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墨竹画再研究几年,恐怕也赢不了,不是她画得不行,而是对面画得实在太好了。
坏了,我真成免费的助手了!
“快要结束了吧”
“有希望吗?”
“你是说陈言还是经费?经费大概率是有了。”
“结果应该没有任何悬念。”
不是看不起陈言,而是他一个作曲系的学生直接来打美术系的大boss,还倒霉的选中了boss最擅长的国画。
这不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嘛。
这是非常常见的思维,实际上同龄人不开挂,确实没人能在国画上赢景怜云。
“出来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靠近门口的人传来一声惊呼。
陈言和景怜云并肩从画室里走了出来。
众人看着陈言和之前一样淡定自若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嘿嘿,输惨了吧。
但再看向景怜云的时候,离得近的绘画社成员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因为他们社长明显有点魂不守舍,走路的时候都双目无神。
景怜云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副社长徐海凡身上,缓缓的说道:
“以后绘画社就交给你了。”
这话不亚于平地惊雷,热闹的画室顿时鸦雀无声。
社长这什么意思?
输了?
“白忆安教授来了!”
外围传来了声音,然后学生们马上给白忆安让开了一条路。
白忆安,美术系的教授,国画大师。
本来这种学生之间的比试他是没有兴趣的,但和老朋友下棋被连悔三把棋之后,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出来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这里,干脆进来看看。
“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们缺个裁判吗?”白忆安笑着说道。
景怜云轻轻摇头:“没必要了,我不配。”
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白忆安听得见。
白忆安微微一愣,目光诧异的看了一眼陈言,然后快步走进了画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画室门的《墨竹图》。
“看样子通过别的画来触类旁通的想法不错,这段时间你又有所进步。”
白忆安笑着夸奖了一句,以他的水平自然能一眼看出景怜云比起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已经有了一丝神韵。
跟在教授后面进来的学生看到景怜云的画之后更是连连惊呼。
“我去,社长的墨竹图!”
“一上来就直接开大,这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
“这竹子画得也太好了吧。”
“......”
学生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白忆安走向了陈言的画架。
陈言的位置是背对画室门的,所以其他学生看不到,只有白忆安一个人看到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大教授倒吸一口凉气。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画室里陷入了沉默。
只有偶尔因为不自在而挪动脚步的擦地声。
在大家的注视下,白忆安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然后凑到陈言的画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想伸手触碰,又生生的在半空中顿住,缓缓收了回来。
墨迹没干,碰了会影响画的质量。
过了半天,白忆安好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夸赞。
“刚柔并济,洗练传神,无不神妙,这是老夫生平见过画得最好的虾!”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外面的学生忍不住想挤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