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漏洞、惊觉
“这首歌作为约定，今后路我们一起走。不管健康疾病贫穷，生旦净末丑。这首歌作为约定……将来一定会同富有……。”我们离开公司的时候，听见了一首比较有趣的Freestyle。
演唱者有着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应该有27岁左右。他一边唱歌，一边做着动作，仿佛此刻的他就是全场最为耀眼的明星。
不仅是我们，连其他路人也都被吸引了过去，随着他的音乐身体也跟着不停抖动。
“他好像在附近唱了很多天了。”我下意识的说道，因为这个声音，这个嘻哈风格真的非常特别。“是的。”羽兮点头：“他一直在这附近摆摊。我们前几次来的时候也在唱歌，只不过离的稍微有点远。”
“可是这附近明显不像是摆摊的地方，人流量也比较一般啊。”我望向那边，人虽然多，但基本上没什么人投币。
“管这么多干嘛，我们还是好好操心案子吧。”羽兮白了我一眼。
我想想也对，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三人回到了我的住处。
羽兮睡在自己的卧室，舒卿则是睡在我的卧室，我自己也就只能睡沙发了。
不过舒卿的手艺确实很棒，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买了大包小包的食材。
尤其是她的糖醋排骨，那个味道简直是让人回味无穷。“舒卿啊，以后你就住我们这了，那我们也就不用挨饿了。”羽兮白了我一眼：“你是不知道陈阳的手艺，跟你比简是天与地的差距。”
我对着羽兮吐了吐舌头：“羽兮，做人可是要讲人性啊。我的菜有这么难吃吗？那你以前怎么还吃的津津有味？”
羽兮耸了耸肩：“这不是有了对比才知道其中的差距啊。”
我被讲的无话可说，只能丢下一句话，走出了房屋：“我去帮舒卿买点洗漱用品。”
“那正好也帮我带瓶洗发水。”舒卿直接插了一句。
“知道了。”我摆了摆手，关上了大门。
我沿着熟悉的小路，向附近小店走去，还没走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了。
“老板，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
“是吗？那你右边裤子口袋里的口香糖是怎么回事？”
那人明显有些慌了，声音也开始结巴：“那是我来之前在别的小店买的。”
“你说谎。”老板的语气顿时加重了许多：“我这里的监控可是把你行窃的过程全都拍下来了。我念你还比较年轻，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出东西，那我就不追究了，否则可要报警了。”
老板的这一番话顿时让那个小年轻受到了惊吓，急忙掏出那个口香糖，扔到柜台，然后就跑了出去。
可是我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多次，然后走了进来，重重敲了敲柜台。
我的举动明显让老板楞了一会，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我，嗤笑一声：“你是那个小偷的同伙吧，够大胆啊，竟然还敢回来找场子。”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对他说道：“把刚才那个小偷偷窃过程的视频调出来。”
“你想抢证据，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
我知道对方有些误会，拿出了证件：“我就是警察，现在请你配合一下。”
虽然他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很听话的调出了刚才的视频。
我的重心并不在这段视频上，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里面的其他内容。
“老板，上次我的同事过来调取视频，你为什么说监控坏了，根本没有用，只是拿来吓人而已。”我的语气突然开始冰冷。
他的表情一变，显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说道：“警官，原来你说的是那次啊。那天的监控确实坏了，这不是才刚修好没几天。”
“是吗？”我指着那几个有些埋灰的监控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监控是最近才刚刚修好。那怎么上面还有厚厚的一层灰。”
老板咬着牙，继续说道：“上次修东西的师傅说不是硬件问题，而是软件问题。”
“那把修监控的师傅叫过来吧，我要当面问一问。”我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现在交代清楚，或许还能从轻处理。否则等那位师傅来了，让我知道你撒谎了，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可是故意隐瞒，妨碍刑警办案，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老板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连忙交代了前因后果。
原来在夜歌去小店之前，有人提早一步来到了这里，并花一万元买下了当时的监控，同时还让老板谎称监控坏了，以此来应对后续警方的调查。
在金钱的诱惑下，老板很快就屈服了。“警官，我当时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儿子生了一场重病，还在住院中。每天都要花一大笔钱，这一万元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老板已经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为难对方，纯粹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我问道。
老板摇了摇头：“当时他戴了帽子，还故意将帽檐压低，所以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不过……。”老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过什么？”我追问一句。
老板斟酌了好久，这才给出一句话：“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总觉得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会杀了我。”
说到这里时，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危险的气息。”我呢喃一句，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我离开小店之后，没有马上回到住处，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羽兮。
羽兮收到后也很快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另外一边，我直接打车来到了警局，见到了任家屿。
几天不见，他的气色差了很多。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是警局。无论什么人被关到这里，哪会过得安稳。
“陈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任家屿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你是对的，舒卿说谎了。”我给出一句话。
任家屿先是一愣，然后追问一句：“陈警官，你是不是知道舒卿为什么会说谎？”
“我有一个猜测，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你有没有舒卿的随身物品？“随身物品？任家屿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头发算吗？”
“算。”我马上点头：“如果真是她的头发，那就最好了。”
“陈警官，你会告诉我答案吗？”他盯着我的眼睛，再次重复一句。
我点了点头：“一定会的，只是我担心那个答案对你来说多少有些残忍。”
“没关系。无论是那个答案，我都会选择接受。”他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头发的所在。
原来他跟舒卿两人一直在地下秘密交往，也没多少人知道。
有时候舒卿忙起来，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任家屿。
对于身陷其中的他来说，当然是非常思念对方。
正是如此任经常看着舒卿的照片，同时也抚摸着那几根头发。
这是他在舒卿睡觉的时候偷偷拔下来，放在盒子里面。
原来那个盒子就藏在他的出租房。根据任的交代，我找到了那个盒子。
当看见盒子里头发的一刹那，我明白有些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陈阳，有什么事情赶快说。”老莫一脸不悦的看着我。
他在接到我的电话后不情愿的来到了局里。
我拿出那个盒子，展示出里面的头发，说了一句话。
老莫听见这句话的瞬间，那本就不开心的脸瞬间转晴，甚至还兴奋的说道：“陈阳，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可就帮到我了。”
说完之后他马上带着头发离开了，而我也有些疲惫的回到了住处，等着第二天的报告。只可惜这个晚上一点都不宁静，在我回到住处半小时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陈阳，发生什么事情了？”羽兮见我的脸色不对，立马问道。
舒卿也追问一句：“究竟怎么了。”
我看了羽兮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到了舒卿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在刚才接到一个报案，冯栋梁一家五口被人灭门了。”
“冯老。”舒卿惊吓的捂住嘴巴，身体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羽兮也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他们三人白天才在龙邦生物医疗科技公司门口见过对方，没想到就这么遇害了。
“我也去。”舒卿颤抖的说出这三个字。
“好。”我也没有犹豫，带着三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羽兮，舒卿，我劝你们两人还是先别进去。”夜歌对着她们说道。
“怎么了？”羽兮第一时间问道。
周晋答道：“他们死的太惨太血腥了。我担心你们看见后会不适应，做噩梦。”
“开玩笑，我什么阵仗没有见过，难道会被这种场面吓到。”羽兮冷哼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可是她进去才10多秒，马上又跑了出来，扶着墙在那边不停的呕吐。
“舒卿，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拦着你了吧。”夜歌补充了一句：“强悍如羽兮也受不了那种情况，更何况是你呢！”
事实上不止羽兮，除她之外很多老警察也都受不了里面的情况，在不远处不停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