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
浑然未觉,楼野只知道,现在的桑晚一点儿都不专心。
掌心下滑,托起她坐在玄关的柜子上。
黑漆漆的门里,楼野仰头,精准的噙住了她的唇,“老婆?宝宝?还是……桑桑?”
桑晚第一次知道吻也能让人腿软。
又或许,情不醉人人自醉。
她是被楼野的情话撩醉的。
“SS是……”
“桑桑。”
“那,2S……”
“也是桑桑。”
“……”
托着桑晚一路回到卧室,楼野炽热的掌心握住她的时候,桑晚听到了石子落进心湖的清脆响声。
素了一个多月,楼野像是快疯了。
头顶的温水从花洒里落下来,打在身上时带着凉意。
桑晚缩了下身子,楼野就没收住。
再抬眼看向桑晚,眼睛里的愠怒几乎能吞噬头顶明亮的水晶灯。
桑晚一动都不敢动。
浴缸里的水扑了一地。
再回到床上,桑晚连腿都在打颤。
可楼野没打算放过她,落在她腰间的吻依旧滚烫。
天边第一抹晨光顺着朦胧的窗纱洒在地毯上的时候,桑晚有种嗓子都哑了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被楼野喂了几口蜂蜜水。
桑晚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手机嗡嗡震起来的时候,漆黑的房间里,桑晚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大脑有片刻的停顿。
她记得清楚,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天刚亮,六点钟的模样。
睡了这么久,才七点半?
点进,看到群里一连串的“已平安抵达”,桑晚反应过来了。
庆功宴结束,同事们已经乘专机抵达帝都了。
而她,别说酒店大门,连卧室的房门都没出去过。
桑晚:!!!
……
桑晚和楼野回到帝都的那天是晚上。
迈巴赫从机场驶向半山别墅,扑簌簌的大雪里,道路两旁张灯结彩,新年的氛围格外浓郁。
手机叮铃铃响起。
桑晚接通电话,那头的陆小沐乖巧发问,“妈妈,爸爸说明晚跨年要放烟花,你能和我们一起吗?”
一边是陆小沐。
一边是楼野。
桑晚思忖两秒,开口问道:“那你愿意和妈妈,还有阿野叔叔一起吗?”
那头的陆小沐陷入两难。
又或许正在跟陆瑾年眼神交流。
好半天,犹豫着说道:“那我想好了再跟你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
电话挂断,桑晚再抬眼,就见楼野脸色阴沉。
有女人呜咽的哭声从电话那头响起。
“……阿野,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头的明倾声音哽咽,“那个郑铭祖已经纠缠了我好些日子了,我是没办法了,才跟他说你是我男朋友。阿野,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你露个面,帮我吓唬他一下就行,可以吗?”
“我让江淮……”
“阿野!”
明倾疾声道:“郑铭祖根本不怕阿淮,昨天阿淮还跟他打过招呼,他根本就没把阿淮放在眼里。阿野,求求你,你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你在哪?”
楼野开口。
那头,明倾报了个地址。
再挂断电话,楼野径直吩咐司机,“去临水湾。”
眼见楼野脸色不好,桑晚轻声道:“那我先回半山别墅。”
“不用!”
楼野摇头,神色渐缓。
再开口,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今天要是放你走了,我回去不得跪榴莲?”
???
想说怎么可能?
正对上楼野眸底的坦然,仿佛他做什么她都可以参与。
桑晚改口,“对啊。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约会,第一次第二次跪榴莲壳。第三次,我就让你再也……”
“别想了!”
楼野打断桑晚的话,“不可能的!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明明是他犯错,怎么成了给她机会?
桑晚准备好好跟他辩一辩。
楼野长臂一揽,打横抱过桑晚坐在了他怀里。
“桑晚……”
窗外灯影变幻。
明暗相接的灯光打在楼野脸上,楼野仰头,目光认真的看着桑晚道:“我对你没有秘密!往后余生,我也不想和你有误会。我不会成为第二个陆瑾年。”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尽管问我。跪榴莲壳的机会,我不要!”
“记住了?”
桑晚点头,一个嗯的字音都没发出来,就被楼野尽数吞走。
十多分钟后,迈巴赫驶进了临水湾。
继而停在了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
下着雪的大冬天,别墅的大门和阳台落地窗大敞着,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动次打次的响彻夜空。
别墅门外,五颜六色的豪车停的乱七八糟。
桑晚只看了一眼就蹙了眉头。
楼野看到了,推门下车,还不忘吩咐司机,“往前面安静的地方开,停那儿等我!”
“是,老大!”
苦瓜脸司机应声,车子径直向前。
楼野进门的时候,宽敞豪奢的厅里一片狼藉。
正中的沙发里,一男两女正在喝酒拥吻,吻得忘我,男人手里酒杯从女人的脖颈里滑落,无声滚落在沙发里。
其中一个女人莫名脸熟,像是娱乐圈刚冒头的新人。
中岛台上,一对男女正在调情。
再往里走,打桌球的,溜冰的,旁若无人跳贴面舞的。
明明是私家别墅,生生玩成了低档鸡窝。
楼野蹙眉上前,站在酒柜前上下打量一眼,取出最上面那瓶最贵的。
嘭!
巨响声响起。
紫红色的液体顺着墙面滑落下来。
惊得回过神来的众人或骂或咒,却在看到楼野那张脸时齐齐顿住。
“楼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郑少面子果然大啊!竟然能把楼少你请来?”
“楼少今天火气这么大呢?找个妹子给你泄泄火啊?你看上哪……”
一群人七嘴八舌。
楼野冷声开口,“明倾呢?”
“阿野!!!”
惊叫声从门里响起,夺门而出的明倾面色潮红。
一字肩的红色小礼服要掉不掉的挂在肩上,明倾满脸是泪。
想要扑进楼野怀里,被楼野退后一步的动作逼停。
明倾的眼泪扑簌簌落得更快了。
“你衣服呢?”
环顾一圈,沙发上地上衣架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大衣和皮草。
也不知道哪件是明倾的。
楼野眉头紧蹙,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明倾身上。
卫生间门拉开,慢条斯理走出来的郑铭祖揩着下巴上沾着的口红,目光嚣张的落在楼野脸上,“楼少,明倾是你的女人吗?”
“如果是,我给楼少赔罪,你带她走!”
“如果不是,还请楼少不要多管闲事!”
明倾泫然若泣,满目祈求的看向楼野,“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