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死亡、被捕
“他是谁？”羽兮问道。
那人的头发蓬松又乱糟糟，一看就没有打理过，再加上脏乱的胡茬，身高又不算很高，感觉上有30岁左右吧。
他还背着一块木板，躲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看向警局。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人就跟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有了他的图像，只要下次再跟踪我们时就可以抓住他。”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通过这些，我也看出了一些东西。”
“这跟踪也太水了吧，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监控在拍他。”周晋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的。从监控上可以看出他应该不擅长跟踪，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跟踪吧。而且我还专门调查了前一个月的监控，在那里面并没有找到他。”我说出这番话后羽兮立即答道：“你是说他在跟踪舒卿。”
“跟踪我？”舒卿有些紧张：“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你确定吗？”我再次问道。
舒卿点了点头：“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那他有可能认识舒老？或者舒老死前联系过他，然后他想来找你。不管如何这个人必须要找出来。或许他对目前的案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边说边想到了什么：“羽兮，舒卿，你们在看录像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没有。”羽兮确定说道。舒卿的回答有些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那我们再看看。”然后对着周晋，夜歌和蛮牛说道：“你们也加班了好久，今天就早点回家休息，好好睡个觉，明天将会是忙碌的一天。”
“好的。”他们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警局。
“陈阳，你要去哪里？”舒卿见我离开问道。
“我去老莫那里看看在白骨上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讲了出来。
舒卿犹豫了一会：“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反正剩下的监控由羽兮在看。”
不知道为什么羽兮的内心有些波动，但还是平静的说道：“这里就交给我了。不过你看那些白骨不会吓到吗？那可是活生生的尸体啊。”
听了羽兮的话，我也想到了今天在现场的情况。舒卿根本就不像那些正常女生，看见白骨在那边乱喊乱叫。
她的表现非常平静，平静到这些所谓的白骨对她根本就不算什么。舒卿嘿嘿一笑：“肯定是有一点害怕。不过以前看多了恐怖惊悚电影，所以还好。再加上今天的只是白骨，跟电影上的完全没法比。”
“那你确定还要跟过去吗？老莫所在的房间里可是有很多尸体，还散发着恶心的臭味。”羽兮继续说道。
舒卿点了点头：“当然要去了。难得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尸体，我真的很好奇他们跟电影里的区别。”
“既然你要来，那就来吧。”我说道，然后往老莫那边走去。
舒卿紧随其后，在一旁问各种问题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老莫看见舒卿也跟过来了，皱了皱眉头，然后强调一句：“这里的东西绝对不能乱碰。”
舒卿连忙点头：“放心，绝对不碰。我只是看看而已。”我来到老莫身边，看着那具缺胳膊少腿的白骨：“鳞片比对的怎么样了？”
老莫答道：“比对过了，它们确实来自同一条蛇。”
“那DNA呢？”
“比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估计明天就能完全的提取出来了。”
“那好。有结果后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之后我就带着舒卿离开了，来到了办公室。
羽兮还在那边认真的看录像，我则是在头脑中思索着目前的情况。
当前的局势有些不好，齐朗消失，舒老死亡。从他们身上都没有找到实质性能够破案的线索。舒卿虽然主动来到了局里，但从她那里也同样没有有用的线索。只是进一步证明了舒老的死绝对不是意外。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有用的线索，然后看向舒卿：“晚上我要回家休息一下，但你不能跟过来。”
“为什么？”舒卿问道。
“因为不方便。你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去单身男子的家里，这样会被人说闲话。”我解释道。
实际上我是不想让她知道羽兮住在我那边，要不然的话第二天整个警局的人都知道了，然后就会是各种八卦新闻。
“如果睡不惯局里的宿舍，你可以住在周边的旅馆。我会让羽兮陪在你的身边，以防有人对你不利。”我补充一句。
“安全第一，还是睡局里吧。”舒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想要住旅馆，酒店，可是没钱啊。”
我假装没有听见，然后又工作了一会。
羽兮进来了，她报告了一下。在舒老公司大门的监控里面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
“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在跟踪舒卿。”羽兮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继续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先回家休息一下，好好思考下明天该怎么行动。至于你，则是与舒卿一起住在局里的宿舍。”
“我也要回去，这里实在是太不舒服了。”羽兮有些不情愿。
“不行。舒卿是我们目前唯一掌握的证人，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更何况你不能让大家发现住在我那边。”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羽兮嘿嘿一笑：“免除我一个月的房租，这次就放过你，否则……。”
“够狠。”留下这句话后我回到了家里。
我跟以往一样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皮卡丘的睡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2点，我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咳了咳：“陈阳，你现在是嫌疑人，跟我们回一趟局里。“
我也意识到身上的装束有点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说我是嫌疑人。
“卓扬，你在搞什么鬼？我怎么就变成嫌疑人了。”我厉声喝道。
卓扬冷哼一声：“陈阳，平时你是大队长，完全可以摆威风。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涉嫌谋杀方恒，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方恒？”我下意识的念了一句，然后恍然大悟：“我今天才认识他，他的死怎么可能跟我关系。”
卓扬似乎很享受如今的状态。他是三队的队长，但跟陈阳比起来待遇就差很多了。
不说他最近破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难度，不算什么大案子。
其次是他的为人。他本来就好大喜功，想要进一步的爬上去。
可是有陈阳的存在，他算是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我们在方恒的身上发现了你的指纹。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以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卓扬一本正经的读着。
“我们在下午发生过争吵。他的身上当然会有我的指纹。”我解释道：“当时舒卿和羽兮都在现场，他们可以证明这点。”
卓扬呵呵一笑：“关于你说的这点，我会找人核实，但是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好。”我有些无奈：“给我几分钟，换下衣服。”卓扬没有再为难我，实际上他也知道人应该不是我杀的。尽管如此，从程序上来看还是必须把我带过去。
他亲自过来只是要打击一下我的威风而已，让我知道整个刑警队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陈阳，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动手打方恒，那么他的死自然就跟你没关系了。”警局里，舒卿有些自责。
羽兮笑道：“舒卿，你自责什么。我刚才问过情况了，陈阳只是被怀疑而已。那些证据完全站不住脚，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我冷静的说道：“羽兮，方恒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羽兮说道：“方恒是昨晚10点左右在家里被人活生生的掐死。他们发现方恒死前曾吃过外卖，而且老莫在外卖中也检测出了泻药的成分。”“泻药？”我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泻药。另外死者脖子上的指纹被擦掉了，但从死亡后所显现出来的痕迹上可以判断出来，凶手的左手痕迹比较重，应该是一个左撇子。除了这点之外，老莫还在方恒的身上找到了你的指纹。“
羽兮说完这些后，我立即就明白了大致的来龙去脉。
“你的伤明显不是致命伤，而且有我和舒卿给你作证，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关键在于卓扬，他恐怕还会故意刁难你，比如你的不在场证据。那时候你应该一个人在家里吧。”羽兮叹了一口气。
“恩。”我也明白这一点。
舒卿则是想清楚了：“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你那个同事是在借机报复。怪不得我们要来看你的时候还一直被阻拦，要不是羽兮足够强硬，恐怕就见不到你了。”羽兮呵呵一笑：“那是。他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得志不了多久。”
我听了羽兮的话后就开始思考起来了。凶手既然擦掉了指纹，那说明当时还有一些理智。可是他竟然忘记了带走外卖，从而让警方发现里面的泻药，从这点上来说他思考的不是很详细，应该不是有预谋，而是在当时的环境思考不了太多。
“凶手也许是冲动之下才杀了人。”最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