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字,以后你堂姐出嫁了,还可以你来念,我们大家一起猜,说不定也能猜出一些!”
徐玉兰的眼眸亮了:“好主意!我这就去找堂姐教我!”
大丫三人对视一眼,均喜上眉梢,成了!
“你不是要扫地么,不急这一时。”大丫伸手拦下她,“刚才我们路过你堂姐家,她在绣嫁妆,今儿可能没空,你回头寻个空闲的时间再去呗。”
“我这地什么时候扫都一样,不怕耽误。”说着,徐玉兰不由对大丫她们心生同情,她们的活稍有耽误,就会挨骂。
想着大丫后面的话,徐玉兰没坚持现在就去,她是不怕耽误活计,堂姐绣嫁妆却得赶一赶,万一何家把日子定得很急呢。
目的已经达到,大丫三人顺势以耽误活为由,离开了徐家。
几日后,就是三月三,上巳节。
与往常各种节日一样,徐大河带着妻女去嫂子家,一起过节。
张氏、陈氏在灶房忙活着午饭,徐大河爬上屋顶,修补柴房的几个漏雨处,徐玉兰则与徐玉芝在卧房闲聊。
两人聊了会儿绣品花样,徐玉兰想起学认字的事,就道:“堂姐,你教我认字吧。”
话落,她就看见自家堂姐面色冷了下来,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怎么会想起这茬?”
徐玉兰只觉堂姐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为何是这个反应,但还是解释道:
“你去了何家,以后的灯会,就不会跟我们一起,没人给我们猜灯谜了,我学会认字的话……”
“我们?”徐玉芝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越发冰冷,“我们是指谁?”
“就我们村的女孩呀。”徐玉兰更加莫名其妙。
“哼,恐怕这个‘我们’是指大丫吧,是她让你来找我学认字的。”
徐玉兰想了想,道:“算是吧,我们一起想出的主意。”
“呵,”徐玉芝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忽而转身就走。
徐玉兰完全懵了,“今天怎么回事呀?”
以前的堂姐,顶多就做作一点、爱炫耀一点,哪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
她还未想明白,很快见自家堂姐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她大伯母张氏,母女两个都沉着一张脸。
“玉兰,大丫撺掇你向你姐学认字?”
虽然徐玉兰尚未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忙摇头解释:“不是,这是我们一起想出的主意,我们想以后去逛灯会也可以猜灯谜。”
“哼,这个不安分的,既然给脸不要,就不要怪老子不气!”
张氏还未进屋,转身又往外走。
这是要去找大丫麻烦?
念头划过,徐玉兰忙追出去:“大伯母!大伯母!”
怒气冲冲的张氏大步流星,徐玉兰这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已经到了院门口。
正当她打开院门时,修补屋顶的徐大河听见声响,探头问道:“大嫂,发生什么事了?”
“爹,你快下来拦住大伯母。”看见他,徐玉兰犹如看到救星,一边喊道一边冲向院门的张氏。
“大河,这事你别管!”
丢下一句,张氏就要迈步出去,幸好,徐玉兰赶到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大伯母,你别找大丫麻烦。”
“这是怎么了?”
在灶房里忙活的陈氏也闻声出来,疑惑问道。
“娘,快来拦住大伯母,她要去找大丫麻烦。”
“找大丫麻烦?”陈氏听得糊涂,嫂子一个大人,好端端找一个孩子麻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