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疑点、找人
“夜歌，那些负面新闻有没有可能被媒体控制起来。”我问道。
夜歌摇了摇头：“陈阳，当时我也有这个想法，还特地找了一些病人的资料，给他们每个人都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反馈都是只要坚持吃下去，差不多3个疗程就好了。”
“而且我打电话过去的那些病人，他们都是在一两年前就开始吃药了。3个疗程的时间差不多是3个月，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身体都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
“一开始那些人也比较担心，在3个月后还经常去医院做相关的检查。直到现在还有人在做检查，但依然没有副作用。”夜歌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打完电话后我还特地跑了住在这个城市里三个病人，跟他们面对面的聊了一番，并没有得到副作用的消息。”
从夜歌的行动中可以看出来他做的已经非常细致。如果这样子还没有得到任何副作用的消息，那么这个药真的是没有副作用了。
毕竟现在的网络如此发展，万一真的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在朋友圈或者微博那边发发新闻，哪怕媒体及时删除，但其传播速度还是非常恐怖，多少会有一些风声，可是夜歌连这样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唉。”我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最大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了，那么舒老的死或许真的跟他所在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
“现在要等周晋和蛮牛那边的消息。如果情况也跟夜歌这边类似，那么只能换另外一条思路进行调查了。”我才这么想着。
蛮牛和周晋两人同时走了进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巧，我还正等你们的消息呢！”我说道。
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蛮牛率先说道：“我跟踪了小桃一天一夜，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情况，也没有人去找她。她真的是一个很宅的人，下班后吃完饭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面。等她上班之后，我偷偷进去过一次，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男性物品，甚至更多的洗漱用品。”
“蛮牛，看不出来啊，你也会闯空门。”夜歌调侃一句。
蛮牛耸了耸肩：“情况紧急，没有太多的时间。如果真的在她房间里找到了什么证据，我早就回来申请搜查证了。”
“没想到你做事都这么灵活了。”周晋不由得笑道。毕竟从非法渠道获得的证据不能用，必须要从正面亲自搜索到。
我也点了点头。经过前面三起大案后，每个人都多少有了一些成长，而不是像原来一样的死脑筋。
“总的来说，小桃没有说谎。也就是齐朗说会被杀的事情应该就是真的。”蛮牛又补充了一句：“我调查好小桃之后还特意去了齐朗的住处。”
“他住的地方并不算高级，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但是我进去之后。”他加重了语气：“发现房间里面一团糟，明显是被人搜查过。换句话说有人在他的房间里面找东西。不管那个东西是否已经找到，但肯定是威胁了一部分人。而他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躲起来。”
我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没想到蛮牛的做事效率这么高。不仅做好了份内之事，还特地去了趟齐朗的家。
“另外我也问过他的邻居。按照他们的话，齐朗就是在舒老被杀的夜晚就没有回去了。再结合小桃的口供，换句话说他就是在那天上班的时候知道了会有人对他或者他们不利，所以在下班之后就没有回家。而他怕让小桃担心，所以说了那件事情。”蛮牛的总结不得不说非常棒。
听完他的话后我看向了周晋。周晋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报告。
这一天的跟踪下来，苏垌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家与公司，期间他也没有跟其他户聊天，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点是苏垌的秘书，也就是靳晨。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苏垌的家。
“秘书来到了总经理的家。”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周晋接着说道：“是的。我从外面观察过，靳晨进去之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把西装换成了短裤和背心，然后在房间里面健身起来了。从这点上来看，他应该是长居在苏垌家。而苏垌回家之后，就回到了书房埋头工作了。我不知道该说这两人默契，还是说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回到家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
“苏垌的家庭怎么样？另外那个家里有保姆吗？”我继续问道。
周晋答道：“苏垌今年45岁，曾经有过妻子和女儿。后来他的妻子患上了罕见的科塔尔综合症，别名行尸走肉症。”
“它是指相信自己已经死去。这种症状有高度自杀倾向和抑郁倾向，在患病期间，患者会抱怨正在失去他们的一切，包括部分或整个的身体和灵魂。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并且像一个死尸一样行走。这种幻觉一般扩大到一定程度，病人可以感觉到蛆虫在身体里蠕动，并且闻到尸体腐臭的味道。只要他们认为身体的某个部分坏了，那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生病而产生了极度的抑郁和自杀倾向，最后她竟然强迫女儿做出割腕自杀，而她自己也这样紧随其后。据说苏垌知道这个消息后伤心欲绝，颓靡了好几年。”
“那几年的时间里他也试过自杀，但都被人救过来了。然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把精力都放到公司里面。也就是那之后的5年里，舒老创造出了XY药剂，成功让他的公司崛起，成为了业界最著名的公司。”
“至于保姆，我并没有发现。那个大房子里面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人，平时应该是靠钟点工过去清理。”
我仔细听着，然后问道：“靳晨的资料调查过吗？”
“恩。”周晋点了点头：“他今年29岁，毕业于龙邦大学。不过那时候的他学的是经济与管理专业。进入社会工作才一年左右就换了好几份工作，最后他竟然以秘书的身份进入到了现在的公司。”
“他是哪一年进入到现在的公司？”我继续问道。
周晋想了一会：“他好像是在5年前进入到现在的公司。”“5年前，那时候好像是苏垌振奋的那一年。”我在心里想到。
羽兮说道：“陈阳，从他们的报告中我还是没有听出其他特别有用的信息。”
我淡淡一笑，然后拿出一份报告。
“自从查出舒老的身份后我派人去过他的住处。在他那里并没有发现任何被搜索的痕迹。后来我一个人去了一趟，但这次有了一个新的线索。”
羽兮看着报告，皱了皱眉：“舒老家里的家具都被换掉了？”
“是的，这就是我当时的发现。换句话说舒老的房子被搜了个底朝天，甚至那些人连家具都不放过。另外最奇怪的一点是我问过他的邻居，他们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往房里搬家具。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什么？”舒卿就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疑惑的问道。
“那就意味着舒老死亡的那个夜里，那些人很可能搜索了他的房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换掉了家具。。”
“首先那些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模一样的家具，而且对其做旧，让人无法分别，肯定是有一定的资源。其次是搬动那些家具，而且还是在晚上没有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一点派出的人力绝非我们想象。最后则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是不想让警方发现这点。”
我才说到一半就被舒卿打断了：“陈阳，听你的讲这么悬乎，那你是怎么判断出来房里的家具被换掉了。”
我微微一笑：“灰尘。”
“灰尘？”舒卿更加疑惑了。
我开始解释：“你也知道你爷爷是一个工作非常认真的人，又经常性的加班。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懒。他们不会经常性的擦洗家具，甚至打扫房间等等。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场所而已。”
“可是我发现那个房里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的有些不太像话。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下面有小坑，应该就是原来家具放置造成，然后再观察其他家具，多多少少都发现了一些，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结论。”
这时羽兮说道：“你不会就是趁我们看录像的时候去的吧。”
“是的。”我点了点头。
“等等，你不是说去找人了啊，难道跑那边去了？那为什么你去了又不叫我们。”羽兮接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陈阳有些无奈：“那时候你们不是在看录像啊，所以就没有叫你们了。不过我确实是在找人，只不过是找到人后看时间充足才去了舒老的家一趟。”
“你找到了什么人。”这一回是舒卿问话。
“一个跟踪我们的人。”我嘿嘿一笑，然后拿出一个U盘，递到了夜歌手里。
夜歌很自然的操作起来，然后弹出了一个画面。
我指着画面中的一个人说道：“这就是我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