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顿肯德基吃的非常愉快。

    穆晖和季霄一同谴责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礼兰若也对广大人民警察的工作表达了支持。

    在永康集团众多保镖的注视下,礼兰若放下炸鸡,又变回了那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

    “没事,你们不用愧疚。”

    礼兰若居然还反过来安慰他们。

    “自由的鸟儿是关不住的,我总有一天会从他的手底下逃出去。”

    面前的女子说的情真意切,催人泪下,就在穆晖纠结要不要伸出援手时,又听她补了一句。

    “我愿称之为肯德基的救赎。”

    穆晖:“………”

    礼兰若将面前的玩具收好,与他们挥手说再见,然后转身坐上加长林肯。

    看到司机大哥熟悉的面孔,她还礼貌的问了个好。

    一路无言,直到家长林肯快要十进吴家大门的时候,司机大哥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话。

    “大少奶奶,您偷偷溜出去这么久,回来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后座年轻漂亮的女子放下手中的儿童玩具,沉思两秒。

    “手枪鸡腿真的太好吃了。”

    司机大哥:“?”

    礼兰若意犹未尽,闭上眼睛,语气认真的说。

    “建议你们攻克一下基因难题,让蜈蚣和鸡杂交。”

    司机大哥:“?????”

    ……………

    吴家大少奶奶出逃一事终于落幕。

    但与塔罗大阿尔卡纳交锋的任务又提上了日程。

    季霄拿着一封邀请函,愁眉不展,郇诚正巧路过。

    “怎么了?”

    郇诚好奇的停下脚步。

    季霄晃了晃手中的地址。

    “吴总那边的资金下来了,现在让我们到这家会所去交接一下假身份名单。”

    郇诚挑了挑眉。

    “这不是好事吗?”

    他俯下身来,凑过去看那张邀请函。

    “一共有几个身份?”

    季霄把邀请函递给他,道,“他说那上面安检查的很严,能上船的一共五个。”

    郇诚接过邀请函,摸了摸下巴,“是这家会所啊。”

    季霄狼耳朵动了动。

    “前辈直接给我的,让我做点准备,郇法医你去过吗?”

    事情却并没如他所愿,郇诚摇摇头。

    “我只是听过。”

    他意味不明的拍了拍季霄肩膀,面带微笑说。

    “季霄,你确实要好好做下准备了。”

    郇诚表情神秘莫测。

    “这家会所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去,里面都是有钱人带的金丝雀啊小奶狗,乱的很。”

    他落在季霄肩头上的手掌用了几分力道,慢悠悠的说。

    “你可要把你的前辈保护好了。”

    于是,拜郇诚所赐。

    在去会所的当天下午,季霄整装待发,防弹衣警棍配枪一应俱全。

    什么人雄赳赳气昂昂,像只大公鸡一样顶着小舞的阳光站在市区门口时。

    看到了其他人均休闲装的刑侦大队同事。

    就连一向不怎么过问这些事的慕光都皱皱眉。

    “你这是什么派头?”

    他今天只披了件黑色大衣,冬日冰冷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半个人都隐在浓重的墨色里。

    也不知是穿的薄还是怎么着,在一众厚厚的棉服中显得格外单薄。

    季霄稀里糊涂,“我们不是要去那家淫乱的会所吗?”

    穆晖道。

    “啊?就算有钱人爱好比较独特,那也只是只家会所啊,又不是什么扫黄窝点。”

    吴骥也忍不住乐了,他道。

    “季霄啊,不是兄弟说你,知道的清楚你是去会所赴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打仗呢。”

    季霄沉默几秒,拖在背后的那尾巴悄悄炸毛。

    但他随后就露出了一种“你们懂个屁,我可是被郇军师指点过,今天可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一定在那淫窝里保护好前辈。”

    “聊完了没有?”

    车喇叭不耐烦的响起。

    副驾驶的车窗中,露出谭设君神色不悦的脸。

    开着警车进这种娱乐场所,那估计恐怕会把整个会所里的人都吓得逃之夭夭。

    为了避嫌,谭设君难得放弃了警车,叫没有人权的吴骥从家里借上一辆最低调的车出来。

    因此,大G车喇叭响了又响。

    谭设君紧着眉头瞥了一眼慕光,看到那单薄的外衣就觉得心烦。

    直截了当走下车去,用外套将人连头带尾裹起来,塞进了车里。

    “聊完了赶紧上车,谁喜欢冻冰棍,我就亲自送他去交警队执勤。”

    驾驶座上的吴骥终于夺回了自己车喇叭的控制权,也道。

    “有道理,赶紧上来吧,你们也是真把我当司机了。”

    季霄咧嘴一笑,率先迈开长腿登上车。

    “那就走着瞧吧。”

    那就走着瞧吧。

    这句话一直到到达会所,谭设君和慕光进去议事,都在季霄脑子里余音绕梁,绵延不绝。

    “不是哥们。”

    没有想象里霓虹灯旖旎缠绵的色泽,也没有预料中荒糜淫乱,醉生梦死的场面。

    季霄大脑宕机,“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金丝雀呢?小奶狗呢?”

    早有预料的吴骥安抚性的拍了拍他。

    “是的哥们。”

    他冲隔壁厅抬抬下巴。

    “那不就是金丝雀?”

    说罢他又朝后面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努努嘴。

    “诺,小奶狗。”

    看着鸟笼里面着实的金丝鹦鹉和被妇人一口一个乖乖逗的小斑点狗。

    季霄只觉得心灵都受到了震撼。

    “这,这就是小奶狗?”

    吴骥偏过头,认真的问他。

    “那你以为是什么呢?”

    季霄:“………”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一身暗藏防弹衣的功能服显得格格不入。

    来来往往之间,有不少会所的侍者和衣着华贵的会员频频回头。

    季霄摸了摸脖子,尴尬的移开视线。

    “啊,我以为是,我以为那什么狗……”

    “哎哟,这不是吴小公子嘛,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某位人认出了吴骥,端着酒杯走上来。

    吴骥今天才算是明白,为什么郇诚和慕光那两个人这么沉溺于逗狗了。

    逗狗确实有意思,他忍不住笑笑,拍了拍季霄的手臂,边笑边不正经的叮嘱道。

    “我过去应付一下场子,你在那等着我,注意点别再闹笑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