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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七章一日不思攒千度

    我费劲心思探你心意,求你留下。你偏要走,真当我会一直等你么?

    李珏回到忠勤王府,栗薇收拾了东西来到勤王面前,见他脸色铁青也没有陆徽娘的身影,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主子的事不该她一个属下置喙,行了一礼道:“戏演完了,属下该告退了?”

    李珏心里暗想,可是这出戏,哪里有陆徽娘精彩。

    陆徽娘快马加鞭终于又回到了北城。不过北城方圆如此之大,如何能知萧家究竟在哪里买了田地和府宅。不过有缘自会见面,得知他们安好就心满意足。去了自己的欢颜馆,那里被张夫人经营得风生水起,而她的孩子也生的极为可爱。用过晚饭后陆徽娘揽着瑞莲同张娘子说话。张娘子将京城发生的几件大事一一向陆徽娘打听清楚,连连唏嘘官场黑暗。又见此次陆徽娘只身前来。询问勤王什么时候过来。瑞莲也对陆徽娘说道很是想念姐姐和姐夫。

    “瑞莲长的真快,居然都这么高了,也壮了,比以前有肉了。”陆徽娘端详了瑞莲上下,张娘子觉得陆徽娘奇怪,便让瑞莲领着妹妹出去玩。

    “陆妹妹,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张娘子探过身去问道,见陆徽娘只是垂首玩弄着手绢,着急地脸上手帕抢过来又问了一遍。

    “姐姐别问了,总之都是过去了。如果要是有人来询问我,还请姐姐帮我,就一概回答不知道,没看见。妹妹在这里谢过姐姐了。”陆徽娘强颜欢笑的样子就像深秋里在寒风中苦苦挣扎的已经破败的花朵,只是想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倔强和颜面。“罢了罢了,聚散终有时,强求也强求不来。那妹妹又有什么打算呢?妹妹回来了欢颜馆自然还是交给妹妹,药堂铺子也一直租着呢没有还回去,不如重操旧业?男欢女爱哪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张夫人明白陆徽娘的苦涩,也不再强揭她的伤疤。

    “欢颜馆一直是由姐姐打理的,我不在的时候姐姐费了不少心思。从此以后姐姐便是欢颜馆的第二个老板,收入咱们两个三七分。姐姐拿七,我拿三”陆徽娘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也一向拎的明白。她只是负责开了铺子,可这生意实际是人家做起来的。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更不能忘恩负义。

    “这哪行,我不图妹妹的钱,妹妹自己全都收着就是”张夫人连连摆手,她若真是贪婪之人,最初就可以凭借认识太师的女儿而将生意做的更大,但她没有。所以陆徽娘的铺子张娘子也没有打算拿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钱。“那姐姐不同意,我接下来的话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了。”陆徽娘为难地低下头,待听见张夫人让陆徽娘说说究竟想做什么,这才继续开口,“我不打算在这里开医馆了。我看中了郊外的一块地,甚是不错。打算着买下来在那里开个医馆,无所谓生意,谁愿意来我便给谁看。只是这欢颜馆我恐怕又要顾不上了。”

    “原来妹妹已经有了打算。这好说,妹妹只管治病救人,这里一切都有姐姐呢。”

    “所以姐姐格外辛苦,欢颜馆的利姐姐拿七成并不多。若是姐姐不同意便是嫌少,那就八成。”张夫人的爽快和仗义,让陆徽娘感叹自己没有交错朋友。

    张娘子一看如此哪里还敢推辞,答应收下了那七成的利。

    忙起来这日子就像长了脚一样,让人连个尾巴都抓不住。因为陆徽娘以前在北城的名声,所以赶往郊外去找陆徽娘看病的人不在少数。陆徽娘还是老规矩,年迈贫苦之人不收取任何费用。

    夏日的到来,周围栽种的合欢花全都开了,红艳艳的从远处望去就像仙女绿油油的裙子点缀了羽毛般的花朵。闲来无事陆徽娘便搬着摇椅躺在树下,悠哉悠哉数着树上究竟有多少合欢花。

    或许李珏这次真的恨透了自己,虽然想起心中还是像用未开刃的刀磨着疼,但是心底却是平静的。只要知道李珏是安好的,不会有任何人与他作对,这就足够了。

    她常常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慕倾的病好了腿脚也和以前一样,凭他的本事会不会当皇帝?谢幽儿会不会被他喜欢成为他的宠妃?

    其余的,也不想知道。

    这些胡思乱想的最终都成为了现实,慕倾成了魏国的皇上,在他的带领下农业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官员廉洁奉公。而且他一直不曾亏待谢幽儿,虽然他并不专宠,但是论起来谢幽儿的雨露还是最多。不过那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后了。

    夜晚微风不燥,陆徽娘拿着一把铁楸在房屋前挖着坑。她想种一些栀子花树,或许现在并不是时候,栽的树大半都会死掉,可是能够活下来的都是拼了命为自己在这天地间挣得了一处属于自己的地方。

    夏去秋来,在郊外可以看见大片火红的枫树林,引得游人如织。不过他们对陆徽娘这一处乐园很是敬重,无人前来吵嚷争闹,陆徽娘很是满意。

    新进了一些药材,陆徽娘正一一收拾了放在药柜里,忙里忙外都没有听见后面来了人。

    “看病。”

    “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要抓什么药?”陆徽娘问道。

    “不知道。”

    陆徽娘转过身来,面前的男子戴着幂篱看不清长相,陆徽娘坐下来让他将手伸出放在脉枕上。刚要探脉,就看见了他的小臂处露出了一截蜈蚣一样的伤疤。

    陆徽娘怔了怔神,想起那个人手臂有着一条三寸长的疤痕,极是吓人。

    巧合罢了。

    陆徽娘探脉以后,又让那名男子将另一只手放在脉枕上重新诊了一遍。陆徽娘确认自己没有出错,对那男子道:“公子没有生病呢,不过晚上常常夜不安寐吧。这样,我为公子抓几副安神的药,您看如何?”

    “好。”

    陆徽娘转身去抓药,那男子悄悄掀开幂篱,露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