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皑如山雪皎若月
“那我娶两个。”李珏又起了心思逗逗她,撩起落在地上的衣袍掖在膝盖里。
“我呸!”
陆徽娘不想再和他说话,而且已经无话好说。自己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那么自己也不要做勾引别人夫君的女人。陆徽娘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但因为她扭着脚从碧瑶阁去了王府,又王府拐到这里,脚腕早已经肿得如馒头般大小,忍不住吃痛一声。
方才陆徽娘蹲着还没有发觉,此刻她站起衣裙还没有盖住脚踝,李珏便看见了她的脚腕。当即冲过去检查她的脚腕是怎么了。
“当真是个不要命的。居然敢直接跳下来,不怕脑袋着地血溅当场?”
若不是为了见你谁愿意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可是陆徽娘哪里能说这句话,呼了口气憋回眼泪收回自己的脚,勉强行了一礼道:“多谢王爷关心,民女卑贱之躯实在不敢让王爷费心。且女子之足实在不便,还请王爷自重。”
“陆徽娘,平日那么聪慧的你,这几日是在和我装傻么?”李珏终于按耐不住,再也不肯装那冰山王爷,这几日也已经够累的了,偏陆徽娘这个眼瞎的什么也瞧不出来。明眼人不是一看就能看出来自己那是逢场作戏么,她去了一趟魏国怎么就变得如此蠢。
陆徽娘被李珏骂的莫名其妙,愣在当场也忘了反击。李珏叹一口气,直接将陆徽娘扛在肩上扔在马背,一道回了王府。
这颠簸得陆徽娘简直快要吐出来,李珏带着她直接去了碧瑶阁。折腾的天都黑了,陆徽娘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碧瑶阁,打算要和李珏说清楚。
“你是要成亲的人了,应当离别的女子远一些才好。虽说女子度量应当大一些,可是有哪一个肯愿意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再纳一房的?是,咱俩现在已经多大关系了,但好歹曾经相爱过是吧。况且我陆徽娘小气得很,从不愿意分享,人也是,物也是。你是一个王爷,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能做对不住人家的事情。”
“而且我也要回家了,凉京不是我的家,继续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你是勤王,我只是陆徽娘。你明白么?”
陆徽娘被扛在李珏的肩上,全身血液恨不得都冲在了脑子里,连她自己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上下几句没个联系。李珏听得一头黑线,也不搭理她,进了屋直接将她扔在床上。又插上了门栓,现下只有他二人相处,不会再有别人打扰。
李珏走到陆徽娘面前,双手撑在床上弯腰对着陆徽娘的脸,一字一句道:“成什么亲啊,我说过,我只娶你。”
陆徽娘承认一听到这句话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对李珏不可遏制的爱意。她吻上李珏的唇,不给他留半点喘息的机会。可是亲了半天陆徽娘才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成亲?不成亲是什么意思?
李珏咬了一下陆徽娘的舌头警告她专心一些,陆徽娘原本还想拒绝但被李珏吻得昏天黑地意识模糊,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从前她和李珏共同奋斗而温馨甜蜜的日子。
陆徽娘卸去李珏的腰带,脱去他的衣袍,二人热烈地疯狂地纠缠在一起,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无人可以分开。
两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疯狂地思念彼此,李珏一次又一次地后悔,为什么当初就那么放她离开,为什么自己却又不去找她。
李珏开始对陆徽娘进行反攻,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撩拨起李珏体内一阵一阵的火焰。二人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一干二净,两具赤裸的身体终于在此刻坦诚相对。
李珏不停地呢喃。“陆徽娘你此生都要留在我身边,你别走好不好,不要离开,就一直在我的身边……”
李珏侵占着陆徽娘的每一处,一整晚都在攻城掠地,直到天亮时才鸣金收兵。
李珏紧紧抱着陆徽娘睡去,陆徽娘虽然疲累至极,但一直都没有睡意。转头看向李珏的面庞。脑袋里只有一个傻念头,他比半年前,好像更白了。
陆徽娘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抢了别人夫君,总之心里愧疚得很。那个薇儿姑娘是一等一的出挑,也不知道李珏是瞎了还是什么,怎么就抛下那么好的人与自己在这里……胡闹呢?陆徽娘看着头顶的帷帐,心里乱的很。
而且人家是什么地位,自己又是什么地位,怎可相提并论。李珏的身份,除了那样或者再向上挑,凭自己的话哪里能够嫁给他。
地位悬殊,云泥之别。
陆徽娘悄悄拉开李珏的胳膊,许是昨晚他太累了,根本没有任何察觉。陆徽娘将一个枕头塞在李珏怀中,又快速地捡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好,取出自己制作的迷药倒去水中,端到李珏面前哄劝着他喝下。
“你不许再走了。”李珏睡得惺忪,还不忘叮嘱陆徽娘一句。
陆徽娘心中一酸,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又将李珏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床上。整理好自己,陆徽娘便拿着自己的包袱离去了。
待李珏醒来,哪里还有陆徽娘的身影,唤了几声也没见她出现。揉着眼见自己的衣服叠在床上,而屋内再没有她的一点东西,那个包袱也没有了!
李珏登时醒了神,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的那封信,不顾身体赤裸走过去拿起来,急躁地拆开略微读了一遍。
封面上写着李郎亲启。这还是陆徽娘第一次唤李珏一声李郎。
感激殿下昔日垂青,然昔日不同,今日不同,来日依旧不同。殿下麒麟之才,能得殿下青睐,徽娘三生有幸。此生得殿下襄助,来世必定生当陨首,死当结草。惟愿与殿下相忘于江湖,永不相见。
李珏将那封信狠狠攥在手心,陆徽娘,你做的真漂亮!
你以为你给我的是什么,不是一次身体的纠缠,更不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爱恋,是一场虚幻,是一场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