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见四处没人,拿出来看了看,满意地笑道:“这做得真好啊,和店里的没差。”

    “等着啊,我给你拿钱。”

    “婶儿,给一块钱就行,别给多了。”白桃说。

    杨婶也是实在人,男人在部队工作,她自己也有工作,家里其实不差钱。

    而且老墨在部队地位不低,白桃有头脑还能干,当然愿意结交。

    “别给婶儿气,你托我的事,我会帮忙的。”她给了两块钱,塞白桃手里。

    再说了这两套内衣质量这么好,要是去百货商店买,没个五块钱都买不下来。

    白桃收了钱,脸上笑着,说:“我先谢过婶儿了。”

    “顺手的事,我想帮我家里四个也做几套,你现在有时间吗?”

    杨婶心动了,她男人和三个孩子的内衣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她男人身上的那条还破了洞,是该换了。

    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可不能错过了。

    白桃:“当然有空,婶儿你把他们的尺码量好给我就行,等我做好了就送过来。”

    又说:“如果家里急用的话,先和我说一声。”

    “哎,好,我知道了。”

    离开了杨婶家,白桃又去了春姐家,顾大哥和顾青河都回来了。

    春姐听到有人喊她,从厨房出来,连忙叫住男人把手里的锅铲给他,“去看着点菜,我马上就回来。”

    “嗯,你去忙吧。”顾海兵和她错身进了厨房。

    “春姐,我是来送货的。”白桃把包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了。

    “赶得正巧,青河你过来!”春姐把她儿子叫了过来,把手里的秋装衣服抖开,在他身前试了一下。

    这套灰色秋装类似现代的运动套装,主打宽松舒适。

    “这是我的?”顾青河摸着衣服爱不释手。

    白桃:“对,你去试试,哪里不好我回去改。”

    “我看刚刚好,我给我儿子做了那么多年的衣服,这个还是看的出来的,你手是真巧。”

    春姐在旁边笑,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她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顾青河很喜欢这件衣服,抱回屋子去试了。

    还没过几分钟就跑了出来。

    衣服穿着刚刚好,小少年身板直挺挺,特显精神。

    春姐拉着他看了一会,越看越满意,“小桃,这件多少钱啊?”

    白桃一愣,立马会意:“姐,说好的不收钱,你就别和我气了。”

    “说好的那是内衣,这个是要给的,这个是纯棉的吧,我前几天去了百货商场逛了下,这种衣服得要十五块钱。”

    春姐顿了顿,不顾白桃劝阻进了屋拿钱,又走了回来,把十五块钱直接塞进了白桃口袋里。

    白桃还不了解当代送礼送钱要半推半就的人情世故,被她给直接塞懵了。

    都没来得及推一推再收下。

    “内衣呢?”春姐提醒她,心想还真是个孩子,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哦,在我包里。”白桃把一大包内衣从挎包里拿出来给她。

    春姐看也不看,一副完全信任她的模样,说:“来,留下吃饭,我今天炒了熏鱼。”

    白桃苦着脸,“姐,我不吃了,上火,嘴里都起泡了。”

    也怪她之前没听墨江深的,觉得好吃就老吃,然后就起泡了,可疼可疼了。

    最近都在吃清蒸鱼。

    春姐哈哈笑:“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泡点菊花茶喝喝降火。”

    白桃应了一声。

    离开了春姐家,她往家走,刚好饭菜都做好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墨江深见她开心的回来,笑着问。

    白桃拿到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神气起来了。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他面前,眉飞色舞道:“我赚到钱了!”

    “哦?多少。”墨江深陪她闹。

    白桃两手攥着挎包,眼睛迸发光:“17!”

    虽然在后世只是一顿饭一杯奶茶钱,但意义不同,时代不同,这钱很重。

    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真厉害。”墨江深笑,帮她取下挎包,“吃饭了。”

    白桃拦截了过来的墨进杰和墨小寰,带着他们去洗手,然后上桌。

    中午菜有酸菜鱼、酸辣豆角、素炒白菜。

    吃一顿饭的功夫,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到了深秋雨就变多了,随之而来的是降温。

    雨下到了下午三点停,凉风不断地从窗户灌进屋里。

    白桃睡了个饱觉,来到军大院后吃穿都比原主原先好了很多,再加上这次月经期的调理,现在整个人气血都好了不少。

    睡醒脸蛋粉粉的,嘴唇水润又红艳,仿若新生的花。

    她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难得享受这种悠闲时刻,听着屋外收音机播放的声音。

    这时墨江深进来了。

    白桃问他:“外面雨是不是停了?”

    墨江深:“嗯,我一个人去医院就行了,下过雨路上都是水。”

    “不,我也要去,顺便逛逛供销社,两孩子整天在家也不好。”

    墨进杰都五岁了,大院里是有提供给军属孩子上学的场所,但一直没有去。

    白桃猜有可能是墨江深担心没人照顾小妹,所以就一直耽搁了。

    现在也不好提,等墨江深恢复了记忆再说好了。

    白桃穿上衣服下床,去卫生间洗脸,墨江深在屋里整理床被。

    “进杰,小寰,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去了。”

    白桃边扎四股辫边唤他们。

    每天听固定的几个故事墨进杰也腻了,和妹妹开心地欢呼起来。

    “去哪里呀,妈妈。”墨进杰凑到她跟前。

    白桃拢了拢前额微卷的碎发,“先去医院,然后我们去供销社玩玩。”

    “江深,中午的菜还剩多少?”她偏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她的男人。

    “没多少了,晚上再炒。”

    “不用。”白桃挑挑眉,嘚瑟说:“咱们今天下馆子,我请。”

    墨江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了看一直瞅着自己的墨进杰和墨小寰,心生叹息。

    想亲。

    “嗯,走吧。”墨江深转移视线,看向墙上的挂钟,都三点多了。

    白桃也追着他视线看去,“走,出发!”

    她又挎起军绿色的包,但却把钱放进了外套里侧的口袋里。

    出了军大院,一家四口往医院去。

    军大院离城中心不远,去哪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