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陈婕妤听到此话,嗤笑一声,忍痛直起身子就看着眼前两人。

    她抬起手就朝宁栀指去,“你!心中怕是比我还厌恶叶晚尘吧?厌恶她明明是个国子监祭酒之女,却在选秀宴上处处将你一个国公之女压下!

    厌她得陛下宠爱,所以效仿萧贵妃夺宠!厌她阴差阳错使你害死林昭媛之子,害你降为才人!要说恨?你比我更狠吧!你才是那个恨不得她去死的人!”

    “你胡说什么!”宁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婕妤见此直接嗤笑出了声,“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有数!”

    “疯了!宁才人,我觉得陈婕妤已经彻底疯了,赶快去派人禀报陛下吧,怎能再放一个疯子出来呢?”任玲珑愤怒的说着。

    她记得这个陈婕妤在书中不过是一个炮灰而已,最终都会因为她自己得罪人的脾性去死。

    反正最后都要死,还不如现在直接关起来呢!免得出来碍眼。

    “我疯了?你这个背主的东西也有脸说我?”

    陈婕妤满眼嫌恶又恶心的望着任玲珑。

    她道:“我记得当初毓昭仪和我争执,还是因为你吧?她为了你这个小小的宫婢,甚至主动请罚。

    可偏偏你是个下作的蹄子,主子受罚自己倒是跑了,如今还背着主子爬上陛下的床,满宫里面就你最惹人恶心。

    你们说我娘害毓昭仪?那我还说是你们害的呢!一个恨她至极,一个借她爬床,说不准就是你们俩人,一人谋划一人下药的!”

    陈婕妤嘶吼的话语响彻整个亭台。

    任玲珑被她这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真是张口就是胡言!我从未借毓昭仪之手爬上陛下的床!我与陛下是……”

    “是什么?你莫要同我说你和陛下是两情相悦,你若真和陛下是两情相悦的话,你如今怎么还只是一个宝林的位置?

    而叶晚尘却一跃成为了昭仪?我瞧陛下是故意拿你气叶晚尘的吧?陛下这般喜爱她,你如今背主如此,你觉得陛下之后还会宠幸你吗?”

    这些日下来,陈婕妤早就把这些人给看得透彻了。

    她本以为自己是皇后的人!可没想到害死自己娘亲的人就是宁国公府!

    她本以为自己在陛下的心中有几分分量的,可最后呢?陛下视她如无物。

    她自小到大最在意的只有娘亲一人,可如今娘亲蒙冤身死,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陈婕妤现在恨不得满宫的人陪她娘一块去死!

    “我再如何也总比你好吧,你如今跟身处冷宫有什么差别?”

    任玲珑咬着牙,压去心底的慌乱。

    她道:“叶晚尘就算再厌恶我,可比起你一个害她的人,她更想让陛下厌弃你吧。”

    “就是。”宁栀在一旁也低笑出了声。

    她的眼中满是畅快之意,好似把这些日子无法发泄的火气,全数发泄出来了一般。

    叶晚尘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就在任玲珑打算继续对陈婕妤冷嘲热讽的时候。

    叶晚尘缓步就走上了前去,“真是没想到啊,今日还能看一出这般的好戏。”

    她的声音一传入亭中,所有人都僵持在了原地。

    等到叶晚尘走了进来,她们才回过了神来。

    “妾身见过毓昭仪。”

    “嫔妾见过毓昭仪。”

    “奴婢见过毓昭仪。”

    一瞧见她来,任玲珑和宁栀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陈婕妤也随之拜下。

    叶晚尘的眼眸从她们的身上一扫而过,含笑说道:“都起身吧。”

    “谢毓昭仪。”众人缓缓起身。

    叶晚尘抬脚就走到了任玲珑的面前。

    任玲珑望着眼前这张倾城绝色的面容,满心满眼的不甘与嫉妒。

    明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凭什么这么好的容颜就生在了她的脸上?

    这张脸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许久不见了啊,任宝林。”叶晚尘朝着她挑了挑眉,“近日过得可好?”

    “多谢毓昭仪关心,妾身如今住在月华楼,过得尚可呢。”任玲珑咬紧牙关。

    “哦,月华楼?”叶晚尘走到凭栏处就坐了下来,“那处可是清静的很呢,看来最近任宝林在那过得确实也算好,否则方才跟陈婕妤说话之时,怎么字字句句都那么了解本宫呢?”

    讥嘲的话语从叶晚尘的口中传出。

    站在她身后的岁始直接笑出了声来,“昭仪,任宝林曾经好歹也伺候过您一段时日,想来以任宝林那般观察入微的性子,定然是了解过您几分的,不然这胆子也不会愈发的大。”

    “你说什么呢!一个宫婢竟然敢同宝林如此说话?”

    任玲珑身后的婢女在岁始这番话说完之后,直接跨步走了出来指着岁始就斥责道。

    听着这个婢女的话,叶晚尘险些笑出了声来。

    主子蠢,身边伺候的人也是蠢的。

    她扬了扬唇角,抬眸直接朝着寻影就看了一眼过去。

    寻影立即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掌就甩在了那个宫殿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亭台。

    那个宫婢被打的直接扔在了原地。

    任玲珑瞪大了眼眸,“毓昭仪,你……”

    “任宝林,你如今已经不是婢女了,宫中的规矩应该也学得七七八八了吧?怎么身边的人还是这么不知规矩?

    你既然不会教手下之人,那我就费心一回帮你教一次,如此今后才不会丢了人失了颜面。”

    叶晚尘一脸玩味的望着她,直接将任玲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栀站在一旁见此,拧着眉就开口说道:“毓昭仪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怎么?宁才人也要本宫来教吗?”叶晚尘眼眸一瞥,“本宫教训一个宫婢,在宁才人的眼中都成了逞威风?那宁才人越级教训婕妤呢?是不是直接不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放在眼中了?”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这么说过?”宁栀愤怒的嘶吼出声。

    “没有吗?”叶晚尘站起身来直接走到了宁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