎家小子却砸了,怕不是要倒霉了。
自从上次被方岩警告后,聋老太太是几乎躲着方岩。
只要方岩在的地方,她能不去就不去。
不知为何。
她对方岩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源自内心深处。
“阎解成怎么回事?咋把方岩窗户砸了?”
易中海一脸不解。
一大妈递给聋老太太一个窝头,说道:
“还不是因为解成对象的事,老阎准备的鱼被猫叼走了,给解成对象准备的饭菜不太好,恰好方岩煮面条吃,把解成对象都吸引过去了。”
“这阎解成心里肯定不愿意,脑袋一热,把方岩窗户玻璃砸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于是起身道:“不行,这事我去管管,你们先吃。”
说着,他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易中海刚出来,就见刘海中和许大茂也出来了。
“一大爷,这阎解成够牛的啊,敢砸方岩家玻璃!”
许大茂心知方岩的厉害,不好惹。
刘海中一脸不服气道:“泥菩萨还有三分怒气呢,方岩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怪不得人家阎解成砸他家玻璃,纯粹活该。”
刘海中对方岩嫉恨交加,自然站在阎解成这边。
“行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易中海摆了摆手,领着两人往中院走去。
何雨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阎解成和方岩对峙,不由得嘴角咧笑道:“这阎解成胆子够肥的,都敢砸方岩家玻璃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勇啊!”
何雨柱只管看戏,不掺和。
院里的人很快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就砸你家玻璃怎么了?”
阎解成见这么多人围过来,胆气顿时足了起来,叫嚣道。
“我最后说一句,去拿玻璃给我安上!”
方岩眼神冷冷地盯着阎解成。
阎解成被盯得心里发毛。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又不愿意认怂,硬梗着脖子道:“老子就不给你安,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个狗日的,早看你不顺眼……”
没等阎解成说完。
方岩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阎解成像葫芦一样倒滚五六米,撞在水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阎解成整个人都懵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
“哎哟……疼死我了……”
阎解成捂着脑袋,满地打滚,嘴里发出哀嚎。
“解成,你怎么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赶了过来,连忙去搀扶阎解成。
“爸,妈,姓方的打我!”
阎解成见父母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立即指着方岩哭诉道。
阎埠贵抬头看向方岩,眼含怒气道:“方岩,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三大爷,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
“我为什么打他?”
方岩冷冷地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在来的途中,自然知道阎解成挨揍的理由,有些心虚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手打人,万一打出血了,你想过后果吗?”
方岩指着阎解成,盯着阎埠贵道:“你儿子骂我是狗日的,我问你,我爸是什么人?”
“这……”
阎埠贵顿时哑口无言。
方岩的爸爸是抗战烈士啊!
“侮辱烈士,他该不该打?”
见阎埠贵不再说话,方岩冷声问道。
阎埠贵嘴角抽搐几下,底气不足道:“确实该打,不过你这下手也有点重……”
“我下手重?”
方岩冷笑一声,随即说道:“那行,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她那儿下手比我轻多了。”
说着,方岩转身就要去推自行车。
“别别别,方岩,有话好好说啊!”
阎埠贵吓得急忙跑上前,抓着自行车,神色慌张。
方岩道:“我跟你们一家,没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里,方岩抬头看向围观众人,朗声道:
“各位街坊,你们评评理。”
“阎解成跟他对象吵架,他对象不理他,要跟他分手,三大爷到我屋里请我帮忙。”
“我想着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就答应帮这个忙。”
说到这里,他指着地上的阎解成道:
“现在倒好,事办成了,阎解成翻脸不认人,还把我家窗户给砸了。”
“你们说,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
围观众人听到这番话。
立即对阎埠贵一家,指指点点。
“老阎家也太过分了,人家给他办事,他砸人家玻璃!”
“过河拆桥啊,以后谁还敢给他们办事。”
“就这还是院里管事大爷呢。”
“……”
看到众人都对阎埠贵心怀不满,易中海和刘海中心中窃喜。
阎埠贵的越低,他们的就越高。
本来刘海中是想帮阎埠贵说话的,但看到这个形势,立即决定倒戈。
“老阎啊,这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刘海中抢先站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爷派头道:“人家方岩帮你们办事,你们倒好,回头砸了人家玻璃,没你们这么求人办事的。”
易中海眉头一皱。
本来这话是该他说的,竟然被刘海中抢先了。
阎埠贵自知理亏,连连陪笑道:“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解成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
说着,他看向方岩恳求道:
“方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解成这次吧?”
方岩看着阎埠贵,心想你有个屁的面子。
当然。
方岩没把这话说出来,毕竟不想跟阎埠贵闹僵。
“三大爷,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方岩重新把自行车给支好,看着阎埠贵说道:“要我饶过阎解成,没问题,但你得依我两件事。”
“行,你说!”
阎埠贵神色大喜,连连点头。
方岩指着自家窗口道:“其一,阎解成把我家窗户玻璃砸了,是不是得给我重新安好?”
“应该的,没毛病!”
阎埠贵用力点头,随即补充道:“回头我让三大妈,把你屋里的玻璃碴也收拾下。”
方岩继续说道:“其二,阎解成侮辱我的父亲,我踢他一脚不解恨,我还要他每天过来向我的父亲磕头道歉,为期一个月,如何?”
“这……”
阎埠贵听到第二件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要他儿子一个月里,每天过来磕头道歉。
这不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吗?
以后他在院里还有什么可言?
“方岩,你也太过分了……”
许大茂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替阎解成说话。
方岩瞥了眼许大茂,
“哟,许大茂,你这么爱打抱不平。”
“要不你替阎解成,给我父亲磕头道歉一个月,怎么样?”
许大茂一听这话,刚站出来又退回人群,举起双手道:
“得,算我没说,我闭嘴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