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愚者是怎么找到我的,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调查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鬼重溟听不懂,但洛英英却能接得上。

    他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后视镜,哑声道。

    “愚者?是和爱曼纽有……”

    慕光食指搭在唇前,在镜中向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他们两个有没有联系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你口中的那个恶魔骨头都已经被磨成了灰。”

    青年脸上带着悠然懒散的笑容,他懒洋洋的晃了晃足尖。

    “愚者的确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因为他刚刚损失了一枚大将,现在还在休养生息,不敢抛头露面。”

    慕光将脸转向窗外,雨水隔着车窗厚厚的防弹玻璃,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流下来。

    青年意味不明的说。

    “我们真正需要顾虑的是其他人,那天晚上的漏网之鱼要比你想象中的多。”

    洛英英表情严肃下来。

    “多多少?”

    慕光一笑,闭眼假寝,道。

    “还剩一半。”

    洛英英:“………”

    鬼重溟不明白此时此刻的沉默代表了什么,还愣着头问。

    “啥啊啥啊,你们到底在说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慕光睁开眼,神色已经恢复初见时的平静和淡然。

    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不感谢鬼重溟带来了尤为重要的情报,却也并不为他柯南暴露了些许自己行踪的事情有所埋怨。

    他总是这样。

    什么都不在乎。

    眼中盛着一切,却又好像放下了一切。

    “没什么。”

    青年一如既往的说,他望着挡风玻璃外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雨幕,忽然开口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慕光:“你们这么多人出门,有人记得带伞了吗?”

    洛英英:“…………”

    洛英英:“!!!!”

    ………………

    那边的话题已经上升到人性自不自私,内部悲哀的高度了,而谭设君车上仍然鸡飞狗跳。

    祁折花不负个人形象。

    “为什么把我拉到你的车上来,我自己没长手吗?我自己没有车吗?放我下去,我不坐你这连个靠背都没有的破车!”

    穆晖安慰道。

    “祁组长你忍一忍,很快就到了,这大半夜的我们去哪给你找真皮靠背,咱凑合一下哈。”

    祁折花皱起两条精心修理的眉毛。

    “凑合?生活怎么能凑合呢?你们刑侦精英部怎么一点生活追求都没有?”

    谭设君冷笑一声。

    “呵呵,你还有生活追求呢?”

    祁折花:“。”

    其实是不算有的。

    祁折花坚持贯彻生活对我竖中指,我就扶着坐下,生活抽我耳光,我就说好爽!爸爸还要!

    祁折花悲伤的摇摇头。

    “不,我每天困得像AV里的丈夫,瞎得像厨房里的闺蜜,聋得像茶水间的同事,冷漠的像电车里的乘。窝囊得像把领导带回家吃饭的丈夫,糊涂的像把补课老师带回家的家长。无助得像被时间冻结的同学,愚蠢的像电话那边的老公,唯唯诺诺的像不想让丈夫失去工作的人妻和躲在门缝偷看的朋友弟弟……”

    祁折花擦了擦脸颊上并不存在的泪水,痛苦的抽泣。

    “我活着就像g片里的妻子一样毫无意义,永远是别人py中的一环。”

    纯洁的穆晖听的睁大了眼睛,而已经不算纯洁的成年人谭设君简直快要崩溃了。

    “算我求你了,闭上嘴吧。”

    他烦祁折花烦的要死,打开车载监控扔到他手上。

    “闲的无聊就看看监控,问问小灵通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去加油站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