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谁?这里轮不轮得着你……?!”

    陈立农抬起脸,嚣张至极的语气戛然而止。

    他撞进了一双毫无温度的瞳孔。

    慕光亮出警官证件,而嫌吵站在卡座外的谭设君则不以为意的缓缓拉开外套拉链,露出下面湛蓝的警服。

    烘吵的卡座一下子安静下来。

    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公关已经开始偷偷摸摸的向外移动位置,准备往外溜。

    陈立农酒都醒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等反应过来后脸上瞬间升起暴怒。

    盛怒之下,陈立农却还是本能的先寻找好欺负的对象,他一把揪住句青忧领子,把气全都撒在了句青忧身上。

    陈立农双目发红,恶狠狠道。

    “句青忧……你竟然敢带条子来见老子!”

    突然,一只坚如精钢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慕光浑身散发出寒气,他不温不火道。

    “松手。”

    对上那双冷若冰刃的眼睛,陈立农有点胆颤,但仍然死撅着嘴硬道。

    “我要不放呢?”

    慕光冷若坚冰的脸缓缓裂开一道饱含讽刺的缝隙,他冷笑着说。

    “那你今天就会因为腕骨骨折而进医院。”

    陈立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松手。”

    慕光指下缓缓加力。

    关节软骨被挤压的巨大疼痛感直冲神经末端。

    陈立农早就被毒物掏空的身体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力道,他坚持了不到两秒,便嘶的一声放下手来。

    “你!”

    陈立农眼底冒着不服输的火光。

    慕光的神情仍然毫无破绽,冰冷的目光凝视着陈立农,他毫无缓冲的开口问道。

    “上个星期,你都在哪里,干了什么?”

    陈立农吊儿郎当的一笑,满不在乎嘲讽道。

    “关你屁事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光冷着眼,他半句废话没有,猛地抬手一推。

    陈立农大概没料到这警察竟然会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他毫无防备,扑通一声摔进了沙发。

    酒吧沙发上镶嵌的人造钻毫不留情磕上,后背凹起的脊椎骨,难以言喻的痛感袭来。

    陈立农疼的忍不住嚎了一声。

    他愤怒的瞪着眼睛,恼羞成怒咆哮道。

    “死条子,你他玛的疯了是不是?!”

    慕光屈腿一抵,刚准备试图站起来的陈立农便瞬间失去平衡,再次倒回沙发上。

    后背撞在沙发靠背,这次倒是不疼,可陈立农的心脏却狠狠颤了一下。

    他盯着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冷眸,冷汗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警察或许比想象中更疯狂,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跟自己动真格。

    但陈立农毫不怀疑,只要他想,自己今天甚至都没办法从这台沙发上站起来。

    “我再重复一次,上个星期,你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慕光冷冰冰的审问道。

    陈立农咽了下口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他埋着头,露出一截黑瘦的脖颈。

    “到处胡吃海喝,和朋友们聚会……”

    “还有呢?你有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慕光眯着眼道。

    陈立农不可思议的抬起脸,他震惊道。

    “警官,顺安大了,我们兄弟几个去别处喝个酒撸个串不过分吧?什么叫不……”

    慕光毫无耐心的打断他。

    “不要扯别的,回答我的问题。”

    陈立农卡壳片刻,求助的目光缓缓绕到句青忧身上。

    LED帕灯刺眼的灯光投在句青忧温文尔雅的面容上,但他的眼神却冷的像冰,同慕光比都不输分毫。