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冷声道。
“你当时去长河高中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吗?”
吴骥愣了一愣,他下意识道。
“没有啊。”
那间办公室中最不对劲的家伙已经被自己旁边这个人开膛破肚了。
再说就算办公室真有什么不对劲儿调查组应该也查得出来。
一时之间,吴骥脑子真没转过来,谭设君接通电话打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边谭设君不怎么高兴的声音传来。
“还记得长河高中那个校长吗?调查专案组作了提审,但学校里每个涉案人员对他的描述都不相同。”
这话听起来像是只会发生在侦探小说中的故事。
谭设君低头看着那一页页审问笔录。
“有人说他常年在国外出差,根本就没回来过;有人又说校长每周一都会在升旗仪式上例行讲话。”
他嗤笑一声,像是自己也觉得荒唐。
“更荒诞的是,还有人说这个吞并了经纪公司绝大多数赃款的校长根本没人见过真容,毕竟他只是在登记名录上挂了个名,很少参与学校的事情。”
吴骥拧着眉毛道。
“可我们当时在进行调查的时候,那个副主任明明说要服从校长的命令。”
长河高中的校长是这所学校内职位最高的领导者,同时也是这所扭曲校园的独裁者。
那些跟海外经纪公司见不得人的勾搭和生意,学生之间的校园霸凌和官僚主义。
甚至包括这所阶层分明的学校本身,都是他一手创造的杰作。
谭设君放下那些众说纷的笔录。
“那群乳臭未干的兔崽子已经进少管所了,但那些赃款确实不翼而飞,调查专案组调查了所有领导层,以及和领导层有关联的学生家长的财产,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知道是从哪儿走漏了警方的调查风声。
长河高中的校长带着赃款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只留下那些诡谲莫测的传说。
如今距离最初的调查已经过去了将近整整一个星期,但前来调查的警方却找不到关于这所学校校长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人跑得太快,藏身的手段也太干净,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所具有的反侦察能力程度。
谭设君道。
“后天就是周一了,但我们现今仍然对这所学校的校长真实身份和藏身之地没有任何头绪。”
吴骥沉思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眉心。
“等到林青山状况稳定下来,我们就回去。”
谭设君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了。
………
吴骥口中的“状态稳定”来的很快。
琼斯的心脏适配度一般,但胜在新鲜的离谱。
林青山在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第二天早上,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睁开了眼睛。
还带着氧气罩的白发少年似乎很急切的在寻找什么。
直到慕光走入病房,林青山的反应才平稳下来。
由于陌生心脏的排斥反应,少年的脸色格外苍白。
林青山的手埋着针都不老实,他把氧气罩拔了下来,一开口就是。
“我不想……”
慕光听这套话听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直接眼疾手快,干脆利索的用氧气罩堵住了林青山的嘴。
病床旁,正准备好好管管不听话的孩子,并且打算亲自上手把氧气罩带回去的医生:……?
慕光冷淡的眸子落下来。
“那个缉毒队的队长让我问你,在医院经纪人当时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