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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章厚礼再得欢喜意

    “孩子还小,人多难免恐慌,哭闹起来怕惹众人烦心。妹妹身子一直未好,亦不敢抱她去招惹妹妹。若是妹妹想见,明日我便抱她去见妹妹。”杨柳青青落下一片阴影打在林二夫人和陆徽娘的脸上,林二夫人伸手挡开垂下的柳条说道。

    “自然应当是我前去看望二嫂,况且天气日渐炎热,孩子皮肤最是娇嫩,还是少出来为好。”陆徽娘拈下落在林二夫人头上的一片柳叶,笑意盈盈向前行走。

    郭笑瑜和邓旭早已坐下了,见陆徽娘和林二夫人才来心下有些不悦,略带不满说道:“娘的五十寿辰是大事,怎的二弟妹和四妹妹这般不经心,饭菜都凉了才来?”

    二夫人带着歉意看向太夫人,福身行礼道:“给娘请安。原是想早点过来,可小艾哭闹得厉害,实在走不开,还请娘不要生气。”

    “无妨,快坐下吧。”太夫人挥了挥手让二夫人和陆徽娘坐下,五十岁的她即便保养也生了太多的皱纹,头发亦是半黑半白,虽有着大户娘子的气韵,终究再没有了年轻的容颜。

    林二夫人坐下后,陆徽娘行礼说道:“姑母寿辰我自然放在心上,来之前特意让人将一半的贺礼搬了过来,还望姑母不要嫌弃才好。”

    郭笑瑜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且不说究竟是多么大的贺礼还需别人搬过来,单说四妹妹这一身白衣,也毫无恭敬之态吧。娘的寿辰是喜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陆徽娘由明心扶起来后不急不恼,将衣袖伸直笑看着郭笑瑜,要在她身上看出两个窟窿似的,“我不过是记着先大嫂的忌日也快到了,毕竟天下人不都像大夫人一样丝毫不顾念旧情。况且这衣服也不仅只有白色,大夫人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孝心可不仅仅是做在表面上的,必得是诚心诚意才好。”

    提及萧兰汀,在座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陆徽娘的话带着刺向郭笑瑜插过去,郭笑瑜是又羞又气,斜眼看向邓旭也没有等来他为自己的一句辩解。陆徽娘无事般坐下,扯起嘴角对太夫人说道:“姑母一向是心慈人善,必然和徽娘一样记挂着先大嫂为人的好,是吧?”

    “都是过身的人了,就让她在泉下好生安眠吧。”太夫人脸色不太好看,眼睛里躲闪的光尽数被陆徽娘看下。

    “徽娘感念姑母恩德,特以黄金五十两作为一半的贺礼送给姑母,还望姑母不要嫌弃才好。”说罢陆徽娘拍了拍手让外面候着的小厮将箱子抬进来,明心将箱盖打开,瞬间黄澄澄一片照亮了整间屋子。五十两黄金绝不是小数目,惊得太夫人等人都直直看着说不出话来。

    陆徽娘向郭笑瑜撇去一眼,见她神色复杂,既有对这黄金的艳羡,又有身为儿媳却未能拿出可与陆徽娘之礼相比的贺礼的羞愧,更有对陆徽娘的怨怒。

    心中冷笑一声,转身对太夫人说道:“还请姑母原谅我不能将百两黄金都送给姑母,实在是我的嫁妆铺子和庄子在大夫人的掌管下亏损得太过厉害,若是再不填补只怕即将闭门停业。我方才说是一半,另一一半便是,无论铺子和庄子收益如何,都会将其中五成的收益归到姑母名下。”

    此语一出,堂中众人又是鸦雀无声。

    陆徽娘无心听他们究竟商量了些什么,摆多少桌筵席,又要邀请哪些贵,她通通都不在意。只是猛然听到了勤王二字,才稍稍抬起头留了神。忽然想起曾经二夫人背着自己偷偷到忠勤王府与李珏订下了婚约,也说不上来究竟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听下去。

    罢了,这件事日后再和她说,涌还有机会的。

    本就疲乏的陆徽娘,坐了许久有些坚持不住,太夫人看她脸色不如来时红润,又因着方才陆徽娘送上的大礼,一时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上体,体恤问道:“是不是上次受伤还没有好利索?伤口易好,气血却不易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让人去医馆为你多抓些药来好好补补身子。”

    “多谢姑母。”说罢陆徽娘由明心搀着起身行了礼便回去了。

    薄薄云朵透过皎洁月华,庭院中的月季随着清风摆弄自己娇俏的花影,墨色天空或明或暗辨不清东西南北,直看的陆徽娘有些心倦。

    两个相互依靠的身影落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寂静无声,陆徽娘一言不发地握着明心的手看着紫藤花盛放在廊道旁宛若一道倾泻而下的紫色瀑布。她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明心啊,我原是最不喜以色侍人,也不喜以利结友,不想费尽心思勾心斗角,不想谄笑胁肩涎脸饧眼,我好像在慢慢地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不是的,姑娘所说的那种人,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奸佞小人。姑娘有些时候嘴巴是不饶人,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忍气吞声当一个缩头乌龟,这一生实在有些憋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娘做的绝对没有错。”明心看着陆徽娘的脸,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悲伤的忧郁气氛,宽慰她道。

    青菲院的主殿漆黑一片,尚且能借着月光看清步步台阶。强撑着力气沐浴之后,陆徽娘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一觉便到了天明,隐约听见明心说她出去办事了,嗯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醒来后让别的女婢替陆徽娘穿衣梳妆,略吃了些东西陆徽娘便去了太夫人那里。

    忠勤王府的烛火一夜未息,凉风如漫漫潮水一浪接一浪地袭涌过来,吹乱了桌案上停留许久的纸张,浮起窗前轻柔如白雾的纱帐,落在旁边白釉瓶的一束白玉兰上的花瓣上。李珏依靠着椅背似游离神外,轻抿的薄唇映着一双浓云密布的眼睛,实不能看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叶展,下午请刑部尚书大人前来王府,就说我在别人手中新买下了一块玉,备下了茶水请他帮忙分辨一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