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三个人一起赶到魁地奇球场时,哈利刚好抓住了金色飞贼。看台像爆炸了一样沸腾起来,奥莉伸长了脖子去看比分——格兰芬多记分牌的八十正被李·乔丹翻成了二百三十,而斯莱特林的记分牌定格在了二十,格兰芬多赢了!
伍德冲到哈利身边埋头在他肩膀里哭泣,弗雷德和乔治也抱了上去,安吉丽娜他们紧随其后。格兰芬多队员相互搂抱在一起下降,叫得嗓子都哑了,猩红色人群一浪又一浪地冲过拦板来到球场,无数只手雨点一样落在他们背上,然后所有球员都被人举了起来。海格挥舞着一个猩红色的花环大吼着,麦格教授哭得比伍德还厉害,她在用一面巨大的格兰芬多旗擦眼泪。
马尔福和弗林特带着斯莱特林队绕过人群来到斯内普的身边,他的柔顺铂金头发被汗水弄得乱七八糟,脸上满是恼火和不甘:
马尔福:“我们就差一点!我离波特只差一个指节!您刚才去哪了?”
奥莉总觉得他好像在埋怨斯内普不在现场似的。
伍德:“别提了,这是我曾经历过的最肮脏的球赛!”
伍德带着格兰芬多队也走上了看台,哈利就在他身边。
伍德:“恶意伤人,殴打球员,甚至用手揪住哈利的扫帚!这就是斯莱特林的战术吗,马尔福!”
马尔福:“格兰芬多,光明正大的格兰芬多!”
马尔福忽然转头瞪了一眼奥莉:
马尔福:“让沃特斯引开我们院长,这就是格兰芬多的战术吗?”
斯内普:“马尔福!”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他直接叫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姓。
马尔福的脸变成了一种水泥般的灰白色,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宠爱自己的院长会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看起来他的话的确没有什么毛病,如果把里面的沃特斯换成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哪怕是纳威或者罗恩,这话也都是成立的。想象一下吧,如果在比赛时纳威和罗恩炸了斯内普的魔药材料柜,他一样会被引开。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哪里知道,他们院长的内心刚刚才经历过怎样的一番天人交战。此时他无意的一句话,就仿佛一只马蜂在斯内普的心脏上刺了一下。
邓布利多:“好了,好了,小伙子们。”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走到了两队的中间。
邓布利多:“体谅一下我这个老人,这奖杯实在太大了。”
他把那个巨大的奖杯塞进伍德的手里,哈利、伍德、韦斯莱双胞胎一起将它高高地举了起来。欢呼的声浪几乎要把球场掀翻,奥莉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她,赶紧溜到了格兰芬多的队伍里,和赫敏他们混在了一起。
场地的一角,邓布利多站在那里笑呵呵地看着所有年轻的学生们。斯内普站在他身侧,眼睛在几个格兰芬多身上逡巡着。在看台下方,一群人正簇拥着格兰芬多的球员返回城堡,奥莉跟罗恩赫敏呆在一起,罗恩正大声地跟奥莉复述比赛的全部过程。
斯内普:“你相信沃特斯?”
斯内普询问自己身边的老人。
斯内普:“特里劳妮的那种预言从没有落空过。沃特斯还一直跟波特呆在一起——如果她真的会是将所有人埋葬的人,我们应该尽早……”
邓布利多:“你要杀了她吗?”
邓布利多锐利的眼神扫过斯内普的脸,这位魔药教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邓布利多:“这一切都是命运。你下不了手。就像当年我对那个还是学生的汤姆·里德尔下不了手一样。”
邓布利多慨然长叹。
邓布利多:“如果为了一个预言就要杀了她,那我们跟伏地魔又有什么分别呢。”
斯内普:“但她一直跟波特混在一起。”
斯内普再次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话。
邓布利多:“至少现在她没有伤害任何人,相反,她还帮了哈利很多次。”
邓布利多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
邓布利多:“如果你不放心,那就更要多留意她。”
斯内普:“一个波特已经够我心烦了,别忘了,我还要教整整七个年级的必修课,他们大多数还不如多毛虫聪明。”
斯内普完全不想接下这个差事。
邓布利多:“我会更多的留意哈利。”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
邓布利多:“比起我,她显然更信任你。”
斯内普一直叩击栏杆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他径直转身走下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